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9日,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与上海西岸美术馆联合举办的展览“目:中国境象”(Chine: une nouvelle génération d’artistes)开幕,展览呈现了21位出生于20世纪70年代末至90年代初的中国新一代艺术家的创作,该展览是蓬皮杜艺术中心继2003年举办“间: 那么, 中国呢? ”(Alors, la chine?)以来,时隔20年再次关注中国当代艺术的群展。本期播客的参与者仇晓飞是这次展览的参展艺术家之一,另一位嘉宾贺婧是《艺术界/LEAP》法文版主编,主持人叶滢邀请两位参与这期播客,从这次展览谈开去,一路谈到新一代华人艺术家所展示的非群体面貌的缘由,文化相遇中的“差异”与“相通”,以及在流动中栖居的现实。
2024年,《超现实主义宣言》发表后的整整100年,超现实主义艺术家利奥诺拉·卡林顿 (Leonora Carrington)在拍卖会上成为了“最贵”英国出生的女性艺术家。她出生于英国,在墨西哥城度过了人生的大部分时光。在今年苏富比纽约的春季拍场中,一件卡林顿创作于1945年的作品《达哥贝尔特的消遣》(Les Distractions de Dagobert)以2850万美元的价格售出,超出拍前估价的两倍之多,这件作品也在今年上半年全球拍品成交价格记录中排在第八位。
2015年我认识常羽辰,是在芝加哥,她曾读书的城市,在那里她做艺术书、开始用英文读阿多诺。我们一起在酒吧里一起坐了一会儿(白天!)。后来我知道,那是常羽辰的创作生涯中相对远离语言,尤其是理论语言对生活的阐释,而相对靠近以动作和实物去表达的一段时间。用她自己的话说,那个阶段,她“在劳动分工的边缘散步”。如何经过时间?我以为她那时是以现象学的方式,在身体对距离的触摸中、在物/事的创造中、在对语言的悬置中,去丈量、体会、渡过时间。这些过程,都是一种声音不大,持续有力的且游且行,带着疑问和思虑。在那几年,我遇到对鸟儿的分类名词时——猛禽、鸣禽、攀禽、陆禽、游禽、涉禽,会想起羽辰。她像涉禽,原本能够游泳或者飞翔,那么自由,但先涉水而过,正在体会。
在张移北以艺术之名构建的世界中等待着我们的可能是知识的荒野、意义的沙漠以及概念的黑洞。但凡我们想要凭借着抽象概括的知识、意义、概念等认知工具去理解她的作品或者展览,可能都将无功而返。我们也不要妄图通过向张移北询问作品的意义、想法来获得满意的答案。因为她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答案,那就是“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如果我们还想问她,为什么要选择这些材料?为什么要这么组合?为什么……?她的回答将会是“随机、凭感觉、无意识或潜意识里流出来的”。到头来,执着地要找到一个确切合理答案的我们就只能瞠目结舌、无可奈何。或者,心有不甘的我们会报复性地暗自腹诽,“这难道不就是在乱做吗?”这样的话,我们就成功地从她的艺术世界中彻底地将自己放逐出去。
二十世纪之初,值初创之际,中国美术学院即秉承蔡元培先生的美育思想,以艺术涵养国民心性,以艺术教育推动民众教养,“以爱美的心,真正地完成人们的生活”;一个世纪过去了,在文创产业与创意经济大发展的全球语境中,艺术更成为民族自主创新能力的源泉与发动机。由是,艺术学院之使命即成为催生创意人才的实验室,文化创造与社会更新的人才库和思想库。而艺术学院之教育就是要从艺术的创造性实践中汲取教育的实验性方法,以实验的艺术推进教学改革,以实验的艺术教育推动社会更新,通过艺术这一身心交感的智性模式,重建我们时代日渐式微的感受力。
作为凭借电影、电视、音乐、流行文化在过去的30年里跻身世界文化软实力前列的国家,韩国打造的以“K—”开头的各类文化产品也在全球持续输出,而“K-Art”这一词条所代指的韩国艺术作为新受到国际关注的领域也在迅速发展。从在国际艺术世界中同样掀起“韩流”的韩国艺术家,到鼎力支持他们的国家及企业赞助;从当地数量傲人的私人美术馆和基金会,到国家政策支持下发展的多样的国立机构和艺术文化基金;从民间自发的艺术家和策展人团体,到非营利组织与替代性空间;从不同规模的各类画廊,到近年发展迅速的国际艺博会;从首尔到光州、釜山甚至济州岛,韩国当代艺术生态近年展现出蓬勃、多元发展的旺盛生命力。2022年,首届弗里兹首尔艺博会(Frieze Seoul)的开启为这座城市的艺术现场聚焦了更多国际目光,也联动起画廊、艺术机构与艺术活动,逐渐形成首尔艺术周。根据韩国文化体育观光部的数据,随着国际画廊的涌入以及弗里兹艺博会的到来,韩国的艺术市场规模在该年达到了1万亿韩元(约合7.82亿美元)。
2024年第12届德国国家美术馆奖(Preis der Nationalgalerie)首次同时颁发给四位活跃在柏林的艺术家,其中,潘岱静为首次获得此奖的中国艺术家。同年间,她于慕尼黑艺术之家(Haus der Kunst)举办个展“Mute”,新作《After Fugue》目前正在汉堡火车站当代艺术博物馆(Hamburger Bahnhof-Museum für Gegenwart-Berlin)国家美术馆奖联合展览中展出。本月,香港M+视觉文化博物馆宣布潘岱静入围第三届希克奖(Sigg Prize),将于2025年9月在M+“希克奖2025”展览中展出其作品。
在大学的最后一年,毫无缝制经验的徐道获(Do Ho Suh)买下了一台二手缝纫机。自此,他开始用可折叠携带的半透明布料在世界各地重现了无数个被其称之为“家”的软建筑。这些居所的原型或曾是他长期生活的公寓和工作室,或属于来自迥异文化背景的他人,或以一种普遍的形态矗立着,向观者发出了与其他身体、与建筑自身结构以及与美术馆这一更大的建筑结构之间的交互邀请—请观察,也请被观察。
“未来志异”是《艺术新闻》主编叶滢发起的一档联结全球不同地方的创作者和策展人的谈话节目。在这里,展开全球新一代华人当代艺术创作的拼图,听到本年度艺术世界不可忽视的新声音。
“代际损失”(generational loss)这一计算机领域的常见概念,通常指图像、音频和视频文件在多次复制、转换或压缩时,数据质量逐渐下降的现象。广东裔瑞典艺术家林立施在文化领域中观察到类似的现象,并在创作中借用这一概念来描述语言的转译与时间的流逝如何侵蚀或改变文化身份。通过故障频出的3D扫描以及支离破碎的虚构叙事,她结合技术和历史,关注保留的残余,去捕捉那些正在悄然流失的珍贵事物,并颂扬那些无法被侵蚀的重要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