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艺术生涯伊始,雷戈便通过她的艺术叙事来发表政治评论,这在她早期的著名作品《萨拉查呕吐出祖国》(Salazar Vomiting The Homeland, 1960)中可见一斑,她用这幅画对葡萄牙法西斯独裁政权的暴力执政表达不满。1988年首次在蛇形画廊展出的《警察的女儿》(The Policeman’s Daughter, 1987)也是雷戈最负盛名的作品之一。这幅画是她在全职照顾生病的艺术家丈夫维克多·威灵(Victor Willing)和他们的孩子长达二十年后的回归之作。画中的年轻女子正在擦拭着一只长筒靴,拳头愤怒地攥了起来——完美地体现了雷戈在刻画被压迫却不压抑的女性上所具有的才华。
葆拉·雷戈,《警察的女儿》,1987年
雷戈的作品甚至能够对立法产生影响。在1998年葡萄牙关于堕胎合法化的全民公投以失败告终后,雷戈创作了“堕胎”系列,展现禁止堕胎将会导致的女性面临的危险困境,并推动了2007年的第二次全民公投,使堕胎在葡萄牙合法化。在2019年的一次采访中,雷戈表示此系列是她最好的作品,“因为它们是真实的,而且推动了葡萄牙的法律修改”。克里斯蒂亚·罗伯茨画廊(Cristea Roberts Gallery)的副总监索菲·林度(Sophie Lindo)认为,在美国最高法院推翻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罗伊诉韦德案裁决的此刻,美国的艺术场所尤其需要展示雷戈的“堕胎”系列。葆拉·雷戈在她的家乡伊比利亚半岛享誉盛名。2004年和2007年,她分别在葡萄牙波尔图的塞拉维斯当代美术馆(Museu Serralves)和西班牙马德里的索菲亚王后艺术中心(Reina Sofia)举办了个人回顾展。在她后来移居的英国,泰特不列颠美术馆在2004年为她举办了一场小型展览,直到2021年,才为她举办个人回顾展。在葡萄牙卡斯凯什,有一栋专门为她建造的美术馆,这座充满想象力的建筑名为“故事之家”(Casa das Histórias),收藏了一系列雷戈捐赠的作品,于2009年向公众开放。
1952年,雷戈前往伦敦的斯莱德美术学院(Slade School of Art)学习。她在这里认识了维克多·威灵,二人在1959年结婚,生了3个孩子。直到1963年,他们都住在葡萄牙,原本威灵计划可以在绘画之余帮助雷戈家里的生意,但事实并非如此;威灵患上了多发性硬化症,二人回到伦敦后的生活也不尽如人意,威灵的病更是回响在雷戈在这一时期创作的作品中(《家庭》)。1988年,威灵去世,享年60岁。一个并不常被提及的事实是,雷戈和路易丝·布尔乔亚一样,都颠覆了认为艺术天分和母亲身份(以及困苦生活)不能共存的固有观念。他们的小儿子、电影制作人尼克·威灵(Nick Willing)在2017年的纪录片中采访了他的母亲。纪录片名为“秘密与故事”,来自雷戈的一幅单色版画。在父权制下悄然运行的女性网络的力量以及生活经验的力量,在雷戈的众多作品中都有体现。雷戈深受女性主义者的欢迎,在观察和呈现女性的弱势地位如何阻碍了她们实现自己的理想和爱好上,其从未迟疑。除了堕胎系列外,近些年其作品还表现了女性割礼。
实际上,雷戈作品的拍卖价格与她的知名度并不相符。她的拍卖纪录仍是大型作品《军校学员和他的姐姐》(The Cadet and his Sister, 1988)在2015年的伦敦苏富比拍卖会上创造的114万英镑价格。这个数字和她的重要作品在私人二级市场上的价格形成了鲜明对比,后者售价通常可以达到300万至600万英镑。巨大的价格差距或许可以归因为雷戈作品在拍卖会上的鲜少亮相,它们大多都被葡萄牙和英国的机构和忠实的私人藏家买走了。
6月22日,为庆祝72个新emoji表情的加入,Culture Themes推出emoji博物馆日——MusEmoji,这一活动在Twitter上掀起了一阵狂潮,包括大都会艺术博物馆(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古根海姆博物馆(Guggenheim Museum)、 纽约新美术馆(New Museum)在内的许多艺术机构都在线参与了这一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