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陈天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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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张文心,摄影/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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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心,《地籁》,2021年至今,在第14届上海双年展现场
摄影/张文心,图片致谢艺术家
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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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心,《洞穴与身体的拓扑图》选图,2014年至今
图片致谢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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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心作品在广东时代美术馆“相地堪舆”展览现场,2024年
摄影/冯方宇,图片致谢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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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心,《瀑布招待所旁的巨兽》选图,2014年至今
图片致谢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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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心,《岩穴真形图》(局部),2022年
图片致谢艺术家
在幽灵时空
张文心,《内存腐蚀》截帧,有声彩色4k动画,6分47秒,2017年
图片致谢艺术家
张文心,《时间篝火I号》截帧,有声彩色高清动画,2017年
图片致谢艺术家
洞穴,想必你已经发现,可以是一种幽灵。
人们在洞的空间里行走,但实际上言语和影像都无法有效地触及到这个空间。比如当人们说“洞”的时候,说的其实是包裹着那个空间的物质,同样,影像所反映的也是包裹着那个洞的可见物而非洞本身。这个认知启发了艺术家,她意识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在很多时候都是历史中不可见的、被抽离的部分,就好像原住民是从现代性中被抽走的部分,而旧金山的无房户是被城市住宅系统中所排斥的部分[张文心,《晚安故事集》(Goodnight Stories),2012]。在被消声的结构里,不可见的世界接纳并带领她完成了一项有趣的反转:通过率先进入负向度上的空间来与通俗意义上所说的世界产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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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心,《晚安故事集》选图,2012年
图片致谢艺术家
经由一种悖论,张文心找到了工作的依据。“我能做的像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张文心说,“也就是用影像讨论影像的不可能,用视觉表现不可见。”这意味着创作者要先接受影像的不可能性才能在被排斥的边缘中建立一种感知和被感知的可能性。近年来,她的实践从特定的地点开始,甚至说从某个特定的喀斯特溶洞开始,继而沿着洞的边缘锲而不舍地展开。她开始好奇洞穴的生成,好奇它如何从一个不知其状的、悬浮着的“中阴物”而经由言语的附着沉降为一种人类文化里的共同经验。但她同时也清楚自己无法得到任何确切的答案,因为一个洞穴并没有所谓的开始和结束,有的只是从坍塌到形聚的循环往复。换言之,洞穴之所以能成为洞穴,是因为它始终在经历变形(metamorphosis)而成为他者的路上。
张文心、陈欣,《斑点海岸黏性布鲁斯》,互动声音装置,2021年
图片致谢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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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心,《次表面湿生域:双蛹》影像静帧,有声彩色高清影像,8分11秒,2020年
图片致谢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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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心,《颤室》,混合媒介装置(透明菲林UV喷绘、声音装置、增亮膜),与赵嘉旌共同创作,2024年,在上纽ICA”时间的幼虫”展览现场
摄影/张文心,图片致谢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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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心,《捕网迷宫》作品细节,混合媒介装置,2024年,在上纽ICA”时间的幼虫”展览现场
摄影/张文心,图片致谢艺术家
去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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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心与杜若一起探洞
图片致谢严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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