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梅代奥·莫迪利亚尼著名的裸女系列中的《向左侧卧的裸女》（Nu couché 【sur le côtégauche】，1917）于5月14日晚亮相纽约苏富比印象派和现代艺术夜场拍卖。这件作品拍卖前的估价超过了1.5亿美元，最终成交价为1.572亿美元。图片来源：苏富比拍卖行

维也纳。“莫迪利亚尼-毕加索：原始主义的革命”（Modigliani-Picasso: The Primitivist Revolution）将于2020年秋与莫迪利亚尼逝世一百周年的纪念同期举行。该展览将展示莫迪利亚尼和毕加索这两位重要的艺术家在前卫艺术运动中共同前行的同时亦分别探寻各自的道路的故事。

▲ 莫迪利亚尼研究专家、此次展览的组织者马克·里斯特里尼，他手中抱着一幅莫迪利亚尼的画作，图片来源：parismatch.com

“这一展览将重新定位莫迪利亚尼与1905年至1910年诞生的原始主义（primitivism，一译‘尚古主义’）之间的关系”，来自法国的莫迪利亚尼研究专家、此次展览的组织者马克·里斯特里尼（Marc Restellini）说。

里斯特里尼是一名学者，曾经带头揭露了市场上的莫迪利亚尼假作。他同时也是位于巴黎、现已歇业的巴黎绘画陈列馆（Pinacothèque de Paris）的创办者。里斯特里尼最近还撰写了一部全新的莫迪利亚尼作品目录。这一著作预计将于2019年出版。

▲ 即将于2020年莫迪利亚尼百年纪念之际举办展览“莫迪利亚尼-毕加索：原始主义的革命”的维也纳阿尔贝蒂娜博物馆，图片来源：Wien.info

计划在维也纳举办的展览将审视莫迪利亚尼颠沛流离的生活之外的诸多方面。里斯特里尼说：“与原始主义联结最为紧密的两位艺术家就是毕加索和莫迪利亚尼。毕加索创作了《亚维农的少女》（Les Demoiselles d’Avignon）并开创了立体主义（Cubism），而莫迪利亚尼则以他绘画中头部有棱有角的裸女而出名。”

“当我听说毕加索曾经受到莫迪利亚尼的影响时，我感到非常惊讶，”里斯特里尼说。“当时，莫迪利亚尼很年轻，也没有什么名气，但毕加索早已声名远扬。1907年，毕加索已经创作了《亚维农的少女》，而且已经变得相当富有。但是这两位艺术家之间的关系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他们并不是师徒之间的关系。”

▲ 1915年，莫迪利亚尼在位于巴黎的工作室内，图片来源：Paul Guillaume▲ 1916年，（左起）莫迪利亚尼、毕加索与安德烈·布勒东（André Breton）的合影，图片来源：pablopicasso.org

据里斯特里尼称，事实上，莫迪利亚尼很不喜欢立体主义，而毕加索则是“基于原始主义”创造出立体主义的。然而在1910年代的巴黎，“莫迪利亚尼被看作是一位先锋艺术家”。1908年至1920年期间，莫迪利亚尼和毕加索两人都生活在巴黎，二者从彼此的作品中汲取并贡献着各自对于原始主义的理解。“这正是我将此次展览命名为‘原始主义的革命’的原因。”里斯特里尼说。

▲ 莫迪利亚尼的作品《Jeanne Hebuterne (au foulard)》（1919）与毕加索的作品《Femme assise》（1909）同时出现在2016年6月于苏富比伦敦举行的印象派与现代艺术晚拍中，图片来源：Getty Images

原始主义这一用语在当今的语境之下充满政治矛盾，而此次维也纳的展览势必无法避免这些矛盾的出现。然而里斯特里尼认为，此次展览可以追溯至策展人威廉·鲁宾（William Rubin）于1984年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组织的展览“20世纪艺术中的原始主义：部落与现代的关系”（Primitivism in 20th Century Art: Affinity of the Tribal and the Modern）这一前所未有而又充满争议的展览之中。里斯特里尼说，在维也纳阿尔贝蒂娜博物馆的展览“可以被视为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展览的后续。同时也是试图将其进行延伸的尝试”。

▲ 于1984年在纽约MoMA举办的“20世纪艺术中的原始主义：部落与现代的关系”展览现场，图右画作为毕加索的著名作品《亚维农的少女》，展览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图片来源：The New Criterion

“莫迪利亚尼总是被认为是绘制美丽事物的绘画者，这是因为他本人希望被视为美丽事物的画家”，里斯特里尼补充道。“如今我们终于了解到，莫迪利亚尼的创作核心是前卫艺术和原始艺术。如果我们通过毕加索和莫迪利亚尼两者的视角重新思考原始主义，我们就会发现，鲁宾之前的展览从未抵达过这一层面。我们将会通过这一展览对两位重要的艺术家同时进行全方位的重新审视。”（采访、撰文/David d’Arcy 翻译/Laura 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