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届柏林当代艺术双年展，由Iconoclast制作的VR视频

This is a format 

that works for everything

where speaking and selling collapse 

in the principle of exchange.

This is how the intangible becomes real  

and the real becomes incomprehensible.   

这是适用于任何事物的一个模板

在互换的原则下，关于讲说与贩卖分崩离析

这是如何将无法触及的变为真实

而真实的，变得难以理解

▲ 第9届柏林当代艺术双年展策展团队DIS，摄影： Julia Burlingham

与往年不同，2016年的柏林双年展不设立具体的总主题。艺术家的作品围绕虚拟数字体系与社会发展中的悖论现象，为大众呈现一个好似“被拉扯的当下”的现代城市生活。虚拟世界入侵现实、人类变为数据、文化的资本化、国家的品牌效应、幸福感充当GDP等话题成为本次双年展的热点。

此外，参展作品按照内容或形式之间的内在联系被排列组合后分置于“内容恐惧”（Fear of Content）、“圣歌”（Anthem）、“火光”（LIT）、“打开试验”（Open Workout）及“不在柏林双年展内”（Not in the Berlin Biennale）这5个主题下，使本届双年展如同现代艺术的博物馆式的“拼贴画”（Collage）。再加上其自身特色——艺术与城市相结合，4个展览馆艺术学院、KW当代艺术研究所、ESMT欧洲管理与技术学院和方玉乐收藏馆坐落于市区不同地点，整个柏林仿佛沉浸在双年展的光怪陆离的魔术氛围中，为观众呈现一场以图像、音乐与空间艺术为记忆与思想盛宴。

▲ 第9届柏林当代艺术双年展主场馆KW当代艺术研究所（KW Institute for Contemporary Art），摄影： Uwe Walter

▲ 方玉乐收藏馆（The Feuerle Collection），摄影：Gilbert McCarragher

▲ 艺术学院（Akademie der Künste），图片来源：艺术学院

然而，策展人匠心独具的安排并不是为了展示现代都市的灯火辉煌与昌盛繁荣，而是揭开浮华表面下物质和科技高度发达伴随的心灵无助、空虚、绝望等矛盾，启发人们透过表象深入探索本质，并在不完美的现实中寻找未来之路。

我们的策略是把一系列的问题作为一个整体和现实问题对待。

如果这就是未来，未来是什么呢?

被拉扯的当下？

欢迎来到后文学。欢迎来到后现代。欢迎来到柏林。

这正是你所期待的：

与期待相关，对期待批判，交流期待，展示期待。

期待与众不同。

——DIS策展团队

内容恐惧（Fear of content）是本次柏林双年展的主打专题。参展艺术家们用装置艺术、行为艺术、影像艺术、媒体艺术、数字艺术等方式传达自己对后现代社会现象的思考。

Rob Horning的《内容恐惧》（Die Furcht vor dem Inhalt）讨论互联网时代艺术作品的“内容”充溢与空虚之间的矛盾。互联网平台使艺术作品的展览低成本化、简单、快捷、受众广泛。但大众对艺术的见仁见智的过度解读令艺术品丧失了原本清晰的主题，沦为“内容”的容器和观者借机随意抒发个人观点的契机。现代艺术似乎渐渐与“艺术品”无关，而是阐释行为的自发表达。

Alexa Krolinski与因格·尼尔曼（Ingo Niermann）的短片《爱之军队》（The Army of Love）是对资本主义社会中“爱”的定义及发展趋势的观察。人类对爱的渴望是永恒的话题。当今西方社会中，爱已脱离物质的考量，变得越来越自由。然而，浪漫主义爱情却被逐步商业化，原本的社会学名词“自由恋爱”渐渐堕落为欲望驱使下的竞争游戏。那些被忽视的群体该如何获得关爱呢？短片中，艺术家采访了一些社会弱势群体的典型人物，了解他们对爱的憧憬与理解，并通过拥抱、握手的方式传递温暖。

西蒙·丹尼（Simon Denny）与Linda Kantchev的混合媒体艺术作品《模块链条幻想》（Blockchain Visionaries）可谓科幻思想实验。艺术家构建了一个以“模块链条网络技术”为依托的虚幻的企业兼社会机构，深入剖析了现代企业的营销策略。展区入口处播放的电影短片是充满说服力的企业自我宣传，展区内的展板介绍了企业的互联网技术平台与不同分公司的功能和负责人。

▲ 西蒙·丹尼（Simon Denny）与Linda Kantchev的混合媒体艺术作品《模块链条幻想》(Blockchain Visionaries)

来自阿拉伯文化的艺术家群体GCC用装置艺术作品《正向途径》表达自己对“正能量”近年来在波斯半岛经济繁荣中的作用的思考。展馆铺设红色的首尾相接的水滴形跑道，中央放置一组由身着阿拉伯服装的妇女和儿童组成的白色雕塑。妇女关切地看向孩子并抚摸其头，宛如“正能量”的缩影。同时，场馆播放关于“正能量”理论的录音。阿拉伯本土文化中的忧郁成分与现代资本主义社会“正能量”口号本相矛盾，但人们相信，对未来的美好愿景是一股强大的能量，能够推动生活正向发展。到底是“正能量”还是“对正能量的信仰”在其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呢?艺术家用作品提出了疑问。

▲ 《正向途径》，GCC，2016

Armen Avanessian与Suhail Malik的作品《时间情节——后现代》（The Time-Complex. Postcontemporary）从后现代社会虚拟世界在现实生活中的日益提升的重要性这个现象入手，思考时间的本质。艺术家认为，我们已经不止生活在新时代或时间飞速发展的时代，时间的运行方向已经改变。时间不是按照过去—现在—未来的线性方式向前运行，而是呈现出从未来回归现在的趋势，也就是说，未来的事件在当下之前就已发生。

Puppies Puppies的系列电影短片用极为幽默的手法讽刺流行文化培育的年少轻狂、个人英雄主义、言语空泛、浮夸宣传等华而不实的泡沫现象。例如，其中一个电影短片模仿电影《指环王》中山姆陪伴佛罗多登上末日火山销毁魔戒的片段。音乐壮怀激烈，着重使用重型铜管并多处出现《指环王》电影配乐主题，图像平淡无奇，只是两个普通年轻人登山的映画，因此形成视觉与听觉间的强烈反差，带给观众奇妙滑稽的离间感。

▲ Puppies Puppies制作的W杂志封面：伏地魔式的艾玛·沃特森, 2014，图片来源：Puppies Puppies

另外，“圣歌”是艺术家为柏林双年展制作的音乐合辑。“打开试验”展区是学习、运动与尽情娱乐的地方。在艺术家的带领下，观众身体力行，一起运动健身，调试呼吸训练肌肉伸展体魄，感受生命能量在体内的律动。“火光”在艺术学院展馆中放置了许多灯箱，内有来自不同参展人创作的图片。设立这个“展览中的展览”是为了表现“我们当今社会互相联系的网状的风景”。“不在柏林双年展内”作为本次双年展的广告基地。（撰文／马睿）

柏林其他同期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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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当代艺术博物馆带来了由Sven Drühl、Jia、Naoko Matsubara、Ônishi Hiroshi、李在镕（Rhee Jae Yong）、kate-hers RHEE、露琪亚·西蒙斯（Luzia Simons）和Aiko Tezuka这8位艺术家根据馆内永久收藏的传统东亚艺术作品而创作的新作品。展览将两者并置，一方面开启了观者与作品之间的对话方式，激活了观看与思索的角度；另一方面，作品相互之间也突破了自身边界，装饰的背后蕴涵着颠覆性的目的。

“Welt am Draht”（世界旦夕之间）是专注于摄影和影像收藏的Julia Stoschek收藏在柏林米特区（Mitte）的首个卫星秀。与Julia Stoschek收藏一直致力于当代艺术领域的宗旨相吻合，这次展览主要展出的是新媒体作品，旨在表现电子化下社会环境、身份认同产生的变化。展览展出了来自全球各国20位艺术家的38件作品，从大型影像装置到行为艺术与表演。

BRD是前联邦德国（西德）的简称，所以在原东德的领土上举办一场名为“BRD”的展览显得别有用心。主题反映的是纳粹时期，人们对金钱的贪婪，以及在这个时间诞生的低级趣味。包含了格哈德·里希特（Gerhard Richter）、科西玛·梵·博宁（Cosima von Bonin）、Tobias Rehberger、安德里亚斯·斯洛明斯基（Andreas Slominski）、沃尔夫冈·蒂尔曼斯（Wolfgang Tillmans）、克里斯托弗·威廉姆斯（Christopher Williams）、欧文·沃姆（Erwin Wurm）、Heimo Zobernig等21名艺术家参与其中。

本文部分图片由柏林双年展主办方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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