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运狗:南京博物院藏犬文物特展”展览现场
2018年1月5日到4月5日,南京博物院在农历狗年为观众们组织了一场犬文物总动员——“幸运狗:南京博物院藏犬文物特展”,通过以狗为主题的陶塑、扇面、剪纸、皮影、年画等八十多件珍贵文物,从不同侧面诠释了狗的形象中包含的中国传统文化。
▲ 皮影狗,清末
作为南京博物院传统的生肖特展,每年在新年之际举行,今年已经步入第十个年头,从前些年的腾飞龙、报春蛇、奔腾马、大吉羊、如意猴、锦绣鸡,今年则迎来十二生肖中与人最亲近的幸运狗。
▲ “幸运狗:南京博物院藏犬文物特展”展览现场,图片来源:sohu
中国传统文化中,狗是忠诚、勇气和防卫的象征。颂扬狗神勇的故事中,“槃瓠创世”传说最为古老,也流传最广,至今仍鲜活地“活”在我们瑶、苗、黎、畲等少数民族中。此外,“义犬救主”、 “人狗换寿”、“千里衔书”等关于灵犬、义犬的传说也屡屡见诸记载。
▲ 褐釉泥塑狗,宋
游走展厅之中,或仰立、或俯卧的各色狗文物引得很多观众和小朋友驻足欢笑逗趣。其中一只宋朝的褐釉泥塑狗出现在该展览的各种宣传中,它造型迷你,神情可爱,呈站立姿,耳朵垂在圆圆脑袋的两侧,似乎正抬头看着主人,颈部还配有一根牵绳,显示它已被驯养的身份,十分栩栩如生。
▲ 陶狗,东汉
而另一只憨态可掬的陶狗面前也汇聚着不少观众。这只陶狗昂首站立,四肢直立,颈与前腹紧束套戴,显得非常机警。它来自东汉时期。汉代墓葬曾出土了大量汉俑陶狗,并且大都是守犬形象。而汉代画像石、画像砖上出现的狗形象则多是猎犬。
▲ 狗形陶俑,六朝
“汉代时狗的文物形象最多。”南京博物院院长龚良在接受《艺术新闻》专访时介绍道,“因为在汉代,人们特别喜欢把生活中的场景、情境搬到墓葬里面,所谓的‘视死如生’,汉代的人们觉得人死了之后是有灵魂的,也是要生活的,而狗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在商、周,人们喜欢把动物杀了陪葬,但是到了汉代,人们开始用一些俑来替代活人、活的动物来陪葬。所以从汉代开始有很多狗的形象进入到墓葬文化。而无论在东方还是东西方文化中,狗最初都是作为食物来源而存在的。当物质财富极大丰富的时候,人们既有充足的食物,又有闲暇的时间,狗才逐渐演变成宠物的角色来陪伴人类。”
▲ “幸运狗:南京博物院藏犬文物特展”展览现场
此次南博的“幸运狗”特展不拘于年代的呈现给观者耳目一新的感觉。比如将一只大型的狗塑和几只小型狗塑摆放在一起营造出了其乐融融的观感;陶屋出现在狗塑附近,让观众能直观地了解在那个年代的狗和人们的居所是怎样一种情景;到了宋、明、清开始出现玩具狗,而一个抱着小狗的瓷人偶也能体现出当时社会物质财富的发展。
▲ “幸运狗:南京博物院藏犬文物特展”展览现场
本次展览展出的藏品均为南博收藏,当我们希望龚良介绍几件重点藏品时,他拒绝道,“一个展览实际上给人看的不仅是藏品。展览对于策展人来说最重要的是把藏品和藏品之间、藏品和人之间,或者是藏品和地域之间的关系找出来,并且把这些关系告诉大家,这就是展览的作用。如果是我们只讲藏品的话,这些文物就变得彼此孤立,我们只是去看这件东西好和不好,而没有关联的藏品价值是弱的。所以我们现在做展览不会指出哪件藏品是重要藏品。”
▲ 《花荫灵犬图》,任预,清
因为狗跟人的关系紧密,而且中国家养狗的历史也很久远,所以人们喜欢制作有犬类形象的艺术品、工艺品。但相较于犬类文物的收藏价值,更重要的是狗和人之间的亲密的关系,跟人之间的沟通。
▲ 陶屋,新石器时代,江苏邳县大墩子出土,是目前江苏发现年代最早有狗形象的实物
龚良认为藏品的价值分为三个层面:历史价值、艺术价值和科学价值。“三个价值必不可少,艺术价值是其中的一个,而历史价值、科学价值应该是比艺术价值更为重要。所谓的科学价值就是指这件藏品的制造工艺、制作方法、隐含技艺;历史价值则是指这件藏品跟地域、人有什么关系。”他表示,“我们这个‘幸运狗’的特展一定讲的不是狗,而是生肖,讲的是狗和中国生肖的关系,和中国人的关系。”
▲ 白地彩绘瓷抱狗娃娃,清道光
人类给狗赋予了丰富的社会形象和意义。中国传统文化中常常用狗性比人性,对狗的评价也是双重的。有表示狗机智勇敢、忠诚忠义、尽职尽责的“犬马之劳”、“狗吠非主”、“犬守夜,鸡司晨”,也有斥言狗趋炎附势、苟且偷生、品行低下的“狗仗人势”、“丧家之犬”、“狐朋狗友”。今天,“加班狗”、“单身狗”、“文案狗”,新兴的与狗相关的词语不断出现,狗的喻义也逐渐中性化并倾向于褒义。(采访/刘婷,撰文/刘婷、陈璐)
幸运狗:南京博物院藏犬文物特展
南京博物院
展至4月5日
瑞犬纳福——戊戌新年馆藏文物展
中国国家博物馆
展至3月30日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狗年主题藏品展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展至7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