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2日，香港苏富比首场街头艺术专场拍卖以白手套成交，总成交额290.625万港元，约合人民币246.2万元。同一天，伦敦拍卖行 Forum Auctions 带来的街头艺术家班克斯（Banksy）的全球首场专拍收槌，40件拍品中3件流拍，最终以74.62万美元，约合人民币493.775万元成交。
▲ Invader，《别名PA_1177》，2015年至2016年，成交价75万港元，约合人民币63.597万元，图片来源：苏富比
“始于街头：香港当代艺术基金会专场拍卖”同时也是苏富比的全球首场街头艺术专拍，汇集了29位艺术家的32件作品，其中 Invader 的《别名PA_1177》以75万港元成交，拔得头筹。
▲ 班克斯，《一尘不染》（Keep it Spotless），2017年，2008年拍卖于纽约苏富比，以170万美元成交，为目前班克斯拍卖记录，图片来源：苏富比
目前苏富比还是班克斯拍卖最高纪录的保持者。2008年在苏富比纽约的慈善拍卖中，《一尘不染》（Keep it Spotless）以170万美元成交，远远高于35万美元的估价，震惊四座。这件2007年创作的作品描绘的是洛杉矶的旅馆保洁员在掀起达米恩·赫斯特的作品打扫卫生。
▲ 2010年班克斯获选 TIME 100，这是当时他亲自提供给《时代》的图片，图片来源：TIME
班克斯被认为是当今世上最有名、也最神秘的街头艺术家，他的作品尖酸犀利，充满黑色幽默，配合反映都市生活美学及创作意图，令他一举成名。他一直以神秘著称，从未显露真容。2010年他被《时代》杂志评选为100位最有影响力人物，他的“头像”却是一名被涂上鬼脸的牛皮纸袋蒙住头的无名男子。
▲ 班克斯，《伦勃朗》，2009年，曾于2014年拍卖于伦敦富艺斯，图片来源：富艺斯
班克斯曾这样说道，“如果你几乎一无所有，涂鸦大概是你唯一有的其中一项工具。就算你没办法画出一张能改善世界饥荒的作品，至少你可以在人们不开心的时候令他们微笑。”
▲ 尚·米榭·巴斯奎亚（Jean Michel Basquiat）被誉为街头艺术运动之父。这幅1982年创作的涂鸦作品2017年在纽约苏富比战后及当代艺术晚拍中，以1.105亿美元成交，创下了当时美国艺术家拍卖记录，同时也是第一件自1980年以来的破亿美元拍品，图片来源：苏富比
对比之下，当2000年 Guernsey’s 拍卖行带来世界首场涂鸦艺术拍卖“Graffiti Art: The Auction”时结果则极其惨淡：四分之三的艺术品均无人竞价。艺术史学家阿兰·摩尔（Alan Moore）将其形容为“slaughter”（一场屠杀）。
▲ 凯斯·哈林（Keith Haring）与巴斯奎特一同被成为街头艺术运动之父，他的小人成为了最具辨识度的流行文化符号之一，卷起一股街头艺术新浪潮，图中作品为其为纽约组织同志骄傲节的 Heritage of Pride 创作的作品，图片来源：Keith Haring
而与这种惨淡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此次拍卖的预展却盛况空前。彼时涂鸦艺术已经席卷美国近30年，来自世界各地的涂鸦群体走到街上创作，以浆糊张贴海报、标印和书写社会评论等手法恣意“装饰”街道。全球首支独立嘻哈电影《狂野之风》（Wild Style）的导演查理·艾亨（Charlie Ahearn）就曾说过，涂鸦艺术是席卷全球的平民艺术，其重要性是不证自明的。
▲ Zevs，《溶解的白色香奈儿》，成交价20万港元，约合人民币16.96万元，图片来源：苏富比
或因游走在艺术创作与破坏行为之间的灰色地带、或因作品的政治和社会敏感性，街头艺术家被拘捕、作品被清洗的新闻时常见诸报刊。譬如此次参拍“走向街头”的知名巴黎街头艺术家Zevs，他就曾在2009年时在香港阿玛尼（Giorgio Armani）旗舰店的外墙画上一个溶化的香奈儿标志，直指当代文化中无处不在的品牌推销和竞争，后因此事被捕。《溶解的白色香奈儿》此次以20万港元成交，超出先前估价9万港元。
▲ 2008年伦敦泰特现代美术馆举办了首个街头艺术展览，六位国际街头艺术家被委任创作大型壁画，图片来源：UKStreetArt
但这却不能阻止街头艺术被公认为一种艺术体裁，而且愈来愈受大众及公共机构欢迎。就在班克斯创造拍卖记录的同年，以 Nunca 和 Faile 为代表的六个街头艺术家及团体受邀为伦敦泰特现代艺术馆创作壁画，标志了首次由公共博物馆展出的街头艺术展览。也是从此开始，“涂鸦艺术”（graffiti art）的称呼越来越多地被“街头艺术”（street art）和城市艺术（urban art）取代。
▲ 班克斯，《女孩与气球》（Girl With Balloon），以11万美元成交，折合人民币约72.8万元，图片来源： Forum Auctions
而在艺术市场上掀起街头艺术巨浪的正是以班克斯为代表的艺术家。其中最广为人知的是其原本画在墙上的作品《女孩与气球》（Girl With Balloon）被从墙体移出，随后进行丝网印刷，小批量销售。譬如本次班克斯的专场拍卖中就有两件《女孩与气球》参拍，其中一件也是本场价格最高的拍品，最终以11万美元成交，另一件成交价则为4.2万美元，均在估价区间以内。
▲ 玛格丽特·凯嘉伦，《Natadora》，在2012年拍卖于纽约道尔拍卖行，最终以28125美元成交
2012年，同样在纽约，道尔拍卖行（Doyle）策划的街头艺术专场拍卖带来了49件作品，看成是一场“街头艺术大赏”，几乎涵盖了从班克斯到 COPE2、Faile、FUTURA 等全部耳熟能详的街头艺术家代表。最终总成交额近13万美元，销售率达到70%。当时全场最高价拍品为玛格丽特·凯嘉伦（Margaret Kilgallen）的经典作品Natadora，最终以28125美元成交，远超其7000美元的估价。
▲ 苏富比此次拍卖第二高价的作品为谢帕德·费尔雷（Shepard Fairey）的《中国标帜》（Chinese Banner），成交价32.5万港元，费尔雷是当今最为人熟悉的街头艺术家之一，2008年美国总统大选时采用了他的“希望”海报，因而声名大噪，图片来源： Forum Auctions
邦瀚斯拍卖行（Bohams）的街头艺术专拍则紧随其后，在十月末落槌。邦瀚斯自2008年起就在伦敦开始了平均每年两度的街头艺术专场拍卖，期间只有2012年移师洛杉矶，但在2013年后就不再有拍卖场次。而就顶级拍卖行来说，虽然街头艺术家作品屡现拍场，但专场拍卖则几乎没有。
▲ 曾灶财是香港本土涂鸦艺术家，自称“九龙皇帝”，涂鸦创作均为用毛笔书写之汉字，行文讲述自己以及家族的过往事迹，图片来源：新浪
但苏富比曾以不同的方式介入街头艺术市场，2014年伦敦苏富举办了班克斯专题展售会。两年后，苏富比在其私人画廊，香港S|2画廊，呈现了主题为“街头帝王”（They Would Be Kings）的展售会，当时还容纳了来自香港的本土艺术家，人称“九龙皇帝”的曾灶财，他曾在上世纪50年代起，因痴心于在城市中创作书法涂鸦作品而声名鹊起。（编译／TAN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