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克里斯蒂安·扬科夫斯基（Christian Jankowski），图片来源：Keystone
苏黎世。德国艺术家兼策展人克里斯蒂安·扬科夫斯基（Christian Jankowski）策划了在苏黎世举办的第11届欧洲当代艺术双年展。这个又称为“欧洲宣言展”（Manifesta 11）的双年展刚好在巴塞尔艺术展之前开幕，尽管规模不大，却受到越来越多当代艺术家的关注，并成为重要的双年展之一。今年初，印度德里的艺术家组合Raqs媒体小组（Raqs Media Collective）被任命为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举办的第11届上海双年展的主策展人，而纽约艺术家组合DIS则策划了本月初开幕的柏林双年展（Berlin Biennale）。
▲ Raqs媒体小组，图片来源：PSA
▲ DIS艺术团体，图片来源：Berlin Biennale
《艺术新闻》采访了4位兼任策展人的艺术家， 试图进一步了解他们是如何身兼二职并且有效化解策划高规格展览所遇到的各种情况的。除了扬科夫斯基之外，《艺术新闻》还访问了2014年惠特尼双年展（Whitney Biennial）的策展人米歇尔·格纳布勒（Michelle Grabner），第3届高知－穆泽里斯双年展（Kochi-Muziris Biennale）的策展人印度艺术家苏达山·薛堤（Sudarshan Shetty），以及2012年首届高知－穆泽里斯双年展的联合策展人艺术家伯斯·克里什阿姆特瑞（Bose Krishnamachari）。另外，克里什阿姆特瑞也是今年下半年在中国银川当代艺术博物馆举办的首届银川双年展的策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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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蒂安·扬科夫斯基
Christian Jankows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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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当代多媒体艺术家，作品以视频、装置和摄影为主，曾参展于圣路易斯当代艺术博物馆、罗马当代艺术博物馆以及斯图加特艺术博物馆等，同时也是第11届欧洲当代艺术双年展的策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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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尔·格纳布勒
Michelle Grab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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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画家、观念艺术家，自1996年起于芝加哥艺术学院任教并担任教授。其作品收藏于美国沃克艺术中心、芝加哥当代美术馆以及伦敦维多利亚和艾伯特博物馆。担任2014年惠特尼双年展3位策展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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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达山·薛堤
Sudarshan Shet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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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当代艺术家，作品涵盖绘画、雕塑、装置、视频、表演等多个领域，是活跃于国际舞台的重要当代艺术力量。其作品曾展于福冈亚洲美术馆、泰特现代美术馆、巴黎蓬皮杜中心以及纽约古根海姆美术馆等，同时也是2016年高知－穆泽里斯双年展的艺术总监兼策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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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斯·克里什阿姆特瑞
Bose Krishnamacha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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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买画家、艺术家兼策展人，曾获得中美洲艺术联盟奖和Chales Wallace印度信托奖，作品涵盖抽象画作、雕塑、摄影以及多媒体装置，现任高知双年展基金会主席和高知－穆泽里斯双年展策展人
Q: 艺术家是否为双年展策展人这一角色带来了不一样的理念和体验？
克里斯蒂安·扬科夫斯基：不同的艺术家会为策展过程带来不同的东西。艺术家通常不会被常规所束缚，这既可能有利于策展，也可能成为影响策展的不利因素。就好比非专业演员初次亮相的第一个镜头常会令人惊艳。
▲ 克里斯蒂安·扬科夫斯基在一家牙科诊所，这也是挪威摄影师Torbjørn Rødland在第11届欧洲当代艺术双年展的项目地点，图片来源：Manifesta 11
米歇尔·格纳布勒：艺术家在策展览过程中需要面对各种不同的价值观，策划双年展也不例外。就组织与策划大型展览的能力而言，艺术家与专业策展人也许相差无几。当然，艺术家大部分时候都是以“参展艺术家”的身份与机构和策展人打交道，这与参加展览并深入体制之内策划展览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如果说艺术家有弱点，那么这个弱点就是对体制文化缺乏充分的了解。
▲ 米歇尔·格纳布勒与2014年惠特尼双年展的另外2位策展人斯图尔特·科默（左一）和安东尼·埃尔姆斯（右一），图片来源：Filip Wolak
苏达山·薛堤：我并不清楚艺术家是否更适合策划双年展。我只能说，除了思考策展人这一角色外，我还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作为一个在印度南部喀拉拉邦策划双年展的策展人，我该为其选择怎样的方向？
▲ 苏达山·薛堤与高知双年展基金会主席伯斯·克里什阿姆特瑞（左一）以及高知双年展基金会秘书Riyas Komu（右一），图片来源：Kochi-Muziris Biennale
伯斯·克里什阿姆特瑞：艺术家担任策展人的优势在于他们更清楚创作的全过程，了解各种创作媒介，并且对室内设计、建筑、景观等各种空间都更为熟悉。
▲ 伯斯·克里什阿姆特瑞在汽车上作画来为双年展筹款，图片来源：Mulled Ink
Q: 策划双年展的经历是否改变了你对策展人的看法？
克里斯蒂安·扬科夫斯基：在一定程度上是这样的，毕竟我亲身体会到了他们工作中的跌宕起伏。此番尝试之后，虽然我并没有更喜欢我的策展人朋友们，但也不会因此更讨厌他们。
▲ 克里斯蒂安·扬科夫斯在第11届欧洲当代艺术双年展的“倒映之亭”场馆，图片来源：Matthias Scharrer
伯斯·克里什阿姆特瑞：我之所以逐步从构思和编辑的工作转向策展，是因为充分了解到印度的策展人实在太少了。随便看一眼任何一个国际性的策展项目，不出意外你总会看到那几个熟悉的名字。我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过去25年的职业生涯中，只有少数几位策展人去过我的工作室。
米歇尔·格纳布勒：策展人的工作比较直截了当。然而，机构却是一个错综复杂的社会有机体。
▲ 米歇尔·格纳布勒在纽约惠特尼美国艺术博物馆布置艺术作品，图片来源：Chicago Tribune
Q: 挑选艺术家是一项挑战吗？你是否会选择那些与你自己的艺术实践具有相关性的艺术家？
克里斯蒂安·扬科夫斯基：这确实是一项挑战。我承认，我挑选的这30位参展艺术家并非不可替代。其中一些艺术家的创作实践与我相类似，但也有一些则截然不同。
▲ 克里斯蒂安·扬科夫斯与苏黎世市长科琳·毛赫（左一）以及欧洲当代艺术双年展总监Hedwig Fijen（右一），图片来源：Keystone
苏达山·薛堤：我在挑选适合参加双年展的作品时，至少要在这些作品中找到一些能够与我特别关注的相呼应的东西，即我自己在艺术实践中所关注的东西。
伯斯·克里什阿姆特瑞：作为即将在9月开幕的首届银川双年展的策展人，我试图把涉及各种概念的东西集合在一起，从美学到哲学和经济学，再到生态学和先进技术。
▲ 伯斯·克里什阿姆特瑞（左一）与2012年高知－穆泽里斯双年展的联合策展人Riyas Komu（左三）以及艺术家Jitish Kallat（左二），图片来源：Kochi-Muziris Biennale
米歇尔·格纳布勒：我策展的目的在于与那些充满创作激情的艺术家合作。所以，我的确会挑选那些与我有着一样艺术理念的艺术家。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挑选的艺术家要与我有相似的艺术作品。
▲ 米歇尔·格纳布勒在她位于Oak Park的工作室，她的大部分艺术创作都在此进行，图片来源：Chicago Tribune
Q: 在挑选过程中，什么令你印象最深刻？
苏达山·薛堤：每当我造访艺术家工作室或者看到别人的艺术作品时，尽管可能来自完全不同的领域，但我总会发现自己艺术作品的局限性。不少作品是专门为双年展创作的，参与这些作品的创作和推广让我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
▲ 苏达山·薛堤，图片来源：Kochi-Muziris Biennale
米歇尔·格纳布勒：为艺术家们提供资源来创作新的作品，或者提供新的展览环境以带来新的观众，没有什么比这些更能让我高兴的了。不过，从策展的角度来说，我并不想参与艺术家的创作。在保证自由和职责明确的情况下，我相信艺术家们能够在没有我意见的情况下创作出他们应该创作的作品。
Q: 你认为最好的双年展是哪个？
克里斯蒂安·扬科夫斯基：哈拉尔德·塞曼（Harald Szeemann）策划的1999年威尼斯双年展。
▲ 哈拉尔德·塞曼（左）与艺术家Mario Benjamin在1999年威尼斯双年展，图片来源：Uprising Art
伯斯·克里什阿姆特瑞：我对斯蒂芬妮·罗森塔尔（Stephanie Rosenthal）策划的第20届悉尼双年展印象非常深刻。
▲ 斯蒂芬妮·罗森塔尔在第20届悉尼双年展举办地鹦鹉岛，图片来源：Edwina Pickles
米歇尔·格纳布勒：林恩·库克（Lynne Cooke）和马克·弗朗西斯（Mark Francis）策划的1991年卡内基国际展（Carnegie International）。
艺术家策划的双年展
第9届柏林双年展KW当代艺术研究所 | 展至9月18日
被美国媒体描述为“后互联网艺术组合”的纽约艺术家团体DIS接下了策划今年柏林双年展的任务，并发布了一份神秘的双年展声明：“行为艺术或许是又或许不是前沿室内设计的未来，而表演者或许会又或许不会获得带薪病假。”本届双年展参展艺术家包括英籍日裔艺术家藤原西芒（Simon Fujiwara）以及来自洛杉矶的阿马利亚·乌尔曼（Amalia Ulman）。2014年，DIS推出了“艺术副线”，在这个纽约红牛工作室举办的展览中，作品以商店里零售商品的形式被呈现出来。
▲ DIS艺术团体，图片来源：Julia Burlingham
印度德里的艺术家Raqs媒体小组被任命为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PSA）举办的第11届上海双年展的主策展人。今年双年展的主题为“何不再问”（Why not ask again），灵感源于“印度新电影”运动先驱李维克·吉哈塔克（Ritwik Ghatak）的作品《正辩，反辩，故事》（Jukti, Takko aar Gappo）。在双年展的一份声明中，Raqs媒体小组强调，此次策展中将着眼于拓展观众的认知维度，他们无需是业内人士，只需对当代生活充满热情和好奇即可。
▲ Raqs媒体小组，图片来源：PSA
第57届威尼斯双年展威尼斯 | 2017年5月13日至11月26日
已有几位备受瞩目的艺术家策划过威尼斯双年展的国家馆项目，比利时艺术家吕克·图伊曼斯（Luc Tuymans）就是其中之一，他曾组织过2011年威尼斯双年展上的安吉尔·维尔加拉（Angel Vergara）作品展。2007年，法国艺术家索菲·卡莱（Sophie Calle）在报纸上刊登了一则广告征求法国馆的策展人，艺术家丹尼尔·布伦（Daniel Buren）成功入选。
▲ 第57届威尼斯双年展策展人Christine Macel，图片来源：Venice Biennale
来自斯堪的纳维亚的艺术家双人组艾默格林与德拉塞特（Elmgreen & Dragset）的作品《收藏家》在2009年威尼斯双年展上引起了轰动。在参观该作品时，参观者们也着实被漂浮在游泳池里的“尸体”（人体模特）吓了一跳。这个双人组合将会负责策划2017年的第15届伊斯坦布尔双年展。“这将是一次与伊斯坦布尔这座城市密切结合的双年展，双年展欢迎各类行为艺术作品，并且会尝试使用幽默感。”双年展主席比格·欧列（Bige Örer）说道。（撰文／Gareth Harris 翻译／盛夏）
第3届高知－穆泽里斯双年展 高知、穆泽里斯市内多处地点 | 12月12日至2017年3月29日
首届银川双年展 银川当代艺术博物馆 | 9月9日至12月18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