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嘉德2019年秋拍二十世纪及现当代艺术夜场现场，图片来源：TANC
11月16日，本年度北京的秋拍，随着中国嘉德2019年秋拍的开始拉开帷幕。与往年大观之夜近现代、古代领衔不同，今年首先举槌的是二十世纪及现当代艺术，当天夜场（40件作品），7件拍品超千万成交，总成交3.341亿元，日场（150件作品）、夜场总成交3.81亿元，超过了今年春拍3.04亿元的总成交数字。冷军、王广义、白南准、李瑞年、黄显之、贺慕群等6位艺术家作品刷新个人拍卖纪录。在如此成绩面前，未被公布但明显不够理想的夜场60%成交率，与今年嘉德春拍夜场42件作品76%的成交率相比，当前经济环境对二级市场的影响是显著的，
写实油画高价成交未能掩盖市场之“冷”
中国嘉德2019年秋拍预展现场的刘小东《三峡新移民》（2004），图片来源：TANC
相较于以往大观之夜每每在深夜结束，今年二十世纪及现当代艺术部分明显节奏更快，晚上十点前即已收槌。当晚拍卖的气氛也如初冬的天气般“冷”，在北京保利2019春拍中，刘小东的《电脑领袖》（1996）以4600万成交。本次拍前呼声较高的刘小东《三峡新移民》（2004），2006年曾以2200万的高价成交，时隔13年再度现身拍场却未能交易成功。“还是价格问题。我觉得对市场的把握还要更精准一些。”中国嘉德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部总经理李艳锋在拍后接受媒体的采访中，有意向的买家因为财务状况等原因最终未能参拍。
Lot 2020
冷军 肖像之相——小姜
布面 油画
120×60 cm
成交价：RMB70,150,000
当晚冷军《肖像之相——小姜》（2011）以6100万元落槌（超过高估价6000万），7015万元成交，继今年春拍以4370万元成交《世纪风景之三》后，再次刷新了艺术家个人拍卖纪录，也拿下了当晚的最高成交价格。靳尚谊1983年所作《双人体》曾参加了1988年人体画展，“这是我第一次画双人体，用古典方法画。这幅作品整体处理比较好，体积感、厚重感都很到位。”在预展现场播放的视频中，艺术家这样自述道，该件作品以5500万元的底价落槌，加佣金以6325万元成交，跻身靳尚谊作品成交的第二高价。但陈逸飞、余友涵、王怀庆、张恩利等艺术家的作品先后遭遇流拍，林风眠共5件作品上拍，3件流拍，2件以底价成交，仍显示出市场之“冷”。
Lot 2032
靳尚谊 双人体
布面 油画
102×110 cm
成交价：RMB 63,250,000
局部亮点频出，美术馆购藏并未止步
Lot 2027
刘野 美人鱼
布面 丙烯
220×180 cm
成交价：RMB 26,220,000
Lot 2035
王广义 红色理性—偶像的修正A
布面 油画
150×200 cm
成交价：RMB 23,000,000
Lot 2022
刘炜 革命家庭
布面 油画
100×100 cm
成交价：RMB 17,020,000
除两件写实油画的代表作拿下当晚的前两名，刘野《美人鱼》以2622万元成交，截至目前，艺术家今年已有6件作品超过千万元人民币成交。王广义1987年作品《红色理性—偶像的修正A》曾获23次出版，7次展览，以2300万元创下其个人作品成交价新纪录。刘炜创作于1991年的《革命家庭》以1702万元被成交，吴冠中《鸡冠花》以1495万元成交，周春芽的《石头系列——褐色风景》以828万元成交。
Lot 2019
贺慕群 水果系列31
布面 油画
110×185 cm
成交价：RMB 3,105,000
Lot 1854
李瑞年 什刹海冬天
布面 油画
81×65 cm
成交价：RMB 3,852,500
日场中，贺慕群的《水果系列31》（2002-2004）以270万元落槌价，310.5万元成交；李瑞年的《什刹海冬天》（1978）当天以335万元价格落槌，385.25万成交。两件均刷新了艺术家拍卖纪录。2018年12月，中央美院美术馆为李瑞年举办了个展“至诚无息 ：李瑞年与美术教育”，两件作品均被龙美术馆购入，知美术馆也参与后者的竞争，但未能斩获。“藏家和机构仍在进场，美术馆之间的竞争表明大家也还是在寻找好的作品。”知美术馆馆长王从卉对《艺术新闻》说。
Lot 1864
倪贻德 沈阳火车站
布面 油画
50×65 cm
成交价：RMB 1,265,000
倪贻德的《沈阳火车站》（1962）以110万（超过高估80万）的落槌价，加佣金126.5万元成交。这位决澜社重要发起人的作品，近年来在拍场上频频顺利成交，中国嘉德2018年春拍二十世纪现代艺术夜场上，他的《暗香》（1960年代）以575万成交，刷新艺术家拍卖纪录，并将纪录保持至今。此外，夜场中20世纪中国画坛现实主义先锋黄显之（1907-1991）的《南京三叉河》源自艺术家家属，以207万元价格成交，刷新了艺术家个人拍卖纪录。
从香港到北京，不同趣味的市场
从数据来判断，真正能够有两个以上买家出价的作品，在当天的夜场中不超过50%，在征集顶尖作品中已经占据了主要优势的嘉德，显然也遭遇选件困难的勉强，而这也是内地的拍卖公司普遍面临着的问题。在顶尖作品中，可选择的范围是有限的。
Lot 2009
常玉 白瓶粉红菊
布面 油画
100×70.5 cm
成交价：RMB 55,200,000
在今年香港苏富比秋拍中，常玉的《曲腿裸女》以1.98亿港元成交价刷新艺术家全球拍卖纪录。嘉德二十世纪及现当代艺术夜场上拍出的是其1931年作品《白瓶粉红菊》，3500万元起拍，4800万元底价落槌（估价：4800万—6800万），加上佣金被2089号牌以5520万元价格收入囊中，拿下当晚第三名。常玉1950年代所作《聚瑞盈香》，以估价待询的方式即将在12月3日保利秋拍中亮相。
从香港到北京，常玉作品尽管受到较高的关注，却始终限于华人地区，并未获得国际化认可的市场。毕加索、贝尔纳·布菲、安塞姆·基弗、草间弥生等国际艺术家的作品先后流拍，也证实了西方艺术板块在大陆拍卖市场的举步维艰。
Lot 2031
白南准 宇宙船远征虚拟金星
482×256×81 cm
成交价：RMB9,200,000
当晚白南准1991年的作品《宇宙船远征虚拟金星》以800万底价落槌，成交价920万元，刷新其个人成交记录。2018年1月19日，经过历时近两年筹备的展览“见者的书信：博伊斯x白南准”（Lettres du Voyant: Joseph Beuys × Nam June Paik）于昊美术馆（上海）正式开放，对中国观众而言，这个被广泛视为“录像艺术之父”的艺术家作品并不陌生。“我们未来的目标就想推这些在全球有重要影响，同时跟中国有一定关联性的艺术家作品，慢慢有一点开放性地尝试，比重不会太多。”李艳锋说。（采访、撰文/孟宪晖）
*如无特殊标注
本文图片由中国嘉德拍卖提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