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今天是美国“9·11”恐怖袭击事件14周年纪念日。2001年9月11日，纽约世贸双子塔楼轰然倒下，成为美国人心中永远的痛。2014年5月21日，在被称为“归零地”（ground zero）的世贸中心原址，一座深入地下21米的纪念馆——美国“9·11”国家纪念博物馆正式对外开放。目前该博物馆正在展出的“超越归零地：‘9.11’后的美国之貌——乔纳森·C·海曼摄影展”，以摄影回顾了“9.11”事件后，美国人14年的心灵疗伤。
本次展出的38件乔纳森·C·海曼摄影作品记录了在灾难发生之时和之后，美国民众在公共场合及私人领域以各种方式对“9·11”的纪念，其中有9件被放大到壁画的尺寸。海曼的作品中没有宏大的悲恸场景，而是把镜头对准了普通的美国人，这些人并不认为自己是艺术家，但通过涂鸦、纹身、房屋壁画和草地上的标语等方式表达了他们的情感。
“当所有人都拿着相机跑向归零地时，我选择了另外一个方向。”在接受mycentraljersey.com采访时，海曼这样说。“9·11”事件发生后，海曼于美国的23个州拍摄了超过2万张照片，“9·11”国家纪念博物馆的首席策展人Jan Seidler Ramirez评价道：“我们知道一些摄影师拍摄了一个月或穿越过美国一次，但没有谁坚持得像海曼这样久，并拥有海曼这样敏感的眼睛。”在博物馆的南塔展厅，这些摄影作品与其背后相关的故事并置展出。
海曼摄影作品：平凡者不平凡的纪念
▲ 《All gave some, some gave all》，摄于纽约曼哈顿，2003
这位纽约市消防局的消防员名为提尔纳奇·卡西迪，在“9·11”事发当时，他与5名队友一起冲进了世贸双子塔，大楼倒塌后，他侥幸死里逃生，其他5名队友却被埋在了废墟中。卡西迪曾耗费数月在爆炸遗址搜寻自己失踪的同事，为了纪念这些牺牲于世贸中心的生命，他请纽约纹身师Rico在后背纹了纪念刺青，其中右肩上的卷轴名册刺着五位与他来自同一个消防站的同事的姓名。这些人奉献了一切。
▲ 《在暗夜中留存证据》，摄于纽约布鲁克林， 2011
这幅海曼所拍下的涂鸦由Joe Indart为“9·11”事件十周年纪念日而作，赞扬了重建工人们——包括一只搜救犬的辛勤工作。在重新想象的遗址中心，作者改编了Thomas E. Franklin于“9·11”事件发生当时所拍摄的的经典画面：三名消防队员正在爆炸中心点举起一面美国国旗。这个画面因与美国历史上最具代表性的照片《美军士兵在硫磺岛竖起国旗》十分相似而被视为对英勇与决心的生动表达，曾被运用在许多自发创作的纪念作品中。
▲ 《尚克斯维尔的牵手》 ，摄于宾夕法尼亚州尚克斯维尔附近93号航班坠落地点， 2003
2003年，海曼参与了一场全国范围内的机车骑行，以此向所有受到袭击影响的人致敬。许多骑行者在活动全程中都穿着印有美国国旗的背心。作品中的两位骑手伫立在宾夕法尼亚的荒野上，静静凝视着当时被劫持的93号航班最终坠落的地点。“9·11”当天，恐怖分子共劫持了4架飞机，93号航班的攻击目标是美国议会大厦，当天，93号航班在宾夕法尼亚州坠毁，是唯一未抵达攻击目标的被劫飞机，机上33名乘客和7名机组人员全部遇难。
▲ 《国旗树》，摄于康奈迪克州纽镇，2003
2001年10月，一位来自华尔街的经纪人委托艺术家David Merrill在自家土地上创作了这件作品。几棵“覆盖”着美国国旗的枫树纪念了他于“9·11”中遇难儿子，以及9位他在美国证券交易所的同事。
▲ 《 国耻日》，摄于纽约派恩布什村，2001
“9·11”恐怖袭击发生后，人们迅速将这一事件与珍珠港遇袭相比较。在海曼所拍下的这幅涂鸦中，街头艺术家Joe Marino与Keith Thomaschek将1941年富兰克林·D·罗斯福总统在国会联席会议上的演讲摘录了出来：“这一天，将会成为国耻日。”
▲ 《泣血的自由女神》 ，摄于纽约哈莱姆区， 2002
在海曼拍摄的这幅涂鸦里，自由女神正在为纽约泣血，她身后一束来自天际的光芒重新唤起了在袭击中消失的双子塔。远处，“上帝之眼”浮现在燃烧的夜幕中。涂鸦创作来自Hulbert Waldroup。
▲ 《国旗屋》，摄于康奈迪克州肯特， 2003
海曼曾多次回到康奈迪克州的利奇菲尔德乡村去拍摄这座由Kevin Sabia粉刷的房子。“9·11”之后，它几乎变成了一个爱国符号。在这张照片中，除了房屋和房前的装饰采用了美国国旗元素外，房主也身着星条旗衣服，站在房子的后门前。
▲ 《废墟里的浩克》，摄于纽约皇后区， 2002
来自于美国流行文化中的角色也大量出现在与“9·11”相关的涂鸦中。在海曼拍摄的这幅涂鸦里，浩克步履艰难地在已成废墟的世贸中心的碎石残垣间行走。他紧握着一面美国国旗，随时准备向敌人复仇。涂鸦创作来自于Wallnets Crew。
▲ 《第七大道上的瓷片纪念碑》，摄于纽约曼哈顿格林威治村 ，2004
这张照片记录下了由格林威治村的一个陶瓷工作室组织策划的纪念活动“瓷片为美国”。该工作室将瓷片粘贴在一处空地的铁链围墙上，然后邀请大众随意装饰，为“9·11”恐怖袭击做出自己的回应，这一广为纽约市民所知的活动已经持续了整整11年。
超越归零地：“9.11”后的美国之貌
“9·11”国家纪念博物馆 | 2015年5月至2016年5月
编辑 | TANC
本文图片由美国“9·11”国家纪念博物馆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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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年5月21日开馆以来，美国“9·11”国家纪念博物馆已经接纳了超过3万名参观者。与大多数纪念馆不同，这个耗资7亿美元的机构位于世界贸易中心地下70英尺，一个可能会使人产生恐惧的空间。该如何对待那些仍然感到备受创伤的公众？点击图片，了解美国“9·11”国家纪念博物馆建立的背后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