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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在 “陌生风景”:与卡地亚基金会开启一场中法私营美术馆的对话

Apr 26, 2018   TANC
640▲ 右起依次为:论坛主持人《艺术新闻》主编叶滢、四方美术馆创办人陆寻、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馆长埃尔维·尚戴斯(Hervé Chandès)、策展人费大为、复星基金会与复星艺术中心主席王津元、昊美术馆创始人及理事会理事长郑好

4月25日,“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陌生风景”于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揭幕,展出了基金会收藏中来自全球31位艺术家的近百件标志性艺术作品。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将其收藏展带到上海之际,也正是这座城市及其周边地区私营美术馆兴建与蓬勃发展期。从2013年迄今,此片区域创立了多家私营美术馆与非营利艺术机构,2016年至2017年期间更是迎来了中国私营美术馆创立的高峰期。一个新的艺术生态在这个阶段正在被塑形。

6140 62406340▲ “与’陌生风景’相遇,对话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论坛现场

在全球私营美术馆不断演进的背景下,以本次展览为契机,4月25日,《艺术新闻》邀请了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馆长埃尔维·尚戴斯(Hervé Chandès) 、策展人费大为与复星基金会与复星艺术中心主席王津元、昊美术馆创办人郑好、南京四方美术馆创办人陆寻三位中国私营美术馆的创始人展开对话,就私营美术馆及其创办企业的关系、艺术机构如何发掘艺术家、以及“艺术跨界”等问题进行了坦诚的交流。对话由《艺术新闻》主编叶滢主持。

 

在中国,与“陌生风景”相遇  

叶滢:为什么这次卡地亚基金会带到上海的这场展览叫“陌生风景”,它曾是卡地亚基金会某一个展览的名字,将这场“陌生风景”带到中国来,其中有什么特别的考量吗? 

埃尔维·尚戴斯:这场在中国举办的展览“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陌生风景”,卡地亚基金会的名字也是标题的一部分,其命名源自基金会曾经的一场展览,告诉大家34年以来卡地亚基金会与世界各地艺术家合作,这些艺术家来自不同的领域,涉及科学、电影等方面,他们通过这场叫做“陌生风景”的展览相聚在一起。“陌生风景”这个措辞很关键,从法语到英语再到中文。最初它是一个与数学相关展览的副标题,叫“数学:陌生风景”(2011年),与数学家合作,数学引人进入一个陌生的世界,让观者与不同的“陌生风景”相遇。

640sssss▲ 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展览“数学:陌生风景”现场,图片来源: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

 

基金会、美术馆与创办它们的企业是什么关系  

叶滢:私营美术馆、基金会与创办它们的企业之间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当初为何会选择创建私营美术馆与基金会?

陆寻:选择去做一个私营基金会或者私人美术馆,其实更多的是出于个人的热情,跟以公司去做的这种诉求其实差别蛮大的,这个我觉得可能与卡地亚基金会有一定的相似性,它是一个独立的组织,四方其实一直都是在用一种相当独立的态度去做当代艺术的。

埃尔维·尚戴斯:34年,卡地亚基金会创立的历史很长,与母公司的关系也很简单。创立当初的目标非常清晰,我们希望为世界各地不同领域的艺术家提供平台。在创立之初的八十年代,当代艺术的景观与今天大不相同,私营基金会非常少。卡地亚品牌和基金会之间是相互独立的,卡地亚母公司会鼓励我们去探索,去做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我们也希望为艺术家服务,把话语给到一些未知名的艺术家,如果是知名艺术家,我们就要展出其不为人知的一部分。

王津元:复星基金会成立于2013年,由复星集团全资组建,当时最主要的功能是教育和慈善。2016年复星艺术中心的开幕使基金会有了新的艺术的外延。基金会在全球都有它的分支机构,是一个全球性的投资企业,我们有天然的优势,把艺术项目带到世界各地。比如我们在纽约金融区有一栋办公楼,当时做了两位艺术家的项目,丁乙和小刘韡,包括纽约的艺术家驻留项目。米兰的艺术空间可能会在三年之后真正落成,到那时候我们可能会偏重设计类项目。

郑好:昊美术馆其实是经历了“三年之痛”,这三年我觉得是美术馆建立初期最艰难的三年,它碰到了人才、展览、人流等问题,需要去坚持去解决。我们是先有酒店后有美术馆,要解决酒店与美术馆之间的关系,既有合作又有分离,既有展览、学术上的独立,也有保安、工程、维护外包的一部分,我们四五年间在温州积累了许多经验,所以在做上海美术馆的时候,我觉得相对更彻底一些。我们展馆的开放时间是从下午1点钟到晚上10点,会给观者提供充分的时间,“宣言”这个展览就特别适合夜间参观。

6540▲ 昊美术馆“宣言”展览现场,图片来源:昊美术馆

 

艺术机构怎样发掘艺术家

叶滢:在当下,私营美术馆已在全球形成了一个相当庞大的群落,基金会、私营美术馆、包括收藏家创立的美术馆,是怎么去发掘艺术家的?

费大为:我与卡地亚基金会在30多年前一见如故,我们之间有很多共同点,特别喜欢与好的艺术家合作,分享好的想法。当初是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我告诉埃尔维·尚戴斯,你一定要看看黄永砯、蔡国强的作品,我当时刚到法国,会给他讲中国的很多事情,也很快就见了黄永砯、蔡国强,对他来说可能也是蛮重要的一件事。当时也并不是因为中国人才会选择合作,展览也不会专门设一个专门的中国区域,比如“大地魔术师”(1989年在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和拉维莱特科学城举办的展览)是打散在一个庞大的展览里的,这与后来在西方兴起的中国当代艺术热的做法是很不一样的。

埃尔维·尚戴斯:和费大为、黄永砯、蔡国强的相识可能对于我就像一场文化大革命一样。我希望把他们带到新的世界、新的艺术领域中去。1992年我在京都看到蔡国强,非常欣赏,所以与作品的相遇也是与人的相遇,“陌生风景”也就是人的风景。郑好:在去年9月开馆后,昊美术馆做了两场展览,“宣言”和现在的“见者的书信”,博伊斯与白南准这两位艺术家在过世之后于上海相遇。我们非常尊重美术馆馆长以及我们年轻的策展人小组的独立性。未来的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是:我希望自己做回一位收藏家,而昊美术馆具备它完整的独立体系,可能这条路五年十年才能慢慢形成。王津元:我们聚焦世界性的当代艺术,非常关注中国青年一代乃至中生代艺术家的创作状态。即将在三亚亚特兰蒂斯酒店开幕的展览也是复星基金会的首次收藏展,着重多媒体的表现形式,AI、VR等。我们的公众项目也与展览结合,包括正在进行的托马斯·萨拉切诺的展览,我们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这位艺术家,原因之一是他很跨界,很像一位科学家,我们发现观众对跨界、多媒体的兴趣很大,而当代艺术的圈子其实很小,我们希望做跨界的、互动的、沉浸式的尝试。

6440▲ 复星艺术中心托马斯·萨拉切诺展览现场,图片来源:复星艺术中心

陆寻:在四方成立的最初,2013年我们邀请了24位中外的建筑师做了一个集群式的项目。在2000年初的时候,中国建筑的整个历史环境是被国家的大的设计院所覆盖的,当时的一些建筑师,比如王澍、张永和、张雷等人,在做非常有趣的事情,但是他们并没有项目,机会非常少。2001年在柏林有一场非常重要的“土木展”,第一次把中国的建筑师带到西方去,这其实挺像当代艺术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时候,有一种强烈的需要集体发声的意识,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四方一开始做这个项目的原因,让他们去做真正有实验性的建筑。这种实验性在我们的血液里面,一直延续到我们后来对待当代艺术的态度。

每年我们都会在整个四方园区里办2到3个大型的委托式项目。去年就做了“山中美术馆”,同时邀请20位中国的年轻艺术家在不同的自然环境里面创作新的作品,让艺术家离开他们平时所熟悉的工作室的创作环境,启发一些新的思路。对于我们来说,把权力完全还给艺术家是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比如刚刚做的日本艺术家曾根裕的展览,在开幕式上他邀请了自己的三位特别要好的朋友,四位疯狂的艺术家聚在一起,完成了一场巨大的party。今年夏天我们会做一系列活动,每个礼拜都会有事情发生,每一个活动都由艺术家来亲自带领,可以是行为表演,也可以与音乐相关。

6470▲ 四方当代美术馆“山中美术馆现场”之 王卫《山中的自然史》,图片来源:四方当代美术馆

 

艺术“跨界”的出发点

叶滢:在其他领域与艺术的对话中,美术馆扮演里怎样的角色?艺术跨界的出发点源自哪里?

费大为:我觉得跨界的问题在于,我们怎样能够突破一个给定的、现成的框架,这个框架并不存在。我们应该从问题出发,这个问题源于你的好奇心,以一种探索的状态去做事情,这样做出来的展览会很好玩,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在里面。

埃尔维·尚戴斯:我的工作方式是直觉型的,自发的,建立在好奇心之上。2008年卡地亚基金会组织了“故土:此处即彼处”这场展览,当时其实并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现代艺术机构,而是从在地出发来考虑,这次在PSA展出的雷蒙·德巴东作品《听他们说》就曾于“故土”展出,探讨正在消失的语言,体现人与土地、语言、历史的关系。另一件探讨气候、环境议题的作品《出口》也曾在巴黎第二次气候大会上展出,后来巡展至智利等地,让这些问题与艺术、与世界相遇。

644440▲ 雷蒙·德巴东和克洛迪娜·努加雷,《听他们说》,2008年。展览“故土:此处即彼处”现场,2008-2009年。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藏品,巴黎.Photo © Grégoire Eloy

 

艺术是什么

叶滢:回到艺术与在座各位本身的关系,对于各位而言,艺术是什么?为什么当初会选择这个行业?

郑好:艺术对我来说就是空气、氧气。从我7岁学习绘画开始,艺术就很自然得跟随我,就如同呼吸的需求。为什么会选择做艺术?我觉得其实很多人都需要这样的空气和氧气。

王津元:我个人对艺术并不是从学科的角度去理解的,我理解的艺术是一种审美,是你生活的方方面面,可能关乎你个人的趣味、所谓的品位、对物件的选择、对人的选择,这都是艺术。我们希望影响更多人的审美,让大家的生活更加美好。

费大为:艺术来自两方面。一,它是与生俱来的,是内心最深处产生的需求,可能比氧气还重要,你需要去寻找一些东西;二,它是巨大的、创造的成果,是无数的艺术家创造出来的东西,它告诉你可以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

埃尔维·尚戴斯:这是一个让我感觉比较自在的领域,因为不是所有事物都能让我感到心安。我找寻了一段时间,直觉将我推向了这一领域,是一个幸福的偶然。

陆寻:这是对不同可能性的探索,艺术首先它是自由的,每个人都会对这种自由有一种本能的向往。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得到很多很享受的东西。很享受!

在论坛末尾的互动环节,当被问及年轻的独立艺术家怎样才能寻得美术馆的支持,本次展览的策展人费大为给出的答案是:“耐心”。从另一个角度考虑,对于近几年在中国兴建的众多私营美术馆来说,或许也需要耐心积蓄一些东西,还有一段漫长的路要走。(撰文/TANC)

※若无特殊标注,本文图片均来自TANC

 

中国文化产业的未来,资本与文化如何携手同行

文化产业是国家经济增长转型过程中的重要产物,由于附加值高、发展可持续,越来越为各国所重视,增长速度远高于整体国民经济增速,已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新动力,引领着全球未来经济的发展。随着中国经济持续增长、消费者升级转型与新一轮科技创新的推动,中国文化产业进入了发展的黄金时期。中国能否通过文化产业的创新与变革,推动经济的进一步增长?如何通过文化与科技的跨界,推动中国实体经济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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