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
埃贡·席勒,《与锦笼灯的自画像》(Self-Portrait with Chinese Lantern Plant),1912年
利奥波德博物馆藏埃贡·席勒
Egon Schiller from the collection of the Leopold Museum
东京都美术馆,日本东京
1月26日至4月9日
意气风发、命运多舛而又天赋异禀,这些词不足以形容埃贡·席勒(Egon Schiele),在世纪末的维也纳,他注定是个巨星。与同时代的很多人一样,席勒在28岁正好的年纪就因感染西班牙流感早逝,仅仅比自己怀孕的妻子多活了三天,却给世人留下了丰富而又深邃的作品。
此次展览的作品来自维也纳利奥波德博物馆(Leopold Museum)的藏品,包含席勒少年时期的习作和他最为出名的自画像,后者常被诠释为一个年轻艺术家对自我身份的探索。同时展出的还有他在成熟期后常见的母子图像、指节分明却又情色意味浓厚的裸体像,以及大块面的风景画。
这是日本近30年来首次举办埃贡·席勒的大型回顾展。在他的50多幅画作以外,展览还囊括了同在维也纳的其他艺术家共计超过100件作品,其中就有古斯塔夫·克里姆特(Gustav Klimt)、理查德·盖斯特尔(Richard Gerstl)和奥斯卡·科柯施卡(Oskar Kokoschka),旨在探求他的个人风格是怎样受到这座奥地利城市更广泛的艺术思想的影响。
2月
约翰内斯·维米尔,《中断音乐的女孩》(Onderbreking van de muziek),1659-61年
维米尔
Vermeer
荷兰国立博物馆,荷兰阿姆斯特丹
2月10日至6月4日
荷兰国立博物馆(Rijksmuseum)因藏有约翰内斯·维米尔(Johannes Vermeer)已知37件画作中的28件而广为人知,但这些作品究竟会以怎样的方式呈现呢?博物馆给出的答案是将它们以较大间隔分布在十个展厅,不再配以其他作品,让这些大多为小幅的画作能够有足够空间容纳必然络绎不绝的观众。展品将主要依照维米尔作画的时间顺序排列,从他1650年代的早期作品直至其1675年去世前不久的晚期作品。偶尔不合于时间线的安排则是为了凸显主题或艺术家的雄心。
展览的联合策展人格雷戈尔·韦伯(Gregor Weber)试图在展览中强调对于画中人物“内在与外在的描绘”。在某些作品中,维米尔会通过引入“窗户、信件、奏乐的邀请”等细节来隐秘地暗示与画外其他人的互动关系,而在另一些作品中画家则更注重描绘“在孤立环境中”独自思索的人物。
维米尔上一次的大型回顾展还要追溯到1995-1996年间的华盛顿特区和海牙,因此这一次阿姆斯特丹的大展势必会将其艺术成就带给新一代的观众。在两次展览间隔的近30年间,人们对维米尔的画作展开了大量技术上的研究,我们现在对于他是如何作画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但这一部分的素材将主要在图录而非展陈中得以呈现。
不过这些精美的画作仍然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色彩。正如韦伯所建议的那样,我们应该通过展览“走近维米尔,体验他的秘密”。想要对艺术家做进一步了解的观众还可前往50公里外维米尔的家乡代尔夫特。那里的市政博物馆暨普林森霍夫博物馆(the Prinsenhof)将会举办“维米尔的代尔夫特”(Vermeer’s Delft)展(2月10日-6月4日),讲述画家及其背景。
3月
洛伊斯·梅卢·琼斯(Loïs Mailou Jones),《日式瀑布》(Japanese Waterfall),1925年,图片来源:© Lois Mailou Jones Pierre‐Noel Trust, Museum of Fine Arts, Boston
葛饰北斋:启发与影响
Hokusai:Inspiration and Influence
波士顿美术馆,美国波士顿
3月26日至7月16日
葛饰北斋(1760-1849)在一个多世纪以来都是在享誉国际的艺术家,而拥有杰出日本藏品的波士顿美术馆(Museum of Fine Arts),即将为他举办大展。展览将展出来自葛饰北斋的90多件作品,以及200多件同时代艺术家和全球范围内受其影响的艺术家作品。
展览的前半部分追索葛饰北斋与其老师胜川春章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与同时期其他日本艺术家和作家间的关联。接着展览将探索葛饰北斋对19世纪晚期欧洲艺术,主要是后印象主义的影响。
后半部分则聚焦20和21世纪,讲述葛饰北斋是如何跨越国界成为本土以外最知名日本艺术家的故事。画家最出名的木版画《神奈川冲·浪里》将会在展厅正中亮相。
展览的惊喜之一是葛饰北斋一幅描绘瀑布的作品与美国艺术家洛伊丝·梅鲁·琼斯 (Lois Mailou Jones)于1925年的一幅水彩画的并置。彼时才20岁的琼斯受葛饰北斋作品的影响开始为织物创作水彩设计(尽管她的设计似乎从未被投入任何产品)。琼斯(1905-1998)后来成为了纽约哈勒姆文艺复兴小组的主要成员之一。这一展览或将进行巡展,但具体细节仍未敲定。
4月
但丁·加布里埃尔·罗塞蒂, 《保罗与弗兰切斯卡》(Paolo and Francesca da Rimini), 1855年,图片来源:泰特美术馆
罗塞蒂家族
The Rossettis
泰特不列颠美术馆,英国伦敦
4月6日至9月24日
但丁·加布里埃尔·罗塞蒂(Dante Gabriel Rossetti)和他拉斐尔前派兄弟会成员们的熠熠卓识对于英国和各地的美术参观者来说已经足够熟悉了,他们复杂的情感生活甚至成为了主流电视上的素材——2009年BBC系列剧《情迷画色》(Desperate Romantics)。泰特英国美术馆(Tate Britain)即将开幕的展览或许在无意识中续写了剧集的结尾,首次将关注点聚焦于整个罗塞蒂家族以及他们同简和威廉·莫里斯夫妇(Jane and William Morris)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约90幅作品将出现在泰特的首个但丁·加布里埃尔·罗塞蒂回顾展上,其中包括《天使报喜》(The Annunciation,1849-1950)、《贝娅塔·贝娅特丽丝》(Beata Beatrix,1864-1879)和《珀耳塞福涅》(Proserpine,1874)。《珀耳塞福涅》将与《蒙福的达莫塞拉》(The Blessed Damozel,1879)和《谟涅摩叙涅》(Mnemosyne ,1881)重聚,重现罗塞蒂早期藏家弗雷德里克·莱兰(Frederick Leyland)客厅中的三联画。但丁的妹妹克里斯蒂娜(Christina)是位著有《精灵市场》和《在萧瑟的隆冬》的知名作家,同时也是《天使报喜》的模特,展览将以其诗作的录音形式来展现她的成就,另外一个弟弟威廉(William)则撰写了拉斐尔前派兄弟会最初的宣言。
但泰特真正的成功之处在于首次完整展示了伊丽莎白·希达尔(Elizabeth Siddal)近十年的作品,她因约翰·埃弗里特.米莱斯(John Everett Millais)笔下的《奥菲利亚》(Ophelia,1851-1852)而出名,也是其丈夫但丁·加布里埃尔·罗塞蒂一系列作品的模特。希达尔在1850年代开始作画,受批评家约翰·拉斯金(John Ruskin)资助,直到1862年去世前都孜孜不倦。希达尔的作品并不多,大约只有30幅左右,但能够一次性完整得见还是令人感到激动。
5月
卡尔·拉格斐为Fendi设计的“Purple Field”裙手稿, fall/winter 2017–18 haute fourrure.Courtesy Fendi.图片来源: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卡尔·拉格斐:致美一线
Karl Lagerfeld:A Line of Beauty
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美国纽约
5月5日至7月16日
设计师卡尔·拉格斐(Karl Lagerfeld)出生于德国,但职业生涯主要活跃在法国,早在1950年代就开始了他的时尚事业,此后一直没有停下脚步。他改编了整个高级时装店,尤其是香奈儿的面貌,也重新定义了女装行业。知识分子、藏家、赞助人、企业家,当然还有不得不提的设计师身份,这个臭脾气的头儿在2019年去世,时年85岁,纽约大都会博物馆(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服装部立刻就着手策划起有关他整个生涯的大型展览。
展览大约搜集了150件拉格斐设计的服饰,还附有可以展示其主要创意的草图,但这似乎是一场不合时宜的致敬。众所周知,拉格斐将时尚视为一门手艺而非艺术,坚信其最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就是博物馆。策展人安德鲁·博尔顿(Andrew Bolton)却将拉格斐的成就嵌入美学史的脉络中,从展览名称到组织结构都参照了威廉·霍加斯 (William Hogarth)于 18 世纪撰写的专著《美的分析》(The Analysis of Beauty),以此抬高展览的整体格调。
霍加斯认为S型的蛇形线条能够激发出一种动感,展览就在香奈儿1987-87秋冬系列中找到一条背后绣有蛇纹的裙子。博尔顿将拉格斐视作一个对立的综合体——集现代极简主义和历史浪漫主义(用展览中的话来说,是直线与蛇形)于一身。这之中,恐怕还是极简主义要略占上风,这大概还是要归功于展览的设计师——以纪念碑式的荒凉著称的日本建筑师安藤忠雄。
6月
拉格纳·基亚尔坦松,《我和我的母亲》(Me and My Mother)影像静帧,2015年,图片来源:路易斯安那现代艺术博物馆 © Ragnar Kjartansson
拉格纳·基亚尔坦松
Ragnar Kjartansson
路易斯安那现代艺术博物馆,美国胡姆勒拜克
6月8日至10月22日
多年来,路易斯安那现代艺术博物馆(Louisiana Museum of Modern Art)一直密切关注着拉格纳·基亚尔坦松(Ragnar Kjartansson)的职业动向,现在,展览终于提上日程。策展人蒂内·克斯特拉普(Tine Colstrup)将这位冰岛艺术家在丹麦的首次大展形容为一幅“当代西方文化的复杂画像”。
“基亚尔坦松在情感和政治两方面都与这个世界紧紧相连,并持续与西方文化进行着对话——我们的自我认知、成功、失败、神话、陈词滥调、脆弱不堪,以及荒谬可笑。”她说道,“不论他的作品是关于男性气概、美、力量还是爱,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在悲喜剧中保持良好的平衡。这些内容在整个展览中都会涉及。”
展览将展出一系列影像、绘画、雕塑和速写,包括艺术家最广受欢迎的一些作品。其中就有他的沉浸式九频视频装置《访客》(The Visitors,2012),是基亚尔坦松和他的一群音乐家朋友在纽约上州阿斯特家族曾拥有的一间业已萧条的公寓内表演拍摄的。稍冷门的单频视频作品《仁慈》(Mercy,2004)则展示了艺术家梳着猫王背头、身着奶白色西装、弹着吉他重复念叨着“噢,为什么我一直在伤害你”的场景。
“简单却又复杂的问题。”克斯特拉普说,“这是件很棒的作品,典型的基亚尔坦松。”
这几年,路易斯安那现代艺术博物馆展出了包括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ć)、 亚历克斯·达·科特(Alex Da Corte)、阿瑟·贾法(Arthur Jafa)和米卡·罗滕伯格 Mika Rottenberg在内一系列当代艺术家的大尺寸多媒体艺术作品。基亚尔坦松的展览也延续了这一“媒体、表演、幽默和政治强力融合”的旨趣。
即将展出:Exhibition for Picasso Celebration 1973-2023,图片来源:布鲁克林博物馆
纪念毕加索1973-2023(标题未定)
Exhibition for Picasso Celebration 1973-2023
布鲁克林博物馆,美国纽约
6月2日至9月24日
随着欧美艺术机构开始纪念西班牙艺术家巴勃罗·毕加索(Pablo Picasso)逝世50周年,他的生活和作品的许多方面将在今年受到关注。有几个展览将直面毕加索与女性之间充满争议的关系。布鲁克林博物馆将在一个由澳大利亚喜剧演员汉娜·盖茨比(Hannah Gadsby)共同策划的展览中进一步探讨毕加索性格的这一面。根据博物馆发言人的说法,该展览将从女性主义的视角来看待毕加索的作品,并深入探讨 “厌女症、男性气质、创造力和‘天才’等相互关联的问题,特别是围绕着像毕加索这样复杂的、被神话的人物”。它还将把毕加索的作品与当代女性艺术家的作品并置,包括辛迪·舍曼(Cindy Sherman)、琪琪·史密斯(Kiki Smith)和安娜·门迭塔(Ana Mendieta)。毕加索丰富多样的职业生涯将在2023年为每个人提供大量的思考和庆典。
7月
亨利·马蒂斯,《自画像》,1918年,图片来源:马蒂斯美术馆,勒卡托 – 康布雷齐/DR提供。© Succession H. Matisse 2021
马蒂斯的马蒂斯
Matisse by Matisse
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北京
7月15日至10月15日
UCCA Edge,上海
11月4日至2024年2月8日
作为亨利·马蒂斯(1869-1954)中国大陆的首次个展,UCCA将与位于法国北部勒卡托-康布雷齐(Le Cateau-Cambrésis)的马蒂斯美术馆合作,从其馆藏中精选包括油画、雕塑、素描、纸上墨水、版画、剪纸、书籍插画、织物等不同媒介在内的超过200余件作品,完整呈现马蒂斯的艺术创作生涯。展览之所以取名“马蒂斯的马蒂斯”,意在强调马蒂斯本人在展览中的“策划”角色,大部分作品都出自马蒂斯的个人收藏。“马蒂斯的马蒂斯”将按照时间线索分为10个章节,从早期学院时期的临摹作品与风格探索,到最早转向野兽派创作的代表作品,以及1920-30年代,以雕塑、素描、版画等媒介对于人体与人像的探索。展览最后还将增设一个特别区域,呈现并探讨马蒂斯及野兽派对于1920-40年代中国现代绘画运动的影响。
雷梅迪欧斯·巴罗,《绣出地球的地幔》(Bordando el manto terrestr),1961年
雷梅迪欧斯·巴罗:科幻小说
Remedios Varo:Science Fictions
芝加哥艺术学院,美国芝加哥
7月29日至11月27日
雷梅迪欧斯·巴罗(Remedios Varo)和她的两位闺蜜,英国画家利奥诺拉·卡林顿(Leonora Carrington)和匈牙利摄影师卡蒂·霍纳(Kati Horna)常被称为“三女巫”。作为战后从欧洲逃亡墨西哥的超现实主义者,她们对于炼金术和神秘学有着共同的痴迷。巴罗那不似尘俗的画作中总是充满了进行着神秘仪式和调查的幽灵般的人物:用星星变戏法的人、将水晶串在算盘上的学者,或是从一只杯子涌出的河流中绘制路线图的探险家。
巴罗的作画风格颇有大家风范,足见其在祖国西班牙多年的正统训练和耶罗尼米斯·博斯(Hieronymus Bosch)对她的深刻影响,有时她一幅作品就要画上几个月的时间。1963 年巴罗突然辞世,超现实主义的创始人安德烈·布勒东(André Breton )评价她为“过早离开的女巫”。
尽管巴罗的成就在其生前就得到了认可,她的声望还是随着近几年人们对女性超现实主义者的重新发现而飙升。这个夏天,她在自己职业生涯的巅峰——1950年代和1960年代早期的25件画作,以及一些素描作品和档案资料将汇集在芝加哥艺术学院(Art Institute of Chicago)。此次展览与墨西哥城的现代艺术博物馆(Museo de Arte Moderno)合作,将是自2000年以来该艺术家在美国的首次个展。展览以“科幻小说”为题,意在阐明巴罗作品中现代科学和神秘主义之间的紧密关系,以及她细致的技艺中所体现的“精准与偶然的结合”。
8月
让·米歇尔-巴斯奎特, “With Strings Two”, 1983年,图片来源:The Broad Art Foundation, Los Angeles; © The Estate of Jean-Michel Basquiat
此种文化:嘻哈与21世纪当代艺术
The Culture: Hip Hop and Contemporary Art in the 21st Century
巴尔的摩艺术博物馆,美国
4月5日至7月16日
圣路易斯艺术博物馆,美国
8月25日至2024年1月1日
1970年代,嘻哈音乐作为一种新的文化形式在美国兴起之初,就一直与视觉艺术有着紧密的联系和互相影响的关系。圣路易斯艺术博物馆( Saint Louis Art Museum)将集合绘画、雕塑、摄影、诗歌和电影等形式,考察在过去50年间嘻哈音乐作为一种艺术形式的发展。从行动主义、身份认同,到闪亮装饰和潮范儿概念,展览将会探索嘻哈的各种主题,并着重突出嘻哈文化中与性别、性和女性主义的关联,以及其与艺术世界和艺术市场间的联系。
将展出的约70件作品来自艺术家妮娜·香奈儿·阿布尼(Nina Chanel Abney)、德里克·亚当斯(Derrick Adams)、阿瑟·贾法(Arthur Jafa)和迪纳·劳森(Deana Lawson),时装设计师维吉尔·阿布洛(Virgil Abloh)、街头服饰品牌Cross Colours,以及奢侈手袋品牌Telfar。另外还将会有与嘻哈历史相关的小物,像是莉尔·金(Lil’ Kim)的发型师迪翁·亚历山大(Dionne Alexander)的假发,并伴有表演和专题讨论。
展览的标题来自于短语“为了此种文化”(for the culture),曾被用来形容一些人为了嘻哈文化或是更广泛的黑人群体做出贡献。博物馆还聘请了一支“全球专家咨询委员会”来确保展览坚持嘻哈精神,并能让当地社群和其他观众都能融入。
9月
米开朗基罗·博纳罗蒂,Male Nude from Behind (Study for the “Battle of Cascina”), c.1504
米开朗基罗及其影响
Michelangelo and the Consequences
阿尔贝蒂娜博物馆,奥地利维也纳
9月15日至2024年1月7日
差不多每十年,维也纳的阿尔贝蒂娜博物馆(Albertina Museum)就会将其闻名遐迩的米开朗基罗收藏向公众展出。今年9月,馆藏13幅作品中的9幅将作为“文艺复兴大师”展览的中心展品出现在主厅。“米开朗基罗及其影响”(Michelangelo and the Consequences)将用大约170件展品追溯这位艺术家在长达500年间对绘画技巧和美的观念的影响。
米开朗基罗《一个年轻男人的裸体坐像》(Nude Image of a Seated Young Man)和《手臂研究两项》(Two Studies of Arms,1510-1511)中巨大而扭曲的躯干,将被同其他的男性裸体画像同时展出,激发对比——从荷兰风格主义画家亨德里克·霍尔奇尼斯(Hendrick Goltzius)1589年所作的超大版画《赫拉克勒斯》(Hercules)到南非当代艺术家马琳·杜玛斯(Marlene Dumas)直率表达性感的水彩画《美男》(Male Beauty,2022),一起拓展了展览的时间序列。
阿尔贝蒂娜博物馆利用其世界一流的古典大师绘画和版画馆藏来展示米开朗基罗在16世纪到17世纪的影响力,策展人们还特别加入了拉斐尔、鲁本斯和丢勒的重要画作。更切近一些的对照有来自现代主义大师埃贡·席勒(Egon Schiele)于1970年所作的《做鬼脸的裸像》(自画像),这件作品清晰地显示出当艺术家抛却了米开朗基罗般理想化的人体解剖学后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后者在1503年作有一幅站立的男性裸体,细观人物的后背、臀部和大腿,就感觉像是一尊雕塑获得了生命般鲜活。
展览还纳入了米开朗基罗少见的精准描绘女性身体的作品《坐姿女性裸体研究》(Studies of a Seated Female Nude,约1530-1536),策展人将其与伦勃朗、丢勒以及米开朗琪罗同时代的德国画家汉斯·巴尔东·格里恩(Hans Baldung Grien)的作品放在一起相互比照。
10月
埃尔·格列柯,La Verónica,Ca. 1577-1580,图片来源:埃尔·格列柯博物馆
迷宫中的埃尔·格列柯
El Greco in the Labyrinth
米兰王宫,意大利米兰
10月13日至2024年2月9日
埃尔·格列柯(El Greco)戏剧般的艺术风格受益于好几座地中海城市。在威尼斯,他师从于缇香(Titian)和丁托列托(Tintoretto),学习如何让黑暗的场景沐浴在明亮的灯光之下。在罗马,他研究古代雕塑和米开朗琪罗的绘画技巧。但只有在西班牙的托莱多,也就是这位来自克里特岛的艺术家最终定居的城市,才最终诞生了他最优秀的作品。在意大利的所学为他铺平了挤入西班牙学派的道路,也为几个世纪后来自表现主义和立体主义的争论埋下伏笔。
即将在米兰王宫举办的大展就将聚焦这位原名是Doménikos Theotokópoulos(1541-1614年)的艺术家。这是意大利近30年来关于埃尔·格列柯的首个重要展览,将从他受训过和工作过的城市视角来检视艺术家的成就。展览将展出包括《救世主基督》(Christ as Saviour,约1610)、《圣马丁与乞丐》(Saint Martin and the Beggar,约1597-1599)和《拉奥孔》( Laocoön,约1610-1614)在内格列柯最知名的画作,托莱多的埃尔·格列柯博物馆(El Greco Museum)、马德里的普拉多博物馆(Museo Nacional del Prado)、弗洛伦萨的乌菲齐美术馆(Uffizi Galleries),以及华盛顿特区的国家美术馆(National Gallery of Art)都将参与借展。
展览的策展人,也是埃尔·格列柯博物馆馆长胡安·安东尼奥·加西亚·卡斯特罗(Juan Antonio García Castro)认为将埃尔·格列柯的作品和其他艺术家的作品放在一起观看会产生独特的视角。“比起通常线性的编年排列,这个展览会以主题结构呈现。”他说道,“我们的目的是想要呈现埃尔·格列柯的同时代人是如何影响他完成了从拜占庭神学画家向知名艺术天才的转变。”
11月
西蒙妮·利,Jug,2022年. 图片来源:艺术家与Matthew Marks画廊,摄影 Timothy Schenck
西蒙妮·利
Simone Leigh
波士顿当代艺术博物馆,美国波士顿
4月6日至9月4日
赫希洪博物馆,美国华盛顿特区
11月3日至2024年3月3日
经过几年多产的创作和在2022年威尼斯双年展上足以定义其职业水准的展出后,西蒙妮·利(Simone Leigh)终于迎来了她的首次博物馆个展。展览将在波士顿当代艺术博物馆(Institute of Contemporary Art)首开,其后辗转至赫希洪博物馆(Hishhorn Museum)和雕塑园(Sculpture Garden),第二年还将去往洛杉矶郡立艺术博物馆(Los Angeles County Museum of Art)和加州非裔美国人博物馆(California African American Museum)。
展览将追寻利过去20年的职业生涯,主要以其青铜、磁器、陶土及玻璃雕塑展示她的创作是如何将本土建筑与女性身体相融合,从而创造出黑人女性塑像的。展陈中还包括与艺术家奇特拉·加内什(Chitra Ganesh)和玛德琳娜·亨特-埃里希( Madeleine Hunt-Ehrlich)合作的影像作品,继续利对种族和性别在视觉艺术中互相交织的图像的探索。
“尽管这是对利的艺术的首次研究,但她的作品一直在那儿,其影响和力量已经不容忽视。”波士顿当代艺术博物馆馆长伊娃·莱西皮尼(Eva Respini)这样说道,“将黑人女性作为主题的动力,不应被视为利对文化和政治现实的回应,而是一种不顾和超越。”
12月
艾米丽·卡梅· 肯瓦尔里, Anmatyerre people, Untitled (awelye), 1994年,图片来源:澳大利亚国立美术馆 © Emily Kame Kngwarreye/Copyright Agency
艾米丽·卡梅· 肯瓦尔里
Emily Kame Kngwarreye
艾米丽·卡梅· 肯瓦尔里(Emily Kame Kngwarreye)大约在78岁的高龄才开始认真作画,一直到7年后去世,期间共创作了3000多幅作品——平均每日一幅。这位安马泰尔族艺术家出生和成长在澳大利亚北境爱丽丝泉北面的Alhalkere,她就是以家乡景观的特殊纹理展开创作的。若是你站在她色彩明亮的作品前,一定能在重复的点线之中注意到种子、水道还有植物。
澳大利亚国立美术馆(National Gallery of Australia)的新展就将肯瓦尔里的作品放到了当地背景之中。展览汇集了艺术家短暂却又极具创造力的职业生涯,其中就有她对雨后家乡的抽象印象《Ntange Dreaming》(1989年),以及她生命中最后的作品之一《Yam Awely》(1995)。同时展出的还有《The Alhalkere Suite》(1993),这组22幅油画充满着粉红、松石绿、樱桃红和蓝色等色彩,意喻干旱后野花的生长,以此颂扬了滋养地球的自然和精神力量。
与赫蒂· 珀金斯(Hetti Perkins)一同策展的凯利·科尔(Kelli Cole)称她的作品是“对古老传统极具个性又充满力量的诠释”。肯瓦尔里的个展已有不少,但这将是首次有来自澳大利亚中部的原住民策展人参与,她不仅与艺术家的家人有私交,也对艺术家的环境抱有文化上的认同。“我们有同艺术家的家人以及‘ Utopia and the Urapuntja’家园社区合作,力图呈现一个新的视角。“科尔说。
撰文/Justin Kamp, Martin Bailey, Andrew Pulver, J.S Marcus, Chloë Ashby, Hannah McGivern, James Imam
翻译/陈诗悦
编校/杨曜
* 图片来源:各美术馆、博物馆及艺术家
* 以上信息来自2022年各馆提供展讯,如有变动,请以馆方当月公布信息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