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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学习的无限可能:海外艺术院校毕业生谈他们的创作与世界的关联

Oct 10, 2021   艺术新闻

全球化的大背景下,出生在八九十年代、有海外留学和生活经历的艺术家和他们的创作也在进一步影响和改变国内的艺术生态。在国内各大艺术院校的应届毕业生迎来人生选择新路口的同时,海外院校的艺术留学生同样身处毕业季。在经历更长时间的抗疫和居家生活后,2021年欧美大部分艺术院校的毕业展都延续去年的形式,以线上展厅为主。

疫情之下,人类新的生活经验和历史的共通性进一步变得强烈,在这样的时代中,毕业生们的创作与特殊的社会背景有无关联?留学海外的艺术毕业生会选择怎样的就业或升学道路?在不同的语境中所受到的艺术教育将对他们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和意义?……

《艺术新闻》访问了以芝加哥艺术学院(SAIC)、位于洛杉矶的艺术中心设计学院(ACCD)、普瑞特设计艺术学院(Pratt)英国皇家艺术学院(RCA)及伦敦艺术学院(UAL)等为代表的欧美艺术院校的师生。

感知、选择、创作与真实的生活

“我把它想象成一个墓地,用于纪念和保存社交媒体上已删除的内容。观众点开网站所看到的每一个火球都可以被理解为一个墓碑、一个‘浓缩的灵魂’,”朱祺皓这样介绍他在芝加哥艺术学院(SAIC)的毕业展上所呈现的作品《百物语》(“Hundred Stories”)。

《百物语》墓碑朱祺皓,《百物语》墓碑,图片来源:由艺术家提供

5月3日起,SAIC官网同步学校画廊上线了2021届毕业生的作品展,线下展览持续至5月19日。其中这件基于区块链技术的网页作品在展厅里的载体是一张白色画布上由几百根红色蜡烛组成的二维码,“作为通往作品的一扇门”。扫描图像后观众将进入这个“墓地”主题的档案室,可以受邀为自己被删除或遗失的社交账号建立一个永久存档、“提交一份讣告”,也可以浏览和访问其他“电子墓碑”,每一次点击查看都是一次“扫墓”,会减缓“墓碑”的衰败、清理覆盖其上的白噪音。

《通风系统学习》在SAIC毕业展现场《百物语》在SAIC毕业展现场,图片来源:由艺术家提供

对朱祺皓来说,疫情无疑是催生他的创作由个人叙事向集合性的、公共领域的叙事转变的一个契机。从在网络上了解到国内疫情的状况,再到经历美国的爆发,所有通过网络接收过的信息都对创作者产生了影响和冲击,当他看到疫情平复后这些内容被删除、消失,他则希望通过作品提醒自己不要忘记,通过运用新的科技尽可能留存这些属于社会的集体记忆,也以此作为质疑和对抗科技巨头对“虚拟二重身”所拥有的绝对权力。

在过去一年半的时间后,欧美各国的艺术展馆才逐渐开始恢复与重启,各大艺术院校的毕业展览也开始采用线上加线下的模式。通过视频导览、电子文件夹、网页图文等多种形式,传统的绘画、雕塑、装置和服装设计作品的展览效果或许不如实体观看沉浸、生动,但图像、影像、以及像《百物语》一样的交互作品却获得了更合适、便捷的呈现空间。实际上,从去年学校开始线上授课时,朱祺皓就有意选择更多的编程类的课程,以减少授课形式的转变带来的影响,其中关于区块链、去中心化技术的学习也为他实现毕业作品提供了技术支持。

《百物语》在以太坊中的呈现页面《百物语》在以太坊中的呈现页面,图片来源:由艺术家提供

同样毕业于SAIC的视觉传播研究生张昕妍也称,由于疫情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艺术创作的形式和材料的选择,且很多流程都依赖于互联网,她的毕业作品也正是从这样的居家生活汲取了灵感:“各种科技产品成为了人们接触社会的主要渠道,于是我创作了一系列的插画来展现疫情之下人类与科技的关系,并用手工立体剪纸的方式呈现,以此展现一种传统与科技的结合。”

在外部世界经历剧烈的动荡和危机时,人们的居家生活更显得平淡、单调和重复。在日复一日中,原本建立的日常被打破又重新建立,人们对时间的感知也产生变化,同时被迫与家人、朋友和更大的社会环境相隔。“我们共享空间的方式、应对身体和情绪变化的方式都收到了剧烈的影响,”独立策展人Cortney Lederer在评论这次毕业展览的内容时说道,“张昕妍的剪纸图像作品呈现了我们单调生活中的孤独和空虚,例如‘Celebration’描绘了独自吹蜡烛的女孩;还有空无一人的泳池,你甚至能听见那种寂静;另外两面敞开的窗户则面向着电话形状的阳光,体现了受限的户外活动和我们对屏幕中虚拟现实的依赖。”

张昕妍,《庆祝》,2021年张昕妍,《庆祝》,2021年,图片来源:由艺术家提供

展览期间,SAIC的线下展馆则通过预约制度限制人流,在随后的六月,美国各州重新开放,美术馆、画廊也慢慢恢复了生机。SAIC五位毕业生则在一间小型公寓画廊Avers Gallery中举行了为期一周的展览,过去的一年里,这种更私密、更小规模的画廊形式在芝加哥也逐渐变得更为常见。同样,相对规模较小、位于加州的艺术中心设计学院(ACCD)毕业展也在线上和线下同步举行。和去年一样,线下的展览先在学院内部的画廊举行,近期则已经移至洛杉矶市中心的画廊展出。

纽约的普瑞特设计艺术学院(Pratt)今年的毕业展则依然延续纯线上的模式,按照专业划分,以网页图文为主的形式分别展出。该校的工业设计专业本科生脱梦琦在做毕业创作时首先对用户群体进行了调研,她指出当代80、90后大部分都曾经或正在受焦虑和失眠问题困扰,于是设计了一个带荞麦皮枕头的J型抱枕,取名为“Snuggli”,融入中国传统元素、坚持环保先行的主张,并在功能上希望可以帮助睡眠、减缓焦虑,促进人们对精神健康的关注。

在面对国家乃至世界层面的危机时,创作者对个人生活、健康、平淡的日常、对时间的感知等私人领域的关注和表达,由于共同的人类经验和新的历史共通性,更能激起强烈的共鸣。疫情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创作的选择和自由,同时也提供了新的思路、方向和可供讨论的议题,无论是像朱祺皓一样收集故事进行叙述和存档,还是像张昕妍融入个人经历和情感,这个时期下的作品在给观众带来更多想象、多样的理解空间的同时,也在帮助人类记录和解释这个世界。

面对社会还是关注自我:叙事之外的体验和想法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我想不到比做艺术家更珍贵的角色,”正如ACCD纯艺术部门的院长Laura Cooper所说,创作者们在此之中经历、感受并表达自己对世界的理解,做出独属于这个时代的作品,当“讲故事很重要,艺术很重要,美也很重要”。

在讲故事的作品之外,有些毕业生作品还是更专注于自己所选择的材料和表达方式本身。ACCD纯艺术专业的硕士毕业生邹嘉然在加州学习的过程中受到20世纪6、70年代“南加州光和空间运动(Southern California Light and Space)”的影响,专注于光和透明材料,她在毕业作品中的几何雕塑装置被用于呈现光影的变化和本质特性。“‘Iridescence’ 是对光进行分层和碎片化,展示了我对光的不断变化和可视化(实体化)的想法,该作品捕捉、反射、衍射光线,使其拥有无数的变化的色彩、空间、影响感知。不同类型的光以及观看者与雕塑的关系都将极大地改变它的外貌,观看者可以通过自身的想法、角度和移动,超越面前的材料去体验和理解。”

邹嘉然,《Iridescence》,2021年邹嘉然,《Iridescence》,2021年,图片来源:由艺术家提供

令她印象最深刻的反馈则是当她把作品设置在落地玻璃前,太阳照射使得房间变得很热,而观众坐在地上很久,他说即使房间炎热但这件作品让他感受到凉意,像一块巨大的冰块。这样的感受或许和James Turrell所提的“慢赏(slow-art movement)”有所契合,在光影和透明材料共同塑造的空间中,静静感受这种神秘、纯粹的氛围。

邹嘉然,《Cube》,2019年邹嘉然,《Cube》,2019年,图片来源:由艺术家提供

Shuyao Huang作为Pratt绘画专业的毕业生,被选为最突出的参展艺术家之一,评审团这样说道,“她性感的、独具迷惑性的绘画中或有裸露的身体,或有从自然到超现实的景观,她灵动的图像有时像是要带我们进入一些奇怪的梦境,让人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画面色彩丰富,独具个人色彩,与叙事性相比,观者或许更多地看到美术史中的启发、对不同绘画语言的尝试和展现、以及天马行空的想象。这些作品个性鲜明、专注于创作和技法本身,背后的毕业生们对艺术本身的思考也将为他们未来的创作打下基础。刚毕业于英国皇家艺术学院(RCA)的视觉传达硕士Chengwei Mao更是在他的毕业作品中,试图通过“分层模型”探讨艺术品与其他物体、材料、艺术创作者及观众的关系。

在RCA的毕业作品展中,展览按创作主题而非专业划分,跨学科、多媒体的作品非常多见,“The Layered Rock”是由制作“layering model”和所记录的过程共同构成的作品,其中模型包括三种概念:艺术客体是作为和其他物体一样的存在,不受主观意识影响;艺术客体是由多层材料与未知量的信息动态连接形成的;艺术客体是艺术创作者和观赏者沟通的桥梁,且沟通过程不受任何一方控制。运用“沉积岩”的概念作比,创作者将这件作品作为他观察和运用结合哲学中的多元论、方法论和艺术本身的一次延续。

《层积岩》(The Layered Rock)视觉效果图Chengwei Mao,《层积岩》(The Layered Rock)视觉效果图,图片来源:由艺术家提供
《层积岩》(The Layered Rock)制作结果Chengwei Mao,《层积岩》(The Layered Rock)制作结果,图片来源:由艺术家提供

新技术、新议题与职业发展

无论在何种主题的创作中,我们都可以看到新的材料、技术带来和拓展出艺术创作新的可能性,同样,这也为各大艺术院校的毕业生的职业发展提供了更广阔的选择。在ACCD最新的毕业生职业发展统计数据中,有69%给予反馈的本科毕业生和75%的硕士毕业生在离校一年内找到了工作,其中94%和93%的人选择了和专业一定程度或非常相关的职业。在欧美设计艺术学院中,选择设计、游戏、建筑、多媒体与科技等领域专业的学生本就不在少数,毕业后进入网络、科技、游戏或设计公司的毕业生也比例可观,在入职公司列表中也赫然有汽车、零售及健康等行业的名牌,只有约5-8%的人选择了创业或成为职业艺术家。

2021年春季,SAIC、ACCD和Pratt的总毕业生数分别为104人、287人和超过1200人。疫情之下,有一部分来自中国的留学生选择归国,也有一部分因为被疫情限制而暂时留下,其中大部分本科阶段的留学生都选择了回国参与线上授课或停课实习。在疫情爆发后回国的脱梦琦现在在北京一家室内设计公司工作,计划一年后前往欧洲读研究生,她周围的同学则分别选择升学和工作。和本科阶段毕业生相比,海外艺术硕士毕业生已经具备授课资格,选择继续升学的则非常少。硕士毕业后回到国内的张昕妍表示计划建立自己的工作室,身边也有一些同学已经回到国内选择工作室进行创作,她认为国内的文化和环境更加熟悉、有逐渐成熟的市场和更多工作机会,同时国内的创作成本相对更低、材料更丰富。

正在攻读RCA设计工程博士学位、毕业于耶鲁大学平面设计硕士专业的李维伊从回国以来,成为蜂巢艺术中心的签约艺术家,并始终保持高产,举办多场个展、参与群展和艺术博览会等等,但她并不将自己的身份局限于“艺术家”,对她而言,只有在做对形式有所推进或是寻找到从未被发现过的图像这样“世世代代只有艺术家在做的、依然非常重要的事情”时,才会认为自己是一个艺术家。其他大多数时间里,她是一个创作者、设计师、策展人、出版人和杂货店主,她总是介绍自己说:“李维伊同时生活和工作在以上五个网页链接里”。在研究生毕业后,她的同学们多成为艺术指导、设计师或是选择教书,大都选择实践类的工作,而她在顺势回国创业一段时间后决定继续学业,但对她来说,计划的成分很少,更多的是顺应当时的境况所作出的选择。

李维伊,《迟早》,2019年

李维伊,《迟早》,2019年,图片来源:由艺术家提供
李维伊,《迟早》,2020年,在蜂巢艺术中心展览现场李维伊,《迟早》,2020年,在蜂巢艺术中心展览现场

2019年毕业于SAIC纯艺术专业硕士的张丽莹在纽约工作生活一年后由于疫情也选择了回国发展,她也提到在国外设备、资金有所限制,回国后自己创作上的想法更容易实现,作品的尺寸和材料的运用都有更多可能性和尝试的空间。同时,大部分同学都选择了相对稳定的工作,从事策展、艺术评论等方面,也有一小部分在延续自己的创作。回到北京的半年里,她则继续创作着自己的《庇护所》(“shelter”)系列雕塑作品,即将在今年11月初在南京举行自己的个人展览。

今年毕业于SAIC的朱祺皓提到自己的第一志愿也是找一个教职,但疫情之下美国的学校大都在裁员,所以他选择了继续就地创作一段时间,到春季再继续求职。由于已经是硕士阶段,周围的同学选几乎没有选择升学,但有大量的留学生回国,去面对求职上更多的可能性。同样是研究生项目毕业的邹嘉然也提到这一点,同时表示美国的硕士项目同学间年龄差距非常大,很多人本身已经是职业艺术家或老师,所以在职业选择上并不存在剧烈的变化。从ACCD毕业后,邹嘉然则希望继续留在加州创作新的作品并选择去博物馆或策展工作,对她来说,美国的艺术体系相对完整,更有利于延续她的创作。

在采访中,几乎所有留学生都提及了国外艺术系统的完善性及对创作的包容性,在校期间他们有更多的机会参与讲座、研讨会、交流活动等,以及学校所在地的展览、艺术活动。例如专注于光与透明材料的邹嘉然,她在校期间就受到加州特有的“光和空间”流派的影响,并师从其中一位代表人物,这让她更好地了解这种艺术流派、有机会接触到艺术家并获得指导,同时从学校的研讨会、周围的博物馆和画廊获取资源。在她创作的过程中,更想通过作品激起共鸣,注重于感知的表现,而不只是通过作品表达具象的事物。

海外的艺术教育带来了什么?艺术思维在不同的社会文化环境中如何变化?

在SAIC的毕业展评论中,客座教授、记者Anjulie Rao写道,疫情的一年论证了可视、可知与可感的事物间的张力,学生们也被剥夺了可视的学习和创作空间。但在这些展出的作品中,毕业生们展示了通过工艺、理解和记录所能展示的可视世界,与不可视对抗的过程或许阻拦我们、动摇我们,但同时也启发了我们。就像John Berger在“Ways of Seeing”中写的那样,我们居于这个世界,就始终在感知,但随后才会为其命名。创造图像是重新创造我们的认知的方法,使其复杂、完整,也使其对他人可见。

相近的,SAIC几位毕业生在毕业创作中都体现出自己看世界的独特视角和逐渐清晰的脉络。在采访中,他们都提到了学校对于艺术思维的培养与自由、多元化的创作氛围,张昕妍认为在这里所受到的教育鼓励创作者从主题到形式都尽情展示自己的思想,同时也习得艺术的平等,让她在创作和生活中都更愿意与人交流、建立理解。朱祺皓也从宽松、自由的创作环境和多样的交流机会中慢慢完善了自己独特的创作语言。张丽莹本科在国内、有美国交换经验,并在研究生来到SAIC,更感受到了国内外艺术教育的不同,她觉得自己在研究生阶段开始被要求找到自己艺术创作的本源和意义,对她来说,研究生阶段的学习更多的是在调研和找到自己的脉络。

脱梦琦则强调在Pratt学到的很多学术概念和对环境保护的意识一直在创作过程中影响她,对实用性、环保和可持续发展性、以及对不同用户的友好程度都成为她考量的因素。“美国的艺术环境包容性很强,不管你做得如何、是有名的艺术家或是学生、普通人,都会有人认真倾听、愿意了解(你的想法)。”同样,她在学校完成作品的过程从急于求成到潜心研究,在她看来调研是一个作品非常重要和宝贵的成分。

现就读于伦敦艺术学院(UAL)插画与视觉媒体专业的夏诗情则感觉国外教育对创作不设限,从本科阶段开始,作业项目只会有大概的创作方向和参考艺术家,创作媒体和核心主题都需要自己考虑。从她和国内艺考的朋友的交流来看,国内的当代艺术资源相对更少,更注重传统艺术门类,如基础绘画等,培养所谓的“基本功”,但对想法可能会有所限制。整个体系与理念也没有那么完善,比如她就读的专业在国内还是新兴产业,但在国外院校已经有完整的体系结构。

除了艺术资源、创作氛围和学术环境以外,强调自我表达的创作氛围也让艺术留学生将这种思维方式内化。对李维伊来说,创作是一个综合产物,不一定是以艺术为出发点,例如她作为设计师时则更注重使用的视觉语言的精确性,而艺术家这个身份则意味着另一种特定的趋近某一个客体的方式或途径。脱梦琦提到,“在学校接受的艺术教育对我生活的影响就是让我更善于发现生活中的美,对不同事物都抱有积极的态度和好奇心。”在夏诗情眼中,自己更像是观察者,用画笔描绘看到的世界,她的灵感大多来自生活瞬间,“艺术创作对我来说就是对生活的感悟,生活就是充满艺术的。”

Documentation of I Am Not a Man. A performance by Dread ScottDread Scott,《I AM NOT A MAN》行为表演,2009年

Pratt在今年的毕业典礼上邀请到毕业于SAIC的视觉艺术家、活动家Dread Scott演讲,他作为一个希望“彻底地改变这个世界”的艺术家,始终对社会、经济和政府制度保持批判性的眼光,并在这个看似糟糕的时间点,在录像中和上千名毕业生探讨艺术如何能让世界变得更好。“重要的不是‘艺术是什么’,而是‘艺术可以是什么’,艺术的本质是想法(ideas)、美学(aesthetics)和材料(materials),我希望你们铭记自己选择学习艺术的初衷,或许是始于兴趣或热爱创造,并将其持续一生。”或许进入艺术学院的人在周遭环境中总有显得“格格不入”的地方,而他期待新的毕业生继续在这个把一切事物都商品化的社会中继续做“异类“,重要的是“不要成为一个企业家”。即便在这个动荡不安、充满挑战的时代,我们生活的世界依然存在机遇,拥有变好的可能,这需要真正的抗争,也需要艺术家来描绘世界的现状和更好未来的可能。采访、撰文/杨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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