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6月16日，“莱顿收藏”（The Leiden Collection）与中国国家博物馆共同呈现的“伦勃朗和他的时代：美国莱顿收藏馆藏品展” 开幕。这是“莱顿收藏”首次全球巡展，也是荷兰黄金时代画作在中国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展示。莱顿收藏管理人劳拉·耶格尔（Lara Yeager-Crasselt）精选肖像画、历史画及风俗画三大主题，重现荷兰黄金时代的艺术创造力。11幅伦勃朗（Rembrandt）的画作，约翰内斯·维米尔（Johannes Vermeer）的《坐在维金纳琴旁的年轻女子》（Young Woman Seated at a Virginal）、扬·利文斯（Jan Lieveusz）以及伦勃朗的第一个学生格里特·德奥（Gerrit Dou）等70余件艺术作品亮相国博。
▲维米尔《坐在维金纳琴旁的少女》，莱顿收藏藏品，图片来源：莱顿收藏
▲ 伦勃朗《身披金丝斗篷的女孩》，莱顿收藏藏品，图片来源：莱顿收藏
“伦勃朗时代”（Masterpiece of the Leiden Collection: the Age of Rembrandt）是“莱顿收藏”第一次把私人藏品向大众展示的展览。这一全球巡展的首站选在了巴黎卢浮宫。这些来自17世纪荷兰黄金时代的油画笔触柔和、描述细腻、富丽华贵，诠释出了“伦勃朗黄金时代”荷兰画作的作品特点。如今，观众可以在国博近距离欣赏到如伦勃朗的《正在读书的智慧女神密涅瓦》（Minerva in her study，1636），卡尔·法布里蒂乌斯（Carel Fabritius）的《夏甲与天使》（Hagar and the Angel，1643-1645）这样的经典作品。
▲ 卢浮宫“莱顿收藏大师作品展——伦勃朗时代”展览现场，图片来源：《纽约时报》
▲ 托马斯·S·卡普兰，图片来源：Forbes
“莱顿收藏”以伦勃朗的出生地荷兰莱顿市命名，专注于收藏荷兰17世纪的经典艺术作品；其目前收藏的藏品已经超过250幅，其中以油画居多。莱顿收藏由来自美国的卡普兰夫妇创建，托马斯·S·卡普兰（Thomas S Kaplan）生于1962年，是一位投资人和创业者，同时也致力于艺术收藏和环境保护事业。他先在瑞士接受教育，后来在英国牛津大学完成历史专业的本科、研究生和博士。卡普兰于1993年开始投资天然气能源系统，后将生意转向金银矿的开采；2003年在他41岁时开始收藏17世纪荷兰黄金时代的画作。他的妻子达芙妮·瑞卡娜提·卡普兰（Daphne Recanati Kaplan）在莱顿收藏成立前就是一位职业收藏家，她专门收藏来自法国和意大利的20世纪的现代设计家具，包括让·布维（Jean Prouve）、亚历山大·尼欧（Alexander Noll）和夏洛特·佩兰德（Charlotte Perriand）等在内的设计大师都在她的收藏名单里。
▲ 费尔迪南·波尔《瑞贝卡和伊莉莎在井边》，卢浮宫藏品，图片来源：莱顿收藏
▲扬·斯特恩《餐前祷告》，莱顿收藏藏品，图片来源：莱顿收藏
托马斯·S·卡普兰对于艺术的爱慕由来已久，早在16岁第一次收到父亲作为生日礼物的一幅油画肖像之后，他便和艺术结下了不解之缘。在众多艺术家之中，他最喜欢的是伦勃朗。卡普兰在自己的回忆笔记《一幅油画肖像》（A Portrait in Oil）中曾经写到：“我上学时我的父母曾问我去哪里做交换生，我当时想都不想就说是阿姆斯特丹；他们问我为什么，我说因为那里是我最爱的艺术家伦勃朗居住过的地方！”卡普来第一次考虑做一位“收藏家”是受到妻子达芙妮的艺术家母亲米拉·瑞卡娜提（Mira Recanati）的提点：“你那么喜欢艺术为什么不去做个收藏家呢？”“我吗？怎么可能”“去试试吧，你一定可以的”，卡普兰回忆道。
▲ 伦勃朗《正在读书的智慧女神密涅瓦》，莱顿收藏藏品，图片来源：莱顿收藏
▲ 格利特·杜《画室壁架里趴着的猫》，莱顿收藏藏品，图片来源：莱顿收藏
在诺曼·罗森阁爵士（Sir Norman Rosenthal）的引荐下，卡普兰购入了他人生的第一幅“荷兰17世纪黄金时代”的藏品：伦勃朗的第一位门生格利特·杜的《迪瑞克·范·布莱斯登肖像》（Portrait of Drick van Beresteyn，1627-1653）。紧接着，他接连购入了不少同时期的经典油画作品。卡普兰的第一张伦勃朗作品是素描《正在休息的年轻狮子》（Young Lion Resting，1606-1669），而购入的第一张伦勃朗油画作品是《戴白帽的女人习作》（Study of a Woman in a White cup，1606-1669）。卡普兰仍沉浸在他抢拍的激情之中：“我当时坐在艺术经纪人奥托‧瑙曼（Otto Aumann）的办公室里，脑子里尽是佳士得拍卖现场的情况；我指挥奥托，价格可以再高点！再高点！一定要拿下我的战利品。”卡普兰拿下的伦勃朗《正在读书的智慧女神密涅瓦》的成交价为4500万美元，这不仅仅是他买到最贵的作品，也创造了当时伦勃朗画作成交的最高价之一。
▲ 伦勃朗《正在休息的年轻狮子》，莱顿收藏藏品，图片来源：莱顿收藏
莱顿收藏拥有250幅作品，其核心是伦勃朗的11幅油画和2幅素描—这是目前规模最大的伦勃朗作品私人收藏，以及另外10幅诞生于伦勃朗画室的油画作品。在接受《艺术新闻》采访中，卡普兰提到2003到2008年这五年间是他的收藏迅速扩张的时期，甚至达到了平均一周一张的购买速度。2007年，他判断2008年全球可能发生经济危机，藏家也许会大量抛售经典大师的作品，所以他出清了其他投资，准备好了资金进行收藏。可没想到的是，这次他判断失误，尽管经济的确出现了危机，当代艺术市场出现了大幅度的下降，但是经典大师的价格却保持平衡，而且藏家们更是出现了惜售的情况，也使大师作品一件难求。因此，对于如卡普兰这样专收经典大师的藏家来说，这些经典大师的作品更像是黄金一样珍贵。
▲扬·列文斯《玩牌者》，莱顿收藏藏品，图片来源：莱顿收藏
▲ 弗兰斯·范·米里斯《休息的旅者》，莱顿收藏藏品，图片来源：莱顿收藏
此次莱顿收藏在卢浮宫展出并不偶然，对于卡普兰夫妇来说，巴黎是他们除纽约外的第二个家，他们的长子与次子是在巴黎出生的。而第三个儿子第一次参观的美术馆就是卢浮宫。在莱顿收藏将费尔迪南·波尔的《瑞贝卡和伊莉莎在井边》捐给卢浮宫的多年后，卢浮宫对他们打开了合作的大门，沉寂了多年的17世纪的荷兰黄金时期的经典大师艺术作品的私人收藏得以重见天日。
▲ “伦勃朗和他的时代：美国莱顿收藏馆藏品展”展览现场，图片来源：TANC
莱顿收藏与中国也颇有渊源，中国艺术家曾梵志曾在邓文迪和拉里·高古轩（Larry Gagosian）的陪伴下参观莱顿收藏的大师作品。卡普兰回忆道曾梵志曾在每一幅作品下驻足良久，仔细地观察画面的每一个细节。他告诉卡普兰，如果可以把莱顿收藏的作品带到中国，绝对是一件好事，因为中国有很多人喜欢古典油画的大师作品和艺术家伦勃朗。本次国博展览结束之后，这批作品还将先后前往上海龙美术馆、俄罗斯国家博物馆艾尔米塔什博物馆以及阿布扎比卢浮宫博物馆，继续该系列的全球巡展之旅。（采访／Phenix Luk；撰文／黄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