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组合嬲《鸟林匹克》表演现场，图片来源：McaM
上海。9月18日，明当代美术馆（Ming Contemporary Art Museum，简称“McaM”）开馆展览“为什么表演？”开幕。通过对世界各地的艺术家作品的集中呈现，将镜头前的“表演”引入概念，展开对于身份政治认同的集中讨论，并进行对话。策展人邱志杰、付了了希望能够考察表演在社会日常中的各种形态。这次展览最大程度地囊括了视频艺术、声音艺术及装置艺术，行为表演与交互艺术等在展览中也有所体现。
▲ 奥利弗·赫尔宁（Oliver Herring）表演《行动区域——叙事》现场，图片来源：McaM
▲ 原弓《哈姆雷特机器——家庭相册》表演现场，图片来源：McaM
▲ 陈陈陈《不杀之恩1.0》表演现场，图片来源：McaM
美术馆空间由上世纪上海造纸机械厂的工作车间改造而成，U 字形空间形成完整的下沉式构架，作品囊括了国内外50多位艺术家的作品，包括曹斐、陈陈陈、陈界仁、耿建翌、圭多·范·德·卫夫（Guido van der Werve）、黑特·史德耶尔（Hito Steyerl）、胡向前、卡塔姿娜·科兹拉（Katarzyna Kozyra）、陆扬、马秋莎、苗颖、奥利弗·赫尔宁（Oliver Herring）、彼得·费茨利与大卫·怀斯（Peter Fischli & David Weiss）、日本设计团体 The HAPPENING、“模特队”艺术小组、UFO 媒体实验室、罗曼·希格纳（Roman Signer）、石青、姚尚德、汪建伟、王郁洋、西川、徐震、杨健、原弓、章清、周啸虎、组合嬲等。
▲ The HAPPENING，“模特队”艺术小组《秘之静》表演现场，图片来源：McaM
展览入口处即能看到艺术家组合彼得·费茨利（Peter Fischli）与大卫·怀斯（David Weiss）的作品《万物有道》（The Way Things Go）。这件创作于1987年的作品，获得了当年的威尼斯双年展的金狮奖，记录了一个长达30分钟的由日常物件制作的链条反应，在仓库里索引起来的日常物件，如：线索、垃圾袋、梯子、肥皂、水、汽油等等，视频记录物件的表演作为一种物理现象的结果。
▲ 彼得·费茨利，大卫·怀斯《万物有道》视频截图，1987年，图片来源：Solomon R. Guggenheim Museum
艺术家黑特·史德耶尔（Hito Steyerl）的作品《自由落体》包含了三部分叙述，即坠落之前，坠落中，与坠落之后，通过在加利福尼亚荒漠中飞机垃圾处理中心所设置的一系列动态画面，讨论当下全球经济危机。
▲ 黑特·史德耶尔《自由落体》视频截图，图片来源：McaM
▲ 黑特·史德耶尔《自由落体》放映现场，作品来自艺术家与BANK画廊，图片来源：TANC
卡塔姿娜·科兹拉（Katarzyna Kozyra）在自己的作品《男澡堂》中饰演片中的主角。她带着假的胡子和硅胶阴茎，女扮男装混入男澡堂，平起平坐地观察那些男人。
▲ 卡塔姿娜·科兹拉《男澡堂》视频截图，图片来源：Katarzyna Kozyra Foundation
周啸虎的多通道录像装置《集训营》的内容来自安利驻中国公司的员工培训科目，表演者是杂技团的演员，在颠倒的失重状态中进行表演。这种表演性的演讲揭露了社会现状，让人不禁反思“正常”与“非正常”。
▲ 周啸虎《集训营》，2007-2008年，图片来源：艺术家与长征空间
圭多·范·德·卫夫（Guido van der Werve）在作品《第十四号，家》中借用亚历山大大帝的故事，将作曲家肖邦的死亡与艺术家的行为表演融合在一起，使之成为一部兼具古典情怀与现代气息的浪漫主义史诗，用另一种方式追溯内心故乡。
▲ 圭多·范·德·卫夫《第十四号，家》，2012年，图片来源：北京木木美术馆
曹斐的作品《谁的乌托邦》讲述了一个发展的矛盾。故事以珠三角发展为背景，讲述制造业在中国的发展，使得全国的劳动力用一种迁徙的方式参与国际分工，本地经验和全球经验让人口流动变成一种文化、资本、劳动力的迅速重组。
▲ 曹斐《谁的乌托邦》视频截图，2006年，图片来源：McaM
在陈界仁作品《凌迟考：一张历史照片的回音》中，电脑绘图篡改了历史中3个受到凌迟酷刑的人物，讨论隐藏在摄影内部的另一种尚未被探讨的历史。
▲ 陈界仁《凌迟考：一张历史照片的回音》视频截图，2002年，图片来源：TANC
耿建翌在视频装置《做到正确的自己》中，用双屏对比视频，记录劳动者在实际工作环境重的劳作，对比右侧屏幕脱离了实际空间中拷贝自己的劳动状态，讨论语境剥离对多种事件认同的再现。
▲ 耿建翌《做到正确的自己》，2005年，图片来源：香格纳画廊
乔恩·拉夫曼（Jon Rafman）的作品《静物（次男）》重构流行文化和亚文化中的情色图谱，描述了一个人对性别和性特征的人工化改造。这种虚幻的符号渐渐构建成为真实生活的一部分。
▲ 乔恩·拉夫曼《静物（次男）》视频截图，2013年，图片来源：Domus Collection
明当代美术馆自开馆以来，一直致力推动以表演为核心的当代艺术实验，曾经并持续策划出品“实验剧场三十年”、“明和电机：超常识机械”、“杨 •罗威斯:无声无名”及《父之屋》等展演活动。经过14个月的展演实践，美术馆的策展视角回到“表演”这一概念本身。
▲ 姚尚德《Be My Guest》表演现场，图片来源：McaM
策展人邱志杰对此表示，美术馆中的剧场表演应该更具有象征性和各种潜在可能性。不同于剧场，观众在这里能见到带有实物的表演；科技的作用也给美术馆中的表演带来了新的维度。此外，相较于剧场中不能说话的观众，美术馆中的观众是具有反思和行动能力的，因此在这个空间中的表演更具社会互动和参与性。
▲ 邱志杰为明当代美术馆开馆展“为什么表演？”特别制作的地图系列作品（局部），图片来源：McaM
谈到科技给剧场表演带来的改变时，邱志杰说：“科技改变了整个舞台和世界的基本结构，改变了表演所发生的语境。引入最新的科技的表演，其最大的贡献不在于技术手段，而是科技的进入模糊了生活和表演的界限。”
策展人付了了则表示，这个长达两个月的展演项目，不仅限于展厅里的装置、影像和动态雕塑，还包括一系列现场表演，以及周边的社区持续项目。视角将回到表演本身，打破媒介带给表演的限制，现场性是很多作品的共性。
▲ 章清《侧成峰》视频截图，2014年，图片来源：香格纳画廊
▲ 袁可如《月亮便士》视频截图，2016年，图片来源：McaM
▲ 汪建伟《我们知道我们在做什么》视频截图，2011年，图片来源：艺术家与长征空间
哲学家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路易·皮埃尔·阿尔都塞（Louis Pierre Althusser）及约翰·奥斯丁（John Austin）在他们的著作中都论述过表演及表演性，比如酷儿理论中持续变化的表演身份也需要生物学和社会学来相互扶持。展览从不同的事实语境中发掘题材，不同的角度切片让观众一瞥差异中的共通性。艺术作品的创作方法论深受哲学观点启发，题材根植中国及全球化语境，对当下的社会状态进行了反思。（撰文／徐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