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11 月8日，由嘉德艺术中心与香港典亚艺博联合推出的“2015嘉德·典亚古董艺术周”正式开幕。来自法国的Galerie L’Angelus、英国的Gladwell & Patterson和Gilden’s Arts Gallery、意大利的Danilo Giannoni、日本的艺友斋，以及在巴黎、上海和纽约均开设机构的Galerie DUMONTEIL（杜梦堂）、Andy Hei Ltd.（研木得益）、ROSSI&ROSSI、The Spectacle Group（世正艺术）、Maria Kiang Chinese Art、明成馆、听木堂等40间古董商和画廊参与了本次艺术周。
▲ 正在中华世纪坛进行的2015嘉德•典亚古董艺术周现场
从现场所见，本次参展的画廊以明式家具古董商占多数。典亚艺博联席主席及典亚艺博创始人黑国强在接受《艺术新闻》采访时表示，目前欧美的明式家具市场规模已经开始缩小，香港经营明式家具的古董商数量也在下降，但是随着内地市场的不断发展，收藏人群与经营的古董商数量都在上升，明式家具的交易中心逐渐转移到内地。本次艺术周也顺应了这股潮流的发展趋势。
▲ 古董商ROSSI&ROSSI在本届2015嘉德·典亚古董艺术周上带来的18世纪西藏唐卡《四臂大黑天》，售价人民币1350万元
在今年10月举行的典亚艺博上，喜马拉雅艺术受到了藏家们的追捧，所以第二次参加嘉德·典亚古董艺术周的古董商ROSSI&ROSSI带来了多件喜 马拉雅艺术作品，其中一件来自18世纪西藏的《四臂大黑天》唐卡售价高达人民币1350万元。在现当代艺术方面，杜梦堂则带来了包括王克平的铜雕、埃里 克·裴欧的摄影以及Marine Oussedik的绘画等作品，但整个画廊最亮眼的则是Koller Helmut的《红色背景上的金钱豹》（售价为人民币88万元）。此外，杜梦堂亚洲区总裁郑瑜欣还推荐了一件特别的作品：法国艺术家尚-马理·费欧理 （Jean-Marie Flori）的《Falcon Table》（售价人民币58万元），他曾为上海世博会创作动物雕塑。《Falcon Table》第一版已被摩纳哥皇室所收藏，本次展出的作品是第二版。
弥合市场短板
在 拍卖行业吹起阵阵凉风的时候，艺术博览会的鼓点却愈加快速地敲打起来。如今，身处二级市场的拍卖企业也开始介入艺博会行业。 实际上，早在2013年，香港苏富比便曾计划与欧洲古董与艺术博览会（TEFAF）合作，将艺博会引入北京，但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未能成功。眼下，嘉德与保 利这两家积累了丰厚资源与经验的公司再度将目光瞄准了艺博会，一方面源于客户的需求推动以及对新盈利点的追逐；更为深层次的原因则或许在于：目前一级市场的相对弱势其实给整个行业带来掣肘。调整一旦到来，一级市场便将是为市场打开更广阔空间的切入口。
▲ 今年3月在荷兰马斯特里赫特举办的与欧洲古董与艺术博览会现场
嘉德投资董事总裁兼CEO、嘉德艺术中心总经理寇勤在接受《艺术新闻》采访时表示：中国拍卖行业起步早，成交额、覆盖面和影响力都超过一级市场。但从长期来看，一级市场的相对弱小，对拍卖公司而言也称不上是一件好事。从事艺术市场研究的文化经济学家、艺术经济学创始人克莱尔·安德鲁（Clare McAndrew）在接受《艺术新闻》采访时说道：“在世界其他主要艺术市场，画廊和经纪人往往是拍卖市场最重要的主顾之一。而在中国，画廊的主要阵地依然是一级市场。”
“拍卖公司注重的是规模和高端，是挑选桃子的人，他们将更好的桃子送给另一个层次的客人挑选。”寇勤说。与之相应的，画廊应该提供的是更为长期的服务。但在中 国市场上这部分是缺失的。这样导致的问题是：拍卖公司需要承担一级市场应该承担的任务，比如，艺术知识的普及、经验的推广、对藏家的长期服务。这让拍卖行 需要承担越来越高的成本。同时，因为没有一级市场的筛选机制，二级市场拍品数量不断扩大，价格下探，长此以往，对于整个行业而言都是一种压力。
正是源于对市场结构调整的需求，嘉德投资公司开始介入艺博会领域。典亚艺博联席主席及总监许剑龙向《艺术新闻》谈到:“做艺博会需要接地气。虽然都 是在中国，但每个城市的文化和习惯也会有很大不同。”在这一点上，他也希望：能够借助嘉德的丰厚积累，为典亚艺博的市场拓展带来机会。9月在北京举行的首 届保利“艺起来”艺术博览会负责人、保利艺术空间总监安蓓在接受《艺术新闻》采访时说：“保利举办艺博会的初衷是：将二级市场的买家引入一级市 场，在市场趋于冷静的时期带动人气。”
客户吸附力强大，运营有待成熟
相比于拍卖会，艺博会更亲民，也更适合初涉艺术品市场的人群。无论是寇勤还是安蓓，在谈论艺博会时，都提到了同一个概念：“客户积累”。“嘉德积累的大量客 户资源是筹办艺博会的基点之一。”在与嘉德拍卖客户的多年接触中，寇勤感到，目前所拥有的客户资源其实可以被引入更为广阔的市场。“拍卖业发展20多年至 今，仅仅依靠一种交易形式已经无法满足买家。他们也希望能有各种各样的交易模式。而提供全方位的交易方式，将是我们的机会。”对于已有的拍卖客户来说，艺 博会也是提供更全方位服务的方式：“在艺博会上，人们有机会与画廊和艺术品商店直接接触。画廊能够提供的细致服务，有时候是拍卖公司做不到的。”寇勤说。
艺博会的风起云涌也引来了不同的反馈。对内地市场的现状，许剑龙就表示喜忧参半：近10年来，一、二级市场发展的失衡让人感到忧虑。相对于西方200多年建 立的完整艺术生态链，大陆市场依然处于“战国时代”。同时，大陆藏家众多，开放时日不长，潜力很大。“艺博会并非叫上百来个画廊一起做展会就可以的。它需 要全方位的策划，包括：市场规划、运营方针、招展方向、布展结构等等。没有一个专业的团队是很难做到的。其关键，是要让藏家有收藏欲。”许剑龙说。
对于拍卖公司主办的艺博会而言，特殊之处还在于面临一定的潜在道德风险（Moral Hazard）。在一、二级市场分割明确的西方艺术品市场，相互介入都可能引发诸多问题：“拍卖公司对一级市场的参与比较少见，通常是因为一些特殊的作品或事件。”安德鲁说。
目前，嘉德投资与保利拍卖对艺博会的筹办都由旗下的艺术中心负责。所不同的是，筹办艺博会的嘉德投资公司隶属于嘉德文化集团，与嘉德拍卖为相互独立公司。 “嘉德有多年的资源积累，不做艺博会是可惜了。但我们不希望以拍卖公司的身份直接介入一级市场。在考虑做一系列直接交易与会展工作的时候，我们首先想到的 是公司机制上的配套。”寇勤谈到去年的集团化改制时说。
2015嘉德·典亚古董艺术周
中华世纪坛｜2015年11月8日－11月12日
撰文 | 孙行之、陆晓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