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谜园:王璜生艺术展”展览现场
▲ 王璜生装置作品《缠》(2015)在本次展览的现场
苏州。11月14日,由中央美术学院、苏州博物馆主办,田霏宇策划的“谜园:王璜生艺术展”于苏州博物馆开幕。本次展览呈现了王璜生自2006年至今创作的水墨、影像作品及装置,其中亦不乏为本次展览专门创作的作品。展览标题“谜园”作为隐喻,表达了艺术家对艺术、传统精神以及当代社会处境等种种矛盾的思考,也暗示了其作品与本次展览的举办地苏州博物馆——这座毗邻拙政园、太平天国忠王府,融传统与现代特征于一身的艺术博物馆之间的关联。
本次展览由“幻象”、“迷思”、“天地”三部分构成,在苏州博物馆的6个展览空间中带来错综而又丰富的视觉体验。在“幻象”中,装置作品《缠》以铁丝和纱布两种带有不同隐喻的材料之间的无序纠缠可以理解为对现实境况下种种无解状况的暗示,而作品投射在展厅墙壁上的影子则产生了虚实莫辨的观感;影像作品《述影》结合太平天国的过往表达了艺术家对历史谜局的思考;《游·象》系列作品则以当代水墨的方式呈现出舒展游走的抽象线条。在“幻象”部分,“谜”在空间与时间两种纬度中铺开。
“艺术是谜,生命是谜,人与人的关系亦是谜”。提到本次展览的主题,王璜生如是说。其中,“人与人的关系之谜”在展览的第二部分“迷思”中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以撕碎的报纸构成的影像作品《日晕》以及用水墨在报纸上涂抹构成的《线象·《南方周末》》系列作品对媒体与真相、个人与社会进行了直接发问,以抽象的方式表达了艺术家对当下日常生活的密切关注。
而在展览的最后一部分“天地”中,《天风图》等四幅以梅、兰、竹、菊为题材的水墨以及《卷开天地远》等相对传统作品则在前两部分的谜题之后呈现出悠远旷达的意境。再次反观展览的主题,“谜”对王璜生来说也许并非一种难题,而是收放之间的张力。在《艺术新闻》对王璜生进行的专访中,艺术家详谈了本次展览的缘起与重点。
Q:在本次“谜园”展览中展出的作品是如何挑选的?为什么做这样的安排?
A:这次展览比较特殊,首先是苏州博物馆邀请我来做展览,也让我来挑选展览空间,这是苏博第一次面向当代艺术家开放这么大规模的空间做展览。对作品的安排,我首先考虑的是其在这个空间里会产生什么样的意义。特别是1996-2006年间创作的“天地系列”作品,这次拿出来,和苏博的建筑空间构成了非常有意思的对话。另外,新旧作品的并置也会产生新的语义,我希望借这次机会可以重新构思它们之间的关系。
Q:本次个展带来了如《游·象》系列、报纸水墨系列,还有装置《缠》、《对话》以及影像《日晕》等老作品,也有影像作品《述影》和表现梅、兰、竹、菊的四幅水墨等新作品。能不能着重谈谈新作的创作理念?
A:梅、兰、竹、菊这四幅水墨作品以蓝色进行创作,在画面中,我用传统的方式画得比较狂野,既传统又当代。这四幅画在苏博的展厅里与前面的桌椅形成了一种呼应关系。新的影像作品《述影》则与忠王府有关。在研究太平天国和清代历史的重要文献《忠王李秀成自述》中包括有“忠王自述”的产生及其被篡改的经历的叙述,结合这次展览的题目“谜园”,我想用虚虚实实的影像来对历史也做一个虚虚实实的表述。影像旧作《日晕》被放在明代的古戏台里展示,它和周边的“线象”系列和新创作的“褶皱”系列在一起,形成一个氛围。《褶皱的大地》也是新的作品,是我对天津大爆炸的视觉反应,我用拼贴、挤压等实验水墨的方式表达我对这个事件和这一类问题的感触和思考。
Q:是什么机缘促成了在苏州博物馆的个展?本次在苏州博物馆的个展与你之前的个展最大的不同在哪里?
A:跟苏博的合作机会比较有意思,时间上也比较紧迫。之前我曾多次在苏博参观展览,但并没有没有谈过办展的问题。上次我来这里看喻红的展览,与苏博的馆长、主任偶然谈起来,他们说可以一起来讨论。在贝聿铭的空间里做展览现在要排队排很长时间的。展览筹备期间,我根据我对空间把握的经验提了我的看法。这次在苏博的展览用了5个展厅和1个中厅,空间跨度很大,挑战也很大,但我越来越觉得这个挑战很有意思,而且这一挑战能与我碰撞出火花。
今年我的展览貌似比较多,但都是在画廊的展览,包括伦敦的十月画廊以及台湾、上海的画廊等。这些展览相对规模较小,而且以纸本为主。今年我在公共空间做的展览就只有苏博这一个。
Q:你自己也做策展人,这些年个展合作过的策展人也不少,能不能谈谈策展人田霏宇在本次展览中带来的化学反应?
A:我与其他策展人合作做自己的展览时其实也是意在加强交流。因为我觉得,一个人的思路有时候比较直,而不同的策展人会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理论切入,这会激发我,或者给我带来新的思考,这次也是这样。由于田霏宇最近在牛津读书,我们主要还是通过书面文字和图像进行交流,虽然他没有到现场来,但他在展览前言中对于“谜”的理解和表述,给我带来了很多思考的空间,非常有意思。
Q:不断地策划展览,也一直在参加展览,你是如何平衡美术馆馆长、策展人、艺术家等多重身份的?
A:就工作和自己创作之间的关系来讲,这么多年来我也习惯了多重身份的奔波。我这个人也没有想在要在哪方面必须达到怎么样,能做到什么样就做到什么样,不辜负自己,也不辜负时光。我会努力将一件事按照尽我的可能去做到比较好,但是我相信我很多事做不到,也没有能力做到,因此也就算了。艺术创作也好,做馆长也好,都是如此,这就是很轻松的一个人生吧。
▲ 影像作品《述影》(2015)静帧
▲《游·象系列63》(2012)
▲ 《线象•《南方周末》2012.3.14》(2012)
▲ 《线象•《南方周末》2013.1.24》(2013)
▲ 《天风图》(2015)
▲ 影像作品《日晕》(2015)静帧
▲ 《褶皱的大地》(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