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5个房间”展览策展人汉斯•乌尔里希•奥布里斯特（左）和克劳斯•比森巴赫（右）
上海。8月21日，上海龙美术馆西岸馆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15个房间”(15 Rooms)现场艺术展将于9月25日在龙美术馆西岸馆一层开幕。本次展览是创立于2011年的“房间系列”展览的第五个版本，将邀请15个中国及来自世界其它国家的艺术家在由赫尔佐格和德梅隆建筑事务所（Herzog & de Meuron）专门设计、建造的房间中创作现场艺术作品。
“15个房间”由MoMA PS1馆长兼首席策展人克劳斯•比森巴赫（Klaus Biesenbach）和蛇形画廊联合总监汉斯•乌尔里希•奥布里斯特（Hans Ulrich Obrist）共同策展，展览于2011年在曼彻斯特国际艺术节上以“11个房间”首度亮相，先后在德国埃森市的“鲁尔艺术节”（2012）、澳大利亚悉尼的“卡多尔公共艺术项目”（2013）和瑞士“巴塞尔艺术博览会”逐年举办，现已成为世界范围内重要的国际现场艺术系列展览之一。
策展人汉斯•乌尔里希•奥布里斯特说：“展览的很多灵感源自于对现场艺术的认知，我们认为现场艺术可以被视为雕塑作品，像具有物理特性的雕塑一样在画廊及美术馆中被持续性地展出。我们试图要做一个雕塑空间——在一个接一个的房间中，每个房间里会有一个或多个‘活体雕塑’，但是表演者并非艺术家本人，而是艺术家运用‘人体’进行创作。”
在奥布里斯特描述中，展览可以被视为“一座会不断生长的房子”。自2011年的“11个房间”开始，随着年份的变化，展览逐年增加一个房间（作品），至此2015年在龙美术馆西岸馆的展览生长为“15个房间”。此次参展的艺术家中，有包括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C）、布鲁斯•瑙曼（BRUCE NAUMAN）、小野洋子（YOKO ONO）、中国艺术家徐震等11位曾经参加过去年的“14个房间”展览的艺术家，而针对此次在中国举办的在地性，中国艺术家曹斐、胡向前、双飞艺术中心、张洹则首次加入到此次的展览计划中。
除了“生长性”之外，“复制性”则是整个展览系列的另一个突出特点。展览中所呈现的大部分艺术作品，均是艺术家在志愿者及观众的协助下将自己过往的作品在房间中以“活体雕塑”的形式进行复制再现。这种复制性反应了策展人对“展览”这一概念的认知：“展览不只是一个简单的空间占领行为，更是一个占领时间的行为，我们有意地挑战传统展览的时间限制，希望营造出在五十年甚至一百年的时间里都能被重复呈现的展览，随着地域的不同做一定的修改——艺术是可以穿越时空的。”
此次展览的另一重要部分是，由赫尔佐格和德梅隆建筑事务所设计的“15个房间”展览空间。这是赫尔佐格和德梅隆建筑事务所继2014年之后再次为“房间系列”进行空间设计。最初，“11个房间”的空间设置只是将表演艺术中原本接力式的舞台时间转化为了11个并置的空间，而2013年在悉尼“2/3号”码头举办的“13个房间”展览则让两位策展人意识到了展览在公共空间中传播所能引发的新层次对话：悉尼的“13个房间”引发了排队效应，这场展览传遍了整个城市，使得两位策展人意图进一步拓展“展览”这一形式的空间维度——将展览营造为一个城市语境下的“公共空间”。
由此，在2014年的“14个房间”展览上，策展人邀请赫尔佐格和德梅隆建筑事务所将之前零散分布的房间，打造成了有序的对称排列的有机集合体，使展览空间的布局，呈现出城市般的肌理。而在2015年的设计方案中，镜面的应用，则使空间更为“抽象”：整个展览看起来仿佛不止15个门，而是2倍、3倍的数量，这种房间的数量的“弥散”恰恰隐喻了数字时代的社交空间特性——一种虚拟空间中的“公共性”。
▲ 由赫尔佐格和德梅隆建筑事务所设计的“15个房间”展览空间俯视效果图
▲ 在2015年的设计方案中，大量应用了镜面
尽管这种数字时代的抽象、流动性间接地反映在了“房间系列”展览中，但在奥布里斯特看来，展览所试图追溯地却是“最本质的沟通，不通过媒介地直接地进行交流：一个真人开始进行一个精心设计的、十分考验体力与注意力的表演，而观众能够与表演者、艺术家或演员一对一地置身于一个空间之中。‘房间系列’展览更多地是专注于人而非物件，他试图使艺术超越‘物质’（object）的范畴，而探索人与人、人与外界之间的关系。”
“15个房间”展览参展艺术家及方案
MARINA ABRAMOVIC（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
《艺术必须是美的》（Art Must Be Beautiful）1975
表演者用力地、无间断地梳理她的头发50分钟以上，在这期间，她会像念咒语一般不断地重复着：“艺术必须是美的，艺术家必须是美的。”
ALLORA ANDCALZADILLA（阿洛拉和卡尔萨迪利亚）
《旋转门》（REVOLVING DOOR）2011
《旋转门》一组舞蹈者一字排开形成人墙阻塞观众的参观路线。人墙缓慢地以圆周运动进行旋转，迫使观众像通过旋转门一样，从房间的一边移动到另一边，矛盾的是该阻碍又具有可穿透性。舞者精心设计的动作来自于政治抗议和军事游行合唱团等，观众在舞者的阵型移动中逐步环绕空间。我们使不同舞姿的协调一致，这其中诗意的反思在于《旋转门》创造了集体和个人间复杂的动态关系。
LAURA LIMA（劳拉·利马）
《男人=肉体/女人=肉体-平面》（Men=Flesh/Woman=Flesh-Flat）1997
这个房间的高度只有45厘米。在房间深处的地板上躺着一个身体有残障的人，旁边放着一盏台灯。参观者必须蹲伏或者躺下才能看到这个作品。
BRUCE NAUMAN（布鲁斯·瑙曼）
《墙-地板的位置》（Wall-Floor Positions）1968
表演者将演绎一套由28个与地板和墙面互动的动作所组成的表演。表演的动作顺序完全取材于艺术家的原创录像。表演者从录像带里学习原创的编舞，并一丝不苟地按照正确的顺序模仿重复每一个动作。
奥托邦戈·恩坎加（OTOBONG NKANGA）
《植物繁殖体》（Diaspore）2014
表演中会有一到三位女性始终头顶一盆“夜香木”，一种也被称为“夜晚的女王”的植物。她们一边持续与植物对话，一边根据地板上的地图指引走穿过不同的区域。
罗曼•欧达科（ROMAN ONDÁK）
《交换》（Swap）2011
表演者将像小贩一样，携带一个物品坐在桌后。当第一个观众走进屋子之后，表演者将尝试用他的物品与观众带来的物品进行交换。这个无止境的物物交换链及交流将会在整个展览期间内持续进行。
小野洋子（Yoko Ono）
《触片》（Touch Piece）1963/2014
观众被鼓励在黑暗中互相触碰。其中一些人可能会被蒙住眼睛，一些人则会找到铅笔在墙上留言。这个表演挑战了每一个参观者对亲密和隐私的观念。
徐震
《只要一瞬间》（In Just a Blink of an Eye）2005/2015
在徐震的参展作品中，一个人神秘地漂浮在半空中，就像无视物理的限制般凝固在时间与空间中。这件作品涉及了把身体作为一种物质和身体的物质性的概念。当我们试图去理解我们所看到的事物的同时，我们也正在探求身体的极限与认知的可能性。
双飞艺术中心
《奶之纯爱》（Milk of Pure Love）2011
《奶之纯爱》是双飞在2011年的“全明星项目”里的一部分，他们租住了一家五星级酒店“500000”人民币的豪华套房。在酒店两周的时间里，他们健身、减肥、美容，还试图用礼貌的言谈举止，使自身修养得到提升。在《奶之纯爱》的表演里，表演者挤在装满廉价牛奶的浴缸里共浴。
张洹
《12平米》（12㎡,）1994
演员将蜜蜂和鱼肚内的腥液分泌物涂满身体、嘴唇和眼睛，在厕所里蹲坐一小时，直到上千只苍蝇爬满全身。这件作品的灵感源于日常生活中最普遍和琐碎的事物，例如吃饭、睡觉和上厕所。艺术家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探索和体验人类在日常生活中的本质。
胡向前
《两个男人》（Two Men）2008
最初这个行为表演是在室外的斑马线上进行的，艺术家把红衣男人和绿衣男人设定为两个从未谋面的邻居，因为当其中一人被物质化时令一人就会消失。某个瞬间他们突然相遇，开始了自由地舞蹈。在《15个房间》的密闭空间里，两人每天都将进行8小时的例行演出。
多米尼克·冈萨雷斯-弗尔斯特（DOMINIQUE GONZALEZ-FOERSTER）
《R.155》2015
参观者对空间的认知与他们的情感状态将被一种极具说服力但却微妙的极简主义所挑战。而这种体验只有在观众参与展览的互动时才会被启动。演出的具体内容将被保密。
曹斐
曹斐的参展作品将展现与空间有关的声音演出。
琼·乔纳斯（JOAN JOANS）
《镜面检查》（Mirror Check）1970
表演者从一个小型手持圆镜中观察和审视自己的身体。这面镜子既可以被看作是一个自画像的象征，也可以被作为一个用来分解和碎裂的工具。它只能反射一部分而非完整的肢体。
提诺·塞格尔（TINO SEHGAL）
《这是交易》(This Is Exchange)2002
这件作品将被设为“15个房间”的开幕特别表演，塞格尔的表演历来不允许被以任何方式记录，只有参加9月25日的开幕式才有机会亲见此作品。
撰文 | 汪汝徽、张嘉元
本文图片由龙美术馆提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