3月10日，第31届TEFAF欧洲艺术博览会在荷兰马斯特里赫特面向公众开放。此前，经过一段时间的重组，今年1月23日，TEFAF欧洲艺术基金会在荷兰海尔福伊特公布了其董事会的最后五项任命。此外，还审查了董事会和执行委员会的规模与结构，以确保该组织的明确发展方向。艺术史学家兼新闻博主班德尔·格洛斯文尔（Bendor Grosvenor）曾表示，TEFAF的艺术品审查制度是“世界上最严格的”，这个艺博会专家组工作又是什么样的体验？《艺术新闻 / 中文版》为你带来TEFAF专家组的一天。
▲TEFAF 现场，图片来源：TEFAF
马斯特里赫特。TEFAF的艺术品审查制度是“世界上最严格的”。艺术史学家兼新闻博主班德尔·格洛斯文尔（Bendor Grosvenor）这样表示。3月8日至18日，189位来自世界各地美术、装饰艺术领域的泰斗齐聚一堂，协力为TEFAF筛查作品。他们各有所长，从早期绘画大师油画到20世纪的设计作品，无一不涵盖。经过艺术品经销商以及国际失踪艺术品登记组织（Art Loss Register，简称ALR）的前几轮筛选之后TEFAF专家组成为确认这些作品是否为原作以及指出其出处和状况的最后一道防线。
▲TEFAF 现场，图片来源：TEFAF
身为由23位专家组成的法国、意大利、西班牙及英国早期绘画大师油画委员会的组长，爱德格·彼得斯·保伦（Edgar Peters Bowron）表示：“我们正在对这些‘待宰’的作品品头论足。”曾担任休斯敦美术馆（Museum of Fine Arts, Houston）欧洲油画作品策展人一职，保伦可谓专家中的标杆。此外，他也在华盛顿美国国家美术馆（National Gallery of Art in Washington，DC）以及哈佛大学美术馆（Harvard Art Museums in Massachusetts）担任过要职。
▲TEFAF 现场，图片来源：TEFAF
“作为TEFAF专家组成员，你必须要有多年学术研究和经手艺术品的经验，你必须要有所谓的第六感和自信，才能问出对的问题”，他补充道。艺术品经销商只有短短的3天时间（周四开幕前的周六到周一）来完成展位的搭建布置。博览会本身的高曝光率、参展作品的高价值、参展的高费用以及紧张的准备周期导致了其间紧张关系持续走高恶化。为了不影响审查，艺术品经销商会在审查之前便离开展位。
▲TEFAF 现场，图片来源：TEFAF
专家组周二正式开工。“我们大约有200个人，但委员会里的成员，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波士顿美术馆（Museum of Fine Arts,Boston）珠宝艺术品策展人艾米莉·丝多尔（Emily Stoehrer）向《艺术新闻》国际版分享了她第一次参加TEFAF艺术品审查工作的经历。“负责人做一次发言，然后就会抛出一句‘开始吧’，这简直就像一场赛跑。老实说，压力很大。”
▲TEFAF 现场，图片来源：TEFAF
专家组会根据不同领域来分成小组，以一套系统的流程进行工作。“我们会拿到作品单以及存放作品容器的钥匙，然后我们会检查作品是否分类正确，是否为原作，我们会花很多时间来比对作品上面的标记，”丝多尔解释道，“为了保证作品的完整性，我们都非常小心谨慎。珠宝可能会支离破碎，完全变了样。TEFAF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TEFAF 现场，图片来源：TEFAF
专家组会将审查结果记录下来，说明这件作品已经重新分类，或者也会发生极端情况，告知这件作品不符合博览会的要求，不得参展。这些笔记会密封起来，留给那些需要查询详情的艺术品经销商。丝多尔表示，整个过程确实“强度非常高”。专家组会被安排在两个酒店里，之后在两天中的大部分时间会呆在一起，共进一日三餐。她坦白道：“像这样长时间地与同事们共处真的很奇妙，但这同时也是一个重任。”
▲TEFAF 现场，图片来源：TEFAF
大多数专家都来自博物馆体系，但也有来自艺术品商业领域的。西蒙·安德鲁斯（Simon Andrews）是佳士得的专家，同时也是由6个应用艺术及设计方面的专家委员会的组长。他接受过家具修复的培训，对于搭建、材料以及技术有实际的知识和经验。他表示，了解整个艺术品市场也是相当重要的。
“同一时间在市场上出现相似作品的现象，是暴露艺术品市场歪风的一个有力指标，”他说，“因为我们打交道的人都是业内的领袖人物，所以我们在TEFAF的工作相对没有那么艰难。规模小一些的博览会则相对面临更多挑战，因为其作品来源于各式各样的渠道，但却没有像TEFAF一样的审查标准。”
▲TEFAF 现场，图片来源：TEFAF
在周三下午3点之前，主要的审查环节也就结束了，随之而来的是上诉环节。安德鲁斯指出，这个过程相当有监督、有秩序：“外交是关键，我们（委员会、博览会以及艺术品经销商）不会将内部的想法泄露出去。在我们这里，没有嘲弄揶揄、没有闲聊八卦。我们尊重艺术品经销商对于TEFAF的投入，因此，我们也会非常谨慎地操作。”
▲TEFAF 现场，图片来源：TEFAF
但是往往事与愿违，专家组没法让所有人都开心。“在审查结束后，我和一些（早期绘画大师画作）经销商一起迈进餐厅的时候，你能感觉到，室温骤降，真的很尴尬”，彼得斯·保伦说道。在这样一个因为关于作品出处上小小的变动都会造成作品数以万计的价格差别的行业，这可能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说到底，我们已经尽己所能从艺博会参观者和买家的利益出发，这样他们也可以充满信心地去挑选这些作品。”（采访、撰文/Jane Morris 译/陈东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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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FAF小Tip
成立于1988年的TEFAF欧洲艺术博览会作为一家非营利性的基金会，一个面向国际收藏家和鉴赏家的平台，每年三月都会在荷兰的马斯特里赫特展览和会议中心举办一年一度的TEFAF Maastricht博览会。从2016年10月起这一展会向美国扩展，每年5月会在纽约的全球艺术中心举办专注于现代和当代艺术与设计TEFAF New York Spring，10月则在同一地点推出涵盖从古代到1920年的装饰艺术的TEFAF New York Fal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