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集美。11月20日，“2016 集美·阿尔勒国际摄影季”于厦门集美拉开帷幕。主题展区呈现共计30多个展览项目，涵盖近2000件艺术作品。“‘2016集美·阿尔勒国际摄影季’已经成为一个当代摄影创作的观测台。”法国阿尔勒国际摄影节主席萨姆·斯道兹（Sam Stourdzé）向《艺术新闻》介绍道，第二届摄影季从法国带来了8个展览项目，包括当代艺术大师卡特兰与以大型户外装置展现饱受争议的“厕纸”项目；“怪物！”、“丛林秀”、“卡马格西部片”、“阿尔勒发现奖”、“阿尔勒2016图书奖”等本年度阿尔勒摄影节的精华部分也出现在厦门。
▲ 毛利基欧·卡特兰和皮尔保罗·法拉利《厕纸》杂志，《无题》，图片来源：2016集美·阿尔勒国际摄影季
2010年，当代艺术家卡特兰和摄影师法拉利共同创办了《厕纸》杂志。两位艺术家把他们的作品称为“龌龊的半年会议”，但他们同时也在对当今被消费主义和刺激图片主导的社会进行批判。杂志由精心布置的独立影像构成。他们抛弃传统，制造出看似混乱、不安又惊奇的视觉效果。其图像作品背后，都以艳俗、高尚与荒谬作为工具，对当下时尚、广告和电影等媒介与内容进行重审。本次展出也是“厕纸”项目首次在中国地区的大型展示。
▲ 乔治·帕尔，《博士的七张脸》，1964年，图片来源：2016集美·阿尔勒国际摄影季
除了《厕纸》项目之外，另一展览项目“怪物！”试图探寻工业时代以来怪物影像的制作方式。科幻、奇幻以及乌托邦等另类流派虚拟故事生产了大量视觉想象，而在展现怪物的动作和神态的同时，他们所产生的机制和背景深深塑造大众的情绪和幻想。与“怪物”相邻的是“卡马格西部片”，展示的是关于世界影史上最早的西部片，由集美·阿尔勒国际摄影季发起人及联合总监萨姆·斯道兹亲自参与策划。
▲ 萨拉·维斯瓦，《熟悉土地上的陌生人》系列， 2016年，图片来源：2016集美·阿尔勒国际摄影季
今年斩获2016“阿尔勒摄影节发现奖”的乌干达的摄影师萨拉·维斯瓦（Sarah Waiswa）的系列作品《熟悉土地上的陌生人》也出现在本次摄影季中。这是一组关注撒哈拉南部非洲白化病患者的作品——在坦桑尼亚，白化病患者的身体特征被认为是具有魔法力量的，白化病患者甚至因此遭到猎杀。为此，女摄影师用自己的独特的带有梦幻色彩的镜头语言，来展现白化病患者面对来自阳光与社会的挑战。
从摄影窥见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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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年的“摄影季”主要展览板块还包括“亚洲影汇”、蜷川実花个展、“影史回眸”、在地行动、藏家故事、无界影像等。摄影是近代城市文化中最具代表性的艺术。其中“亚洲影汇”单元邀请来自东京、香港、广州、台湾的艺术家、策展人，以其各自的城市地域为样本，考察并呈现四个具有样本意义的亚洲城市历史与现状。
▲ 朱德华，《游行》，2004年，图片来源：2016集美·阿尔勒国际摄影季
香港艺术家的创作脉络与其独特的社会生态息息相关。日前，一名露宿妇人在24小时营业的麦当劳餐厅桌上孤独死去，引起香港对“麦难民”的关注。香港艺术家余建伟通过对“麦难民”的展示，反思香港租金过分昂贵且恶劣的居住环境。而朱德华则受到近年当地此起彼伏的游行运动启发，把同一个人物形象放置进相应的背景之中，既有“游行”的形式，又存在某种对“乌合之众”的思考。
▲ 余建伟，《麦难民》，2015年，图片来源：2016集美·阿尔勒国际摄影季
策展人颜长江是珠三角地区重要的摄影艺术家。他聚集安哥、叶健强等广东知名摄影家作品，重启对广州城市、人文变迁的回顾。安哥、叶健强等摄影家均供职于以活力、果敢著称的广东报业，他们的镜头留影成为一个时代的重要切面。颜长江接受艺术新闻采访时表示，虽然街头摄影素来存在于纪实摄影的领域，但向安哥等人那样具有思考、持之以恒的摄影创作、整理并不多见。
▲ 安哥，《首届大龄青年集体婚礼上的一对夫妇》，明胶银盐照片，1983年，图片来源：2016集美·阿尔勒国际摄影季
在中国发生的“阿尔勒摄影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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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关注的母题，还是展现的趣味，在中国发生的“阿尔勒摄影节”更多属于距离主题展区百步之遥的三影堂摄影艺术中心。自2010年以来，三影堂摄影艺术中心创始人荣荣在北京连续三届举办“阿尔勒在北京”。2015年开始，阿尔勒摄影节随三影堂摄影艺术中心落户厦门集美。 “集美·阿尔勒”发现奖邀请5位策展人担任提名人，每人分别提名2位艺术家。10位艺术家以个展形式展出自己的作品。其中一位则最终获奖，得到20万人民币的奖金，并将于下一年度前往法国阿尔勒举办个展。
三影堂摄影艺术中心与日本摄影艺术界有着密切的联系，由此让更多知名日本艺术家来到中国的艺术二线城市。2015年，人气摄影艺术家森山大道随首届集美阿尔勒摄影节亮相厦门。而在今年，蜷川実花个展于11月21日在厦门三影堂艺术中心开始为其一个月的展出。本次展出的并未包括偶像、时尚方面的作品，而是以其代表性的花为主。据悉，蜷川実花都是按主题发表作品，而本次展览则首次横跨9个主题各异的系列。
▲ 蜷川実花，《noir》，2010年，图片来源：2016集美·阿尔勒国际摄影季
“影史回眸”与“藏家故事”侧重发掘与再现东西方摄影历史的名家名作。“文人与史诗”选取两位分别来自国共方面的战地摄影家：由木刻转向摄影的高帆、由漫画速写投身摄影的俞创硕。“中国摄影史名家原作收藏展”则集中展示1850年至1949年间珍贵的中国摄影家的原作。
自2011年开始，靳宏伟的摄影收藏备受瞩目，三影堂在其中也发挥着重要作用。这次，靳宏伟以“见‘性’见远”为题，展出阿尔弗雷德·斯蒂格里茨、曼·雷、萨莉·曼、查理德·普林斯、荒木经纬等西方摄影大家作品。
▲ Helmut Newton，《POLAROID（2）》，1980年，图片来源：2016集美·阿尔勒国际摄影季
“无界影像”单元展示中国当下摄影的新锐探索。策展人张离、沈宸、朱津京、何伊宁、王欢、彭嫣菡与金酉鸣在宇宙空间、电影、虚构叙事、被介入的物件、建筑等不同面向上展开摄影的多元跨界可能。
近年来，科技和艺术的关系日益成为艺术界别关注的话题。摄影艺术先天以技术为基础，在本次展览中也呈现出多元化跨界的趋势。“庞然无声”单元中，艺术家查韦斯·哈克特汇集了过去十年来使用传统方式拍摄的月球图像、自行制造的宇宙探测装置及相关记录。策展人沈宸表示，艺术家对广博宇宙的探访，独立而又互文地展现了人类想象力对宇宙的追寻。
▲ 查韦斯·哈克特，《微型陨石收集器》，2014年，图片来源：2016集美·阿尔勒国际摄影季
除了向宇宙追寻，摄影艺术家同样向传统问路。“故国新知”单元中，摄影家封岩俯拍西安周边唐十八陵各处地面的局部细节，转换或压缩了视觉空间，最终呈现出中国传统水墨的某种意象，或是某种肌理中的抽象意蕴。（撰文／朱绍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