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凡高的生平与画作,人们从不缺乏兴趣和谈资,缺的是看待这位传奇艺术家的新角度■
凡·高的画作有着持久的魅力,每年也都有大量关于他的著作问世,既包括对凡·高艺术的概览,也有对某个具体方面的关注。最近又有一系列关于凡·高的精彩著作出版,其中不少都对凡·高的创作过程提出了独到见解。
凡·高1888年的作品,《瓶中的12朵向日葵》(Vase with 12 Sunflowers)
《艺术新闻》的记者马丁·贝利在新作《向日葵是我的》(The Sunflowers are Mine)一书中讨论了凡·高最为人熟知的画作《向日葵》。该书对凡·高《向日葵》作品系列的缘起以及凡·高对这一物象的痴迷做了细致的研究。这本著作有着出色的选题以及扎实的一手研究,然而作者却安插了太多有关凡·高生平的无关细节,也许是为了向一般读者提供更多的背景知识。本书的前半部分交代了《向日葵》系列的创作过程,后半部分则通过一个个引人入胜的故事揭示了凡·高逝世后这些《向日葵》画作的命运。
克利夫兰所藏的凡高于1889年创作的《大梧桐树(圣雷米的修路者)》
《凡·高的自我复制》(Van Gogh’s Repetitions)探讨了鉴别凡·高画作初本与摹本间的困难性。菲利普斯所藏的《修路者》(The Road Menders)与克利夫兰所藏的《大梧桐树(圣雷米的修路者)》(The Large Plane Trees,Road Menders at Saint-Rémy)皆由凡·高作于1889年。这两幅近乎完全一致的杰作催生了一个大型的研究计划。本书作者试图呈现凡·高作品中不同类型的自我复制。在其艺术生涯早期,凡·高就曾出于提高自己绘画技艺的目的重复绘制一个相同的母题。虽然他在生涯晚期也常对一个构图进行大量重复创作,但与先前不同的是,他此时将每一幅复制品都视为一件成功的作品,比如他在1888年至1889年间创作的《摇篮曲》(La Berceus)系列肖像。
此书的每一个章节都探讨一个不同的主题。详细的艺术史分析和基于修复专家细致研究后得出的技术性资料皆被用来讨论凡·高的画作。判断何者为母本、何者为摹本并非易事,但作者严谨地阐述了自己的分析并提出了合理的推断。也许之后的研究会揭示更多的发现,但这本书是现今对这几组凡·高的画作做出的最全面的研究,它提供的独到深刻的思想框架也会给未来研究者极大的启发。
凡·高美术馆出版了两本关于凡·高创作方法的专著,皆配以大量精美的插图,其中《创作中的凡·高》(Van Gogh at Work)一书面向普通读者,而另一本《凡·高的画室实践》(Van Gogh’s Studio Practice)则针对研究者。对其具体作品的比较有助于我们认识凡·高直接写生和画室创作两种创作方式间的差异。对凡·高创作方法和绘画材料的详细分析也加深了我们对他绘画技能发展的理解。而对凡·高画布和色彩运用的研究揭示了大量有关凡·高绘画用具供应商的重要信息,也为他许多画作的年久褪色提供了进一步解释。
斯雅哈·凡·郝腾(Sjraar van Heugten)在《凡·高的画室实践》一书的序言中写道,为了便于管理这一巨型的研究项目,研究者选择只着眼于凡·高本身,而没有像原先计划的那样同样关注凡·高和其他艺术家间的相互影响。而这正是人们期待的下一个研究方向。尤其是他和独立沙龙(Salon des Indépendants)的关联,还有他常去的唐吉老爹的绘画用品店,因为他在那里不仅买到了绘画材料,也见到了塞尚等艺术家的作品。
《创作中的凡·高》面向大众读者。玛丽耶·费勒库普(Marije Vellekoop)以简洁优雅的文字讲述了凡·高的艺术生涯,对读者而言宛若一个经过精心安排且令人愉悦的旅程。同样因为相关研究的缺乏,书中有关凡·高后期创作的章节要简单很多。本书的最后四分之一由一系列简短的章节组成,作者以平易通俗的语言呈现了部分在《凡·高的画室实践》中涉及的科研成果。撰文/Cornelia Homburg,译/赵文睿
《向日葵是我的:凡高杰作的故事》
马丁贝利
弗朗西丝林肯出版社
240页,25英镑
《凡高的自我复制》
伊丽莎拉思伯恩等
耶鲁大学出版社
208页,35英镑
《凡高的画室实践》
里奥扬森等
Mercatorfonds出版
465页,125美元
《创作中的凡高》
玛丽耶费勒库普编著
Mercatorfonds出版
304页,55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