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道院分馆外观及内部环境
纽约。尽管圣诞节已经逐渐成为一个民俗节日,但是在这一节日期间探访以中世纪艺术和建筑闻名的大都会博物馆修道院分馆(The Cloisters),却将人带回以“耶稣诞生”为代表的西方基督教文化传统。博物馆中,黄杨、冬青等用来庆祝中世纪圣诞的常青植物,与罗马、哥特式的建筑结构以及陶瓷、金属器、绘画、雕塑、彩色玻璃、挂毯、泥金手绘等艺术品一起,为美国观众营造了可能目前最为完整的中世纪“修道院”风貌。
修道院分馆坐落在纽约曼哈顿北端的翠亨堡(Fort Tryon Park),俯瞰哈德孙河。其建筑的特别之处在于,许多建筑材料来自法国南部和意大利的五个中古修道院:位于比利牛斯山北麓的圣米歇尔·德·库克萨修道院(Saint-Michel-de-Cuxa)、 圣基岩修道院(Saint-Guilhem-le-Désert)、圣贝特朗-德科曼日大教堂(Bonnfont-en-Comminges)、法国图卢兹附近Trie-en-Bigorre的修道院和Froville的修道院以及其他宗教和世俗遗址。这些从原址上拆下、废弃的砖石来自美国雕塑家乔治·格雷·伯纳德(George Grey Barnard)的收藏,而用这些原始建筑材料来复原中世纪“修道院”的整体风貌则是美国慈善家、收藏家约翰·D·洛克菲勒(John D. Rockefeller Jr.)的创意。
洛克菲勒与修道院的兴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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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世纪90年代末,任教于纽约学生艺术团体(Art Students League of New York)的伯纳德就感到,如果没有实物作为例证,他很难向学生介绍令他感兴趣的中世纪石刻雕塑。于是他下定决心,要在美国建立一个中世纪博物馆。伯纳德是幸运的,在当时,宗教战争和法国大革命对中世纪建筑的毁损以及欧洲人审美趣味的改变使大量的建筑构件与原建筑主体分离,流入收藏市场;1913年末,在完成了大量收购之后,他又赶在法国议会禁止古迹出口外国的法案通过之前将全部收藏运回了美国,并以此为基础建立了美国第一个致力于中世纪艺术的博物馆。1925年,遇到财政危机的伯纳德被迫将自己的博物馆出售,而大都会博物馆在约翰·洛克菲勒的资金支持下,则收购了伯纳德的全部收藏。
洛克菲勒的计划显然并不止于扩大大都会博物馆的收藏规模。1930年,他将买下的翠亨堡土地捐赠给纽约市,唯一的条件是将其中四英亩的土地预留给未来的修道院博物馆;此后,为使修道院博物馆的参观者获得更广阔的视野,他还将哈德孙河对岸的700英亩土地捐给了与纽约市一河之隔的新泽西市。
洛克菲勒对新博物馆的最初设想是要建立一个类似城堡的建筑结构,但他很快意识到中世纪基督教的建筑风格更加适合这样一个以宗教内容为主体的收藏。为此,建筑师查尔斯·柯林斯(Charles Collens)与大都会博物馆的策展人一同调查了法国南部的相应建筑,并以此为基础设计了修道院博物馆的建筑结构——从早期哥特教堂这一展厅的设计中就能看出法国卡尔卡松(Carcassonne)和蒙桑普隆(Monsempron)13世纪教堂对博物馆建筑设计的影响。另外,策展人还收集了当时使用的红陶花盆和植物样本,以使利用遗迹构建的花园更加“原汁原味”。展厅中,极少的装饰物和有限的人造光源使博物馆在保持宗教意味的同时营造出一种“亲密感”。在1938年开馆时,卢浮宫的策展人就将修道院博物馆称为“美国博物馆学成就的顶峰”。
洛克菲勒与修道院博物馆始终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他不断从自己的私人收藏中拿出艺术品捐赠给修道院博物馆,其中最重要的是他1937年捐赠的一系列独角兽挂毯画:7张(6张由洛克菲勒捐赠)大约织于16世纪荷兰的挂毯,描绘了中世纪人们猎捕独角兽的场面,成为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以洛克菲勒为代表的收藏家的慷慨解囊使博物馆的馆藏不断增长。1948年,展示独角兽挂毯的展厅被隔为两间,以容纳新获得的晚期哥特时期“英雄”挂毯(Nine Heroes Tapestries)。1950年,西班牙政府向修道院博物馆长期租借马洛德祭坛画(Marode Altarpiece)和丰蒂杜埃尼亚圣马丁教堂的拱形部分。
此后教堂不但成为中世纪音乐的重要演奏场所,詹尼特·卡迪夫(Janet Cardiff)的声音装置,作为第一件在修道院博物馆展示的当代艺术作品,也于2013年在教堂中引起回响。到1988年为止,其它珍稀艺术品,如雕刻于12世纪英国的象牙十字和创作于14世纪的《让娜·德甫勒时祷书》(Hours of Jeanne d’Evreux)也进入修道院博物馆的收藏。如今,修道院博物馆的藏品已经超过了5000件,跨越了加洛林王朝时期,前罗马时期,罗马时期和哥特时期。
▲ 修道院分馆收藏的独角兽挂毯
▲ 修道院分馆中展示“英雄”挂毯(Nine Heroes Tapestries)的展厅
▲ 修道院分馆中的“马洛德祭坛画”
▲ 修道院分馆所藏《让娜·德甫勒时祷书》
▲ 詹尼特·卡迪夫的声音装置作品《四十声部赞美诗》(The Forty Part Motet)2013年在修道院分馆展出
2016年修道院博物馆特展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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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的世界——1430-1540年的奢侈扑克牌
The World in Play: Luxury Cards 1430-1540
2016年1月20日-2016年4月17日
展览将展示世界上仅存的三副中世纪欧洲手绘扑克牌。其中,馆藏的来自15世纪荷兰的手绘扑克牌作为唯一一副完整扑克牌将整副展示。
天堂下的多民族:11-15世纪的耶路撒冷
Every People Under Heaven:Jerusalem 1000-1400
2016年9月20日-2017年1月8日
来自世界上60个机构的超过200件艺术品将共同揭示耶路撒冷——这个中世纪圣城中生活的各个民族和部落的文化传统和审美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