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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月50周年之际,去大都会看看摄影时代以来的月亮

Jul 20, 2019   TA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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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远以来,月球都坚守着自己的秘密。古希腊和罗马人将其视为原始、温婉和纯白的象征,却无法解释人类肉眼早已观察到的月表黑斑。公元90年前后,希腊学者普鲁塔克(Plutartch)写道:那些月表的瑕疵应是山峦与谷地的阴影,人类必定可以在月球上居住。而在东方,月的阴晴圆缺所具有的文学象征意义,以及嫦娥的民间传说,更衬托了其独有的神秘与变幻。尽管少数人会有异议,但这种原始的无知并不令人欣喜。面对难以回答的问题,人类总有众多天马行空的理论、猜测、传说或是想象。直到望远镜的发明,人类才得以看得更为清晰,对月球的认知也开始发生质变。在此之后,摄影技术的问世让这种视觉的探知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1969年7月20日,近5亿人在世界各地目睹了美国宇航员从月球表面发回地球的第一批影像。作为数十年科技创新的结晶,这一影像史上令人激动的时刻大幅拓宽了人类的视界,人们对于地球唯一天然卫星数百年来的好奇心也终于得到满足。为纪念阿波罗11号(Apollo 11)登月50周年,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举办了名为“阿波罗的缪斯:摄影时代的月亮(Apollo’s Muse:The Moon in the Age of Photography)”的展览,带领我们穿梭一段不寻常的历史——关于四个世纪以来月球形象变迁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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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由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摄影部策展人米娅·法恩曼(Mia Fineman)以及阿尔滨·奥库恩图书馆(Albin O. Kuhn Library)和马里兰大学画廊特别馆藏负责人贝斯·桑德斯(Beth Saunders)共同策划,并包含多个主题:“绘制月球”、“从巴黎绘制月球:洛伊和普伊瑟的《月球摄影地图集》”、“月光下的白日梦”、“对月发射”以及“后阿波罗时代的月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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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0 (60)“阿波罗的缪斯:摄影时代的月亮(Apollo’s Muse:The Moon in the Age of Photography)”展览现场,图片来源:The Met

此次展览向我们揭示了人类矢志不渝的天文探索,可谓是艺术和科学的一次开拓性的联姻——其中包括300件影像以及物件(一台望远镜、一件用作挡火隔板的摄影作品、两个月球模型以及宇航员曾使用过的哈苏相机),还囊括了电影的选段。影像作品让我们得以一窥宇航员们对于知识的不断探求,也让我们同时领略他们毫无掩饰的天真烂漫。这场展览是人类求索过程的见证,也同时悄然证实,在望远镜发明到50年前人类首次踏足月球的这段时间内,月球视觉形象的影响力随之不断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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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0 (62)“阿波罗的缪斯:摄影时代的月亮(Apollo’s Muse:The Moon in the Age of Photography)”展览现场,图片来源:The Met

“绘制月球”

1608年,望远镜问世,人类也开始能够触及月球。1609年,伽利略绘制了他对于月球的初步观察,制作了月球表面一部分的地图。英国天文学家、数学家托马斯·哈里奥特(Thomas Harriot)早于伽利略便对月球进行了观察,但是他的研究在晚些时候才得以发表。哈里奥特无法解释月球表面的“奇特黑斑”,但对透视法和艺术熟稔的伽利略却发现,这些斑点实则是山峦的阴影。他三幅草图中的两幅都囊括在此次展览中,而现代天文学也由此发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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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利略于1610年出版了《星际信使》(Sidereus Nuncius)。在书中,他描摹了望远镜下的探索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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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奥波尔多·加卢佐(Leopoldo Galluzzo)手工染色的平板印刷作品。完成于约1836年,描绘了田园牧歌式的月球景观,同时还展现了长有双翼的月球生物以及幻想动物的形象,图片来源:史密森尼学会图书馆,华盛顿D.C.

17世纪,人类不仅得以看到遥远的物体,也能够一窥微观世界的究竟。望远镜的技术不断进步,而上个世纪末发明的显微镜效能也迅速提升。艺术家们通过合作,让科学家和群众能够看到更为细致和迷人的月球景致。波兰天文学家约翰·赫维留(Johannes Hevelius)的月面学地图册被认为是第一本完全献给月球的书籍。在其中一幅月面图上,他用巴洛克的繁复装点月球的周围:小天使们挥舞着宣言,或是从望远镜中向远处眺望,或是潜心素描。

640 (65)波兰天文学家约翰·赫维留(Johannes Hevelius)的月面学图像。该月球地图册于1647年完成,也被认为是第一本完全描绘月球的书籍。来源:大都会美术博物馆

1839年,摄影技术问世,这也标志着更为准确和可信的月球影像将成为舞台的主角。然而直到19世纪中叶,制作照片仍旧十分困难,追踪月球的黯淡光亮也绝非易事,在此期间,关于月球的摄影作品也为数稀少。对摄影技术感到绝望的英国天文学家詹姆斯·内史密斯(James Nasmyth)希望将他从望远镜中看到的精细月面与三维度呈现在公众面前,并因此制作了细致的石膏模型。1874年,他将这些“月球替身”的照片发表,甫一发布就引起轰动。这些作品在当时被誉为有史以来最“真实”的月球形象。摄影与真实的模糊边界,由此可见一斑。

640 (66)1874年,天文学家詹姆斯·内史密斯(James Nasmyth)将月球石膏模型的照片公之于众,并声称这是月球影像。讽刺的是,这些照片在当时被视为“真实”的写照,图片来源: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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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斯·洛伊和皮埃尔·普伊瑟的《月球摄影地图集》

“从巴黎绘制月球:洛伊和普伊瑟的《月球摄影地图集》”

作为19世纪天文摄影的顶峰,莫里斯·洛伊和皮埃尔·普伊瑟的《月球摄影地图集》一直是最详细和全面的月球地图集。直到宇航探索时代的来临,这一切才发生改变。从1894年开始,这两位法国天文学家每天晚上都会通过巴黎大天文台名为Grand Equatorial Coudé的强大折射望远镜拍摄月球。该仪器配备了可调节至3600速的发条装置,而这也是跟踪月球阴晴变化的必要条件。在拍摄的14年间,两位合作伙伴共拍摄了多达6000张的干式玻璃底片,并选出最佳的作品向公众展出。这些底片在后期被放大、转化,制作成蚀刻板,以凹版照相的形式呈现了前所未有的精细度和尺寸。

640 (67)乔治·梅里爱的《眼中的方形(Square in the Eye)》是1902年发行、1930年重制的电影《月球之旅(Le Voyage Dans la lune)》的初步草图。载有人类的飞行器从地球表面由大炮向月球发射,并降落在月球人脸的一只眼睛上。登月的人类险些没有逃脱月球原住民的杀戮。图片来源:法国电影馆(Cinéma thèque Française)

“月光下的白日梦”

自伽利略时代以来,月亮不仅启发了科学探究,还激发了富有想象力的幻想。 17世纪早期的天文学发现引发了大量对虚构月球航行的迷思,以及关于月球生命可能性的猜测。随着二十世纪电影的兴起,太空旅行的幻想开始成为动态的影像。三部极具影响力电影的片段被收录在此次展览中,他们均在当时预言了现代的太空时代:乔治·梅里爱(Georges Méliès)异想天开的《月球之旅》(A Trip to the Moon,1902年)、弗里茨·朗(Fritz Lang)夸张的科幻电影《月中的女人》(Woman in the Moon,1929年)以及好莱坞第一部重要的太空旅行电影《目的地:月亮》(Destination Moon,1950年)。

640 (68)《月球地貌研究(Study for A Lunar Landscape)》,由切斯利·邦艾斯泰(Chersley Bonestell)于1957年绘制的墙画。

当许多艺术家和作家都在为月球上的生活做白日梦时,其他人也同样被月光的神秘和魅力所吸引。 19世纪早期浪漫主义艺术家对月球效应的迷恋正值幻灯片的全盛期——从后部照亮的油画或是版画被特别设计,用以描摹富有感染力的场景。夜间摄影在早期是一个大问题,但是摄影艺术从业者创造了包括曝光不足、着色和修整在内的许多新技术,成功将普通的日光视图转换为闪耀的月光夜曲。

640 (69)卡斯帕·大卫·弗德里希(Caspar David Friedrich)的《两个思索月相的男人(Two Men Contemplating the Moon)》,约1825-1830年间创作。对于月球的着迷是德国浪漫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被认为是虔诚思索的象征。

640 (70)卡洛·纳亚(Carlo Naya)的《威尼斯大运河夜景(Night View of the Grand Canal, Venice)》。该摄影作品拍摄于白天,通过暗室的后制而转化为夜间摄影。图中,白昼的太阳被转化为了夜间的月亮,手绘的夜光在水面和教堂顶部闪烁。

“对月发射”

1961年5月25日,约翰·肯尼迪总统站在国会联席会议之前,宣布了在十年内完成 “登陆月球并安全返回地球”的目标。将美国宇航员送上月球是一个具有战略意义的决定。从1957年苏联出人意料地发射第一颗人造卫星史普尼克1号(Sputnik 1)开始,宇宙空间已成为冷战超级大国争夺政治和技术霸权的场所。

640 (71)1969年,尼尔·阿姆斯特朗在月球上拍摄了阿波罗11号的另一位宇航员巴兹·奥尔德林(Buzz Aldrin)。图片来源: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除了凝聚公众对太空探索的支持,摄影在识别潜在的登月点方面还发挥了重要的实际作用。苏联和美国的太空计划都进行了多次侦察飞行任务,以近距离拍摄月球表面,并将图像传回地球。载人飞行任务的宇航员更拍摄了一些二十世纪最令人鼓舞的照片。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最让公众和宇航员产生共鸣的并非月球的照片,而是我们的地球——从25万英里外拍摄的宇宙自拍。

640 (73)“月球属于人民”,史蒂芬·山姆斯(Stephen Shames),1971,图片来源: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后阿波罗时代的月球”

在人类通过科学的进步终于登陆月球之后,它在艺术层面上就有了新的意义。人类与宇宙的关系发生了变化,而艺术家们迅速对此做出了回应。在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与太空探索有关的照片渗透到大众媒体中。许多艺术家——包括罗伯特·劳森伯格(Robert Rauschenberg)、南希·格雷夫斯(Nancy Graves)和米歇尔·斯图尔特(Michelle Stuart)——都将太空时代融入他们的作品,探索摄影如何塑造我们对自然和技术的体验。其中的几位更有机会将月球本身视为一座博物馆,对宇航员在月球表面留下的物件进行艺术创作。

640 (74)查尔斯·杜克:月球表面的杜克家族照,1972年

640 (75)《月之潮汐(Moon Tide)》,1969,米歇尔·斯图尔特

近期,像克里斯提娜·德·米德(Cristina De Middel)和亚力山德拉·米尔(Aleksandra Mir)这样的艺术家已将与登月相关的影像重新编排或创作,用揶揄的幽默来探讨阿波罗时代的英雄修辞和文化偏见。达伦·艾蒙德(Darren Almond),莎朗·哈珀(Sharon Harper),奇奇·史密斯(Kiki Smith)和其他人的当代作品回溯到了天文摄影诞生之时,再一次唤起了月光之夜的魔力,以及被我们最邻近的星体所激发的那种永不熄灭的赞叹之情。

640 (76)克里斯提娜·德·米德的Bambuit,来自非洲太空人系列,2012年创作

除此之外,在MET新展开幕前一周,人类飞向月亮的策源地、美国宇航局约翰逊航天中心(NASA Johnson Space Center)的阿波罗任务控制中心(Apollo Mission Control Center)经过近2年的修复,将以1969年7月20日登月之时的原样呈现在大众面前。参观者可以一睹当时的控制平台,阿波罗11号发射时的发光按钮以及相关数据都将一目了然。房间前部的5块巨大屏幕也将一比一重现发射当时的真实监测情况。重建的控制中心是人类独创性、耐力和巨大科技进步的体现,也将成为庆祝阿波罗11号发射成功50周年的纪念活动场所之一。

640 (77)重建后的阿波罗任务控制中心

后阿波罗时代的月球,似乎依旧没有跳脱出人类自身对它的情感投射,和千百年来一般,继续承载着我们的想象与好奇。因为科技的进步,真实似乎离我们更近,但真相却可能若即若离。无论是阿波罗号所带来的科学和政治遗产,还是艺术家和民众对这种恢弘叙事的解构与批判,都以月球为载体,但背后的意义可能已然超越了最开始对月貌和黑斑的求索,掩藏的是人类自身对所谓进步、国家、科学和真相概念的复杂思辨。人类与月亮的关系,就如同地球和月球,一面是人文精神上的交缠,一面是宇宙物理上的束缚。黑夜天空中的那一轮明月,最后只是两面中的一面而已。拥有科学和艺术这两只眼睛,人类对于真实与未知探索的前程,依旧漫长。(编译/楼润之)

阿波罗的缪斯:摄影时代的月亮
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展至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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