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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 径 ”寻踪:一段与胡晓媛新作的对照记

Dec 13, 2022   TANC
微信图片_20230228155909西岸美术馆与蓬皮杜中心联合策展项目“胡晓媛:沙 径 ”展览现场,西岸美术馆,2022年 摄影:Alessandro Wang
西岸美术馆与蓬皮杜中心近期揭幕的联合策展项目“胡晓媛:沙 径 ”是一座精心布置的迷宫:
每一处空间都至少有两个通向其他路径的出入口,不同的空间以相异的材质做出区隔,从相同入口启程的来客在400平、不大不小的展厅中由此做出不同的选择,最终以相异的路线与终点结束游览,得到不同的叙述与体验,但仍下意识地以自我经验在时空中的各处锚点,在他人的经历中寻找共识。
蜿蜒分叉的“ 沙 径 ” 在展览中不断贯穿、交错、汇合与回返,一如胡晓媛喃喃自语的诗文与叙述,始终与作品最终的形式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因此,我们将在接下来的部分以两条不同的线索展开内容:一侧是胡晓媛为我们讲述的,跨越不同时空、或自己或他人的故事;一侧是来自本次展览的“眼见为实”——尽管“眼见为实”本身也是胡晓媛怀疑的对象之一。
微信图片_20230228155912“胡晓媛:沙 径 ”展览现场,西岸美术馆,2022年 摄影:Alessandro Wang

选择题

“我们好像从不缺乏路径中的标记物,不论他是绚烂的、坍塌的、宏伟的、残缺的、茂盛的、废弃的、挺拔的亦或是折断的……但从没人能说得清楚自己是不是沿着那条想象中,预计好的路径上来的,也很难描述此后我们还将要再去往哪里。”
——胡晓媛
纸墙、绡隔、实墙、篷布、硬、坚固、轻盈、软、忽明忽暗、亮、微暗、静、无声、人声、旋律……它们是胡晓媛在展览布置里暗自埋下的诱导的私心。
微信图片_20230228155916“胡晓媛:沙 径 ”展览现场,西岸美术馆,2022年  摄影:Alessandro Wang
“在展览中的每一步都需要你自己的判断和选择,这个行为变成引领你观看展览的路径。你的每分每秒都是选择的结果,这是存在的本质。无论我如何主动地在展厅中以相异的材质做出空间区隔,去布置、引导、试图换位思考,或者说强势控制观众的行为,你永远不可能真正地了解和操控人们最终随机做出的选择行为。”——胡晓媛
展览开幕前一日,胡晓媛在繁忙布展工作的间歇接受了我们的采访。
这天早晨,她刚从一场突如其来的酒店封控风波中“逃离”。
仍在筹备中,等待被安置、定格,具有不稳固感的结构体们尚未成为不容侵犯的艺术作品,在形成被期待的坚固与笃定前,在布展工人的手中还柔软得像一丛花团。
微信图片_20230228155922胡晓媛,《石疑|再见,永恒   六》,138x88x230cm,使用过的废钢筋、太空铝板、古生物粪便化石、死珊瑚、绡、墨、线、铁丝、混凝土、纱布、竹管、没药、人中黄,2022年 摄影:Alessandro Wang

时间的回环

折断囤积命运的房子,在一束光下反复拧转它,向着终点旋转轴心,咂摸。直到你,变得透亮。——胡晓媛,《起初,我站在终点》
胡晓媛的诗作立于展览的起点。时间的回环感不仅来自特意错置的观展路线,或者埋藏在展览(末尾处的)前言中关于存在论的哲学启示里,同样以更加具体的形态萦绕在作品的各处细节中:
《石疑/ 再见,永恒》中以回收太空铝板扭结的、布满擦痕的莫比乌斯环,
微信图片_20230228155926胡晓媛,《石疑|再见,永恒   六》(局部)
《沙径》中借用中国工笔画的罩染技法,以一遍遍的薄涂进行上色,绘制完成的色彩体态朦胧的坍塌的纪念碑,
微信图片_20230228155929胡晓媛,《沙径   二》,20x10x3.5cm,木板上综合材料、水色,2022年 摄影:Alessandro Wang
《通幽处无》中所暗示的,胡晓媛自云南归来后,在45x16x25cm的狭小木蜂箱中以蜂蜜豢养的5000只蜜蜂……
微信图片_20230228155931胡晓媛,《通幽处无 一》(局部),300 × 85 × 165 cm,楸木、墨、绡、钢丝、蜂脾、晶石、木皮、松木、纸浆、不锈钢纱网、线,2022年
“《静置世》是一系列体量非常大和沉重,体感坚硬、冰冷的东西,与一些细微、轻薄的,带有生物体暗示的绡相结合完成的作品……它想说的是,在很冰冷的进程的洪流中,一些不可逆的硬性结构——例如不同系统内的结构暴力,或者当下的整体带给你的那种压制感,与在同时间中于结构里缓慢滋生的、带有微弱的生物体征的东西在缓慢地向上、释放。其中包含了我对当时存在氛围的考量、欲望和希冀。
……
在2021年末于北京公社开幕的个展“瓮中沙”中,胡晓媛以《静置世》系列,展开了对辩证的时间性的关注:
在该系列中,胡晓媛借用“人类世”的造词逻辑,将一个不以时间进行实体划分的时空纪元提示出来。整块的大理石和钢铁同时构筑为雕塑本身与底座,以形同现代主义风格的庞大纪念碑体态,回访历史进程。
在雕塑顶端,纤细的铁丝肆意缠绕,生长出由生绡制作的轻盈气泡。
微信图片_20230228155935胡晓媛个展“瓮中沙”展览现场,北京公社,2021年图片来源:北京公社
……在“瓮中沙”展览的想法中,我将自己处于一个相对平静地去观看的位置:既在这个状态中,又置身事外。在这次的展览里,我更加希望以一个反向的根基,一种个体化的、像尘埃一样很微小的角度去看待同样的事情,并去感知我与我的周边之间的关系,将隐藏在克制、冰冷背后的那一部分,也就是作为人性、个体、生物体里的一些特征表达出来。”——胡晓媛
“幸福,死亡与爱的秘密……现在先别去想这些问题,一个人去思考这些就是去知道他的死期,不知道那个日期让我们永垂不朽。”
——在安德烈·塔可夫斯基以波兰作家斯坦尼斯拉夫·莱姆的长篇科幻小说《索拉里斯星》改编的同名电影中,被大洋覆盖的神秘星球如同一面镜子,在循环往复对人类记忆的学习与模拟中投射出关于爱与恐惧的秘密。
微信图片_20230228155938胡晓媛,《通幽处无   二》(局部),195x170x161cm,钢丝、不锈钢纱网、绡、铁丝、线,2022年 摄影:Alessandro Wang
由展览“ 沙 径 ”滋生的相类似的科幻感不仅来自胡晓媛作品中母乳、蜜蜂、过期面包……太空铝板、占星石、古生物粪便化石等具体媒材在感知尺度上的并置与对比,同样来自胡晓媛在转述“冰冷的进程的洪流”时,由宏观至微观个体视角的切换,或许使难以撼动的社会与自然法则显得愈发坚固与庞大,个体的温存在其中是珍贵的,但同时也不可避免地转化为残酷的隐喻。
微信图片_20230228155940胡晓媛,《天上一日  二》,31x20x123cm,木块上综合材料、水色 、绡、墨、直角石、面包、线、太空铝板、纸浆、钢棍,2021年  摄影:Alessandro Wang
“石疑二字合为礙,‘阻碍’的‘碍’字的繁体字。2020年,我在超市发现一颗特别大的百香果。我将绡严丝合缝地包裹在这颗新鲜的果子外面。透过纤薄如蝉翼的绡,我可以看见这颗果子上所有的纹路、疤痕,我用墨笔将当时我肉眼可见的果子上的全部细节描画了下来。四个半月多之后,百香果干瘪得只剩下一粒小小的果核,空空荡荡地裹在那层被描画过的绡套里。所以,眼见是否为实?如果真实的本质其实是一个变化中的变量,那么,每一刻我们笃定的那个“真实”,是不是就成了我们看清本质其实是一个过程这个事儿的最大的障碍。”——胡晓媛
被拆迁和意外火灾焚毁的外来务工人员聚居地的钢筋、从尚未孕育的茧中生剥出的蚕丝(绡)、用电锯划擦留下累累划痕的铝板……在以暴力留下的生命或文明的痕迹中,来自生物排泄或分泌的遗迹被胡晓媛用“绡”紧紧包裹,成为试图定格住“这一刻”的皮肤。
在新作《石疑/ 再见,永恒   七》(2022)中,胡晓媛开始使用纤如发丝的黑色铁丝作为支撑,使绡套膨胀为更大的“泡泡”——但绡套内里已经空无一物。从某一个角度看,它更像是一颗人类的头颅。
微信图片_20230228155944胡晓媛,《石疑|再见,永恒   七》(局部)

圆木小径

微信图片_20230228155946胡晓媛,《圆木小径》,340x300x302cm,使用过的废钢筋、使用过的铁架、拂尘、白铁簸萁、树脂螺刀、铜舀、木耙、须刷、鬃刷、竹舀、棕扫、玻璃海浮漂、棕刷、藤扇、使用过的铁铲、竹扫、铜锅、丝瓜络、竹竿、绡、墨、线、预言石、白方晶、古生物粪便化石、眼睛石、蓝铜矿石 、PLA打印、蛇蜕,2022年 摄影:Alessandro Wang
……这走到半途的 圆木小径 在高沼地里,  非常 潮湿。——保罗·策兰,《托特瑙山》 
拂尘、白铁簸萁、须刷、鬃刷、竹扫、棕扫、棕刷……在作品《圆木小径》的铁架枝稍手舞足蹈的打扫、除尘工具近乎召唤出偏执狂式的清洁癖,被来自平常生活的废弃老式脸盆架高高托起。从火灾现场获取的废弃钢筋松动缠绕着占卜未来的灵石,来自琐碎日常的生存经验与形而上的求索作为两条枝脉相互缠绕,在摩擦与互斥中共生。
微信图片_20230228155950胡晓媛,《圆木小径》(局部)
“策兰的《托特瑙山》写于1967年7月策兰造访海德格尔生活的托特瑙山木屋之后。诗中对‘圆木小径’的引用,可以推测是刻意对海德格尔《林中路》的援引。有学者根据策兰的生平资料和作品,推断出海德格尔的思想对策兰的吸引和影响。策兰本人对这一点从未承认,但研究者后来在策兰的藏书中发现许多海德格尔的著作,而策兰在这些著作上有非常具体的标画。1967年在托特瑙山的会面,是两个渊源深邃的个体之间唯一的一次会面。没有人知道他们见面时聊了什么,但是看策兰的诗,你能明白那应该是一场很不愉快的聚会。”——胡晓媛
*马丁·海德格尔(1889-1976),20世纪存在主义哲学的创始人和主要代表之一,出生于德国的一个天主教家庭,曾于1933年加入纳粹党并出任弗莱堡大学校长,1934年辞去校长一职。在此之后,海德格尔自身从未对其与纳粹主义的公案做出正面回应。
*保罗·策兰1920年生于切尔诺维茨的一个犹太家庭,父母于1943 年相继死于纳粹集中营,他本人于1944年踏上流亡之途,1948年,策兰发表关于奥斯维辛的诗歌《死亡赋格》, 在国际上取得声誉。1970年,策兰从米拉波桥上跃入塞纳河,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微信图片_20230228155957胡晓媛,《圆木小径》(局部)摄影:Alessandro Wang
“望着泉水之星,期待着一个来自心里的词语。”——保罗·策兰在海德格尔的托特瑙山木屋的留言簿上写下的话
一个期待被道歉,一个期待被原谅。但都未言明。
微信图片_20230228160000胡晓媛,《圆木小径》(局部)摄影:Alessandro Wang
“两个经验和出身都具有一种同源化、共生性的个人,在同样的地缘区域、作为一个类似的物种的群体,在一种共通的人文条件下生长起来,最初的交集与影响清晰可见,但二人的生命纠缠最终就像是一颗有着相同根系的树,在长着的时候开始慢慢变成一个矛盾的共生体。 因此你会看到,一方面人可能在谈论非常形而上的东西,谈存在、谈哲学,谈论人与宇宙之间的关联,但另外一方面作为最具体的、最微弱的一个存在的物或者这样的一个集合的结果,我们确实具有很多瑕疵和不能够掩饰的深处的东西。”——胡晓媛
拂尘、铜舀、木耙、PLA打印、预言石、白方晶、眼睛石、蓝铜矿石……
来自经验与认识层面各处的现成品在钢筋铁架末梢无法被一一辨认,都像被翻涌推动至浪尖的渺小一粟。
以环保材料3D打印的立方体见证了人类以前沿科技与自然达成的和解,但在视觉上仍与用作占卜的、来自古老地质层的矿石无异。人们对于掌握未来的执念与诉求,最终能在哪一方的寄托中应验?

自画像

微信图片_20230228160003“胡晓媛:沙 径 ”展览现场,西岸美术馆,2022年 摄影:Alessandro Wang
“冰冻让繁育的情绪冷却,300天、548天、730天、1825天。缓缓融解掉被遗弃的自己和被覆盖掉的欲望,木勺搅动着散碎的音节,让母体忘却、让记忆僵挺,让微弱的环形火苗,抖开记忆之沙,让沙粒旋环、翻滚、飘浮、泛白、凝固、最后落回原处。”——胡晓媛,《起初,我站在终点》 
在影像《起初,我站在终点》中,伴随以世界语缓慢朗读的同名诗歌,胡晓媛将自己五年前留存下的母乳解冻、制作为粘稠的乳酪,涂抹在今年云南之旅时行走过的山林途中:
热带植物的树干洞穴凹槽、高黎贡山树丛中不再有鸟飞回的废弃巢穴,或者跟随溪流顺流而下,搁浅在潮湿的水草上……
野外蜂、虫、蚂蚁随之而至,汲取鲜少来自人类身体的养分与废料。与此同时,胡晓媛将旅行中获得的胡蜂幼虫带回——是作为富含脂肪与蛋白质的风土特产被食用?还是在城市环境中生长成为凶悍的不速之客?野生胡蜂与城市人居间的结局是胡晓媛刻意留下的悬念,或许也是现代性本身为我们带来的未解之谜。
微信图片_20230228160007“胡晓媛:沙 径 ”展览现场,西岸美术馆,2022年 摄影:Alessandro Wang
“周围没有荒山绿地、城市绿化,就是在城市普通居民楼的阳台上,用养蜂人教我的‘最糟糕的方法’养,每日调两勺蜜水,就打发了一城夏蜂世世代代的‘此生’。”——胡晓媛
物种内外的相爱、相生、相食在无法理解的语言中相互扭结。然而矛盾的是,世界语发明的初衷,原本是去实现世界上人人都可以交流的可能。
微信图片_20230228160015“胡晓媛:沙 径 ”展览现场,西岸美术馆,2022年
“语言这件事本身其实是一个悖论,它以一种共通性为起点,但对于每一个个体来说非常差异化、具体化的那部分要如何实现呢?交流从来都不具有真实的效益。世界语建立在一个想让人们能够快速学习、交流的基础上。但我用自己的语言交流或许连一个深入的程度都达不到,它的初衷真的能够实现吗?或许只会越来越失效。”——胡晓媛
*1887年,作为世界上唯一一门人造语言,世界语承载着对人类美好未来的憧憬,由波兰籍犹太人拉扎鲁·路德维克·柴门霍夫发明创立,以期能够帮助人们跨越语言、肤色、种族、地域等界限,用同一个身份——世界公民来平等、友好地相处与交流沟通。
微信图片_20230228160017胡晓媛,《通幽处无   二》,195x170x161cm,钢丝、不锈钢纱网、绡、铁丝、线,2022年 摄影:Alessandro Wang
微信图片_20230228160020胡晓媛,《通幽处无   一》,300x85x165cm,楸木、墨、绡、钢丝、蜂脾、晶石、木皮、松木、纸浆、不锈钢纱网、线,2022年
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唐]常建,《题破山寺后禅院》
 
在《题破山寺后禅院》的诗文中,误入曲径的诗人来到花木丛掩映的禅房前,面对明媚的山中景色与清澈潭水,瞬间杂念全消。
散落在展览边缘各处的《通幽处无》则无时不刻提醒着观众,尚且认清现状,止步于此。
逼仄的蜂箱,倒塌、泄气的休憩物,鬼影幢幢的纱网。作为胡晓媛养蜂经历的延续,《通幽处无》继续诉说着历史与人文经验中避无可避的阻隔。寻找移步的空间尚且不易,谈何通幽?
微信图片_20230228160023胡晓媛,《致(      )》,120x42x141cm,赤铜、黄铜、绡、线、玻璃纤维、鱼线,2022年
在展厅角落,胡晓媛像制作玩具一般亲自动手打孔、穿插的三处纤长枝节与悬垂的绡壳相互支撑,形成一个稳定的支架,优雅地立在展厅。这或许是整个展览中胡晓媛留给观众的难得的喘息之地。“致某某”,标题本身已经透露出足够的蕴藉与陪伴以意。这也是胡晓媛留给自己的呼吸空间,她自己的自画像。
“这是我在寻求一种能够让我存在的、稳定度相对达到平衡的一种状态。我在之前曾经好多年很悲观的时候,也在思考存在的价值。虽然不会有一个一劳永逸的东西让你维持住这种平衡,但是你寻求它的过程就是毕生的状态。否则的话可能会非常艰难。”胡晓媛说。
微信图片_20230228160026艺术家胡晓媛
如同恒河沙数般不计其数的个体在漫长的时间进程中或许是轻描淡写、难留痕迹的。但当旁白成为自述,再清醒、理智的人也不得不去努力识别与接受自己的存在。而此处以最小受力面积立足于展厅的“自画像”,稳固、灵活、柔软,是胡晓媛对自身存在的一个验证与确认。
采访、撰文:胡炘融
编辑:叶滢
*若无特殊标注,
本文图片由西岸美术馆与胡晓媛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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