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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在黑桥

Jun 03, 2014   艺术新闻/中文版

艺术家,在不同的艺术区,以不同的方式实践他们的艺术。目前,北京有不少活跃的艺术区和艺术家群落,宋庄、草场地、环铁、酒厂、一号地⋯⋯去年开始,一个年轻的艺术区——黑桥——以它旺盛的活力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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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初,黑桥的首家酒吧“蓝房子”开业

“我很怀念在花家地的日子,那种纯粹的创作状态和艺术家的感觉很可贵⋯⋯大家要在一起泡,有些事情得慢慢去感悟,要有一种创造的状态,这个非常重要,这也是我比较喜欢的艺术家的状态。”张晓刚在接受采访时说。张晓刚提到的花家地,是2000年前后在北京望京花家地逐渐形成的一个艺术区。艺术家喜欢“扎堆”,相对于主流文化,艺术家是“边缘人群”,而他们选择的聚居地也大都在都市的边缘。现实的原因是这里房租便宜,而宜于创作的安静环境、便捷的日常交流也使一个又一个艺术家村落相继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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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桥烧垃圾”已经变成黑桥村的一大“特色”

北京最早的艺术家村落要追溯到上世纪80年代末期的圆明园“画家村”,它是中国第一个自发形成的艺术家聚居地,虽然存在短暂,但它对中国当代艺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1995年圆明园画家村解体后,方力钧、岳敏君等一大批艺术家搬到了宋庄。一直以来,业内对艺术家群落的观察与关注都很密切。最近刚刚出版的由芝加哥大学巫鸿教授策划编写的《荣荣的东村》,把我们又拉回到1990年代初的“东村”。这个与圆明园画家村并存过一段时间的村子,先后走出了张洹、左小祖咒、马六明、荣荣等知名的实验艺术家。1994年6月马六明在东村实施他的行为作品《芬·马六明 午餐二》时被刑事拘留,之后警察遣散了东村的艺术家,东村也消失了。一直到2000年前后,花家地以张晓刚为核心,又聚集起一批艺术家。2006年,泰康人寿收藏部负责人、泰康空间艺术总监唐昕女士历时四年策划采写的《花家地》一书正式出版,这也是第一次系统全面地把“花家地”这个独特的群体呈现出来。这本书文献性很强,让很多人通过这本书了解了这一批艺术家,也给了外地的艺术家一些鼓励和启发。时间推至2010年,叶滢撰写过《窑变798》,记述了798从社会主义工厂到当代艺术实验场的蜕变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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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艺术家郭鸿蔚创立的非营利空间——分泌场——的展览“乡村诗学”,梁远苇作品

一代一代的艺术家,在不同的艺术区,以不同的方式实践他们的艺术。除了被迫解散、拆迁之外,每一个艺术区“火”起来之后,还面临着涨房租、商业化的命运。艺术家需要不停地寻找更适合自己生存的土壤。目前,北京有不少活跃的艺术区和艺术家群落,宋庄、草场地、环铁、酒厂、一号地⋯⋯去年开始,一个年轻的艺术区——黑桥——以它旺盛的活力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与其他艺术区不同,黑桥艺术区逐步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家工作室、非营利艺术空间、艺术酒吧这样一个生态系统。

艺术家和村民共存的分裂群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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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入驻黑桥艺术区的艺术家,孙原和彭禹

黑桥是一个村,行政上隶属于朝阳区崔各庄乡,位于中国电影博物馆附近,离798不远,现在这里的人口已近8万。在这个鱼龙混杂的村子里隐藏着一个相对独立安静的艺术区,穿过黑桥菜市场,沿着黑桥“艺术区大道”,南北两侧多个院子里住着上千位年轻艺术家。他们大多出生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来自天南海北,毕业于全国各大美术学院。他们有的已被画廊代理,大部分还是在创作中等待伯乐。不过与黑桥村民、外来务工人员相比,艺术家只占少数(不到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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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郭鸿蔚

黑桥以前是垃圾厂,一直到现在也经常在路边焚烧垃圾,进村的第一印象是嘈杂、脏乱差,每天有很多仓储大卡车在土路上穿梭,艺术家何迟曾说这里是“穷乡僻壤”。2007年时黑桥大部分还是苗圃和树林,但近年来由于搬迁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黑桥环境污染得愈加厉害,村里唯一的河流现在已变成臭水沟。

黑桥从最早的“1号院”,到后来逐渐修建起来的56度、金凤、A到F区、二道八号院⋯⋯变化和发展很快。选择黑桥,首要因素就是它低廉的房租,大大低于其他几个艺术区,一间100多平方米的工作室月租平均3000元左右,对于年轻艺术家来说这很重要。除此之外,随着艺术家的增多,黑桥村现在配套的服务也越来越多,现在已有了很多加工厂,做画框、装​裱、买颜料、制作作品都很方便,价格也很实惠。黑桥的环境与在这里的艺术家的创作看似隔绝但又有联系,李姝睿以此为灵感创作了《黑桥通天塔》。而艺术家蔡东东甚至就地取材,他说:“黑桥村以前有一个巨大的废品回收中心,我常去那里转,有些作品的材料都是从那里找来的。后来我发现很多艺术家都去那里找材料。这里生活比较方便,进城和去几个艺术区看展览也不远,我觉得对创作还是有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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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翟倞

2013年是黑桥艺术区集中爆发的一年,多家艺术机构、餐厅相继出现,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由艺术家自发创办。“吃”在黑桥是个历史问题,一是饭馆少,一是不干净,一直以来黑桥最著名的就只有“六道院”烤全羊。2013年内,四五家艺术家经营的餐厅陆续开张,“后苑披萨”口碑超好,迅速成为艺术区新宠,开业不到半年已准备扩张新店。黑桥出行也难。村里只有三个公交站,没有路灯,晚上漆黑一片,所以黑桥本地的黑车业非常发达。生活方面黑桥还有很多不便利,比如要熟练应对突然断电、断水的情况;没有暖气,冬天艺术家需要自己或雇人烧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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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F空间”创始人、艺术家Bianca

2013年初黑桥首家酒吧“蓝房子”的开业是件大事,它的诞生标志着黑桥艺术区进入了新的阶段。2006年就来到黑桥租下工作室的艺术家孙原这样形容道:“黑桥都有酒吧了,这是黑桥的历史转折点、标志性的变化。”“蓝房子”由四位住在黑桥的年轻艺术家赵波、翟倞、张伊铭、范赵宁创办。这个在艺术区的酒吧非常文艺,除了定期举办“观影会”和电影交流座谈活动,由酒吧创办人之一的翟倞发起的“读书会”活动更是吸引了一批思想活跃的年轻人,大家在一起阅读学习、讨论分享东西方哲学、艺术、美学等方面的书籍与思潮。

黑桥恶劣的外在环境使得这里不受任何画廊或者机构青睐,于是,艺术家们便自己开拓阵地,目前黑桥已经有了五家非营利的艺术空间,展览项目非常活跃、富有实验性。黑桥最早的一家艺术空间“OFF空间”由来自奥地利的女艺术家Bianca和她的好友创办于三年前。“OFF空间”起初都是Bianca自己在投钱,之后逐渐申请到奥地利一些艺术基金会的赞助,Bianca希望以后也能为在这里做展览的艺术家建立档案、出版画册,更好地去宣传推广他们。继“OFF空间”后,艺术家郭鸿蔚的“分泌场”和“我们说要有空间于是就有了空间”相继出现。郭鸿蔚是一位非常活跃的80后艺术家,他自己掏钱创办的“分泌场”是圈内较早的艺术家“自我组织”。“分泌场”是比较私人的一个空间,郭鸿蔚最开始的想法比较轻松,想尝试一下自己做件事,“把非绘画的、私人的一些想法”实施出来。“分泌场”是一个充满各种可能性的艺术发生现场,艺术家在这里可以不断分泌自己策划、创作上的想法,开幕三年来已经做了六七个艺术项目,每个项目都是从郭鸿蔚个人的兴趣点出发,大家来共同完成项目,好像一个个实验,结果未知但都很好玩。

“分泌场”到现在为止没有销售过展出作品,郭鸿蔚还是希望空间的性质能纯粹一些。之前一直靠自己投入,现在郭鸿蔚也开始拉赞助,赞助多少以及形式都无所谓。与“分泌场”风格截然不同的“我们说要有空间于是就有了空间”,由来自甘肃的年轻艺术家闫冰、蔡东东、何迟和杨画廊创办人杨洋、策展人戴卓群共同创办。虽然成立于2013年初,但空间成立后的首个项目“夜走黑桥”让“空间”的知名度骤然升高。“夜走黑桥”由年轻策展人崔灿灿策划,项目完全开放式参与,不限制形式。三个月时间里,每天晚上都有艺术家来自由创作,故名为“夜走黑桥”。

黑桥的艺术家流动性挺大,就像郭鸿蔚说的:“每次伴随着当代艺术的井喷,就会从全国各地涌来很多新的力量;当经济萧条时,很多人又默默回家了。”而艺术家李姝睿说:“黑桥是特别混合的地区,艺术家和居民这两个系统还是挺隔绝的,不会发生更近的关系,这种并存很分裂。大家的收入、生活方式完全不同,你所想象的艺术品被解读的语言环境和它的实际出生地又多了一个中国光环。”

流动的群居生活方式

现在已经发展成城乡结合部的黑桥村,汇聚了孙原和彭禹、梁远苇、王思顺、徐渠、郭鸿蔚、李姝睿、刘辛夷、翟倞、贺勋、杨松等一批新一代年轻艺术家,虽然他们与上一辈思考、创作方式非常不同,但同样充满旺盛的生命力与创造力。黑桥蕴藏着思考与创新的能量,居住在黑桥的年轻艺术家正在用积极的个体创作、自我的实践创造着新的历史。就像艺术家翟倞说的:“黑桥给我的感觉特别强烈,有一代人的感觉,这里有新的思想正在孕育,我期待能有颠覆我们现有世界观的作品出现,我觉得这才是艺术的进步。”

20多年过去,艺术家居住的物理环境其实没有太大改变,无论是从最早的圆明园“画家村”、东村到宋庄、花家地或今天的黑桥。艺术家们不断聚合又分散,不同时代、不同地点的艺术区也有着各自不同的特点与风格。圆明园“画家村”、东村开启了艺术家群居的模式,而花家地开启了北京“公寓画家”的模式。当时以张晓刚为核心,聚集了马六明、宋永红、邱志杰、陈文波等一批艺术家,逐渐形成一个群体,成为一种现象。张晓刚觉得:“做当代艺术一定要在城市里面,到农村里做什么当代艺术,这是我个人的观点。花家地很有意思,它代表了一种新的外地艺术家来北京的模式。选择这种方式,不是马上追求一个很大的房子、很舒服的环境,它是在追求一种生活方式——就是要住在北京的边缘,和城市有关系但又保持相对的独立;同时也是一种开放的姿态,想跟别人交流,要和各种各样的人发生关系,而不是把自己关在一个院子里。大家又住得相对集中,互相可以帮忙。” 撰文/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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