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最合适的展览标题也许是约亨·弗尔茨（Jochen Volz）为巴西圣保罗双年展取的标题：“生存不确定性”（Incerteza Viva / Live Uncertainty）。从地缘政治的角度来说，当然到处都有各种不确定性，不仅仅是巴西，艺术的发展方向也是如此。

▲ 2016年第32届圣保罗双年展现场，图片来源：ARTnews

2013年威尼斯双年展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例如更关注“素人艺术”。2015年威尼斯双年展激起的波澜就不那么明显了，也许是因为策展人奥奎·恩威佐（Okwui Enwezor）的政治主题已经被之前众多展览透露了。明年的威尼斯双年展也许会有一次新的变化，因为卡塞尔文献展和卡斯帕·凯尼格（Kasper König）策划的“明斯特雕塑项目”（Skulptur Projekte Münste）也都将在2017年举办，这是10年才会遇到一次的情况。

▲ 德国城市马尔（Marl）市政厅，2017年的明斯特雕塑项目将扩展至明斯特的邻近城市马尔，图片来源：Skulptur Projekte Münste

陶瓷再次回到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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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瓷向当代艺术主流的回归虽然缓慢，却令人心悦诚服。2016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容易看到陶瓷作品，它们简直无处不在。亚伦·安杰尔（Aaron Angell）和杰西·万（Jesse Wine）等年轻艺术家把不羁的能量带到了台面上，而贝蒂·伍德曼（Betty Woodman）、罗恩·纳格勒（Ron Nagle）以及其他相对来说更为资深的艺术家也比以往获得了更多的曝光，并且更具影响力。

安杰尔在 Frieze.com 网站上的一则讨论中表示，陶瓷的兴起是“为了对抗最近几年里我们经常在许多作品里看到的‘对制作的迷恋’”，是一种向艺术创作的亲密感的回归。在过去的几年里，越来越多的艺术家把他们作品的制作外包给别人，艺术家在这个过程中失去了“与材料一对一的机会，而这种特质是陶瓷制作过程中所固有的。”

▲ 亚伦·安杰尔《花与餐刀》，2015年，图片来源：Aaron Angell 个人网站

虚拟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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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6年10月的《艺术新闻／国际版》（The Art Newspaper）里有一篇特写，其中提到，博物馆、画廊和收藏家在如何处理越来越多的数字作品方面，依然面临着不少问题。他们需要迅速采取行动了：如果说陶瓷为艺术家提供了一种亲密而直接的表达方式，那么数字工具也是如此，诸如 Oculus Rift 之类的虚拟现实设备对于艺术家来说变得越来越负担得起。

▲ 郑曦然《你的叉子使者》（Emissary Forks For You），2016年，这是一件基于 Google Tango 平板电脑的现场模拟作品，图片来源：The Art Newspaper

虚拟现实作品在主流的画廊里越来越常见，主要从事数字艺术创作的艺术家们也开始在纽约新美术馆（New Museum）、英国泰特美术馆等等国际著名博物馆里占据一席之地。在柏林双年展上，数字艺术作品的数量也大幅激增，尽管各界人士对此褒贬不一。

▲ 詹姆斯·布里德（James Bridle）受蛇形湖美术馆委托所创作的数字艺术项目《云指数》（Cloud Index），图片来源：Serpentine Galleries

黑人艺术家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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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进入了充斥着唐纳德·特朗普的种族主义言论的一段令人沮丧的时期，针对有色人种的警察暴行频频发生，“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等平权运动也随之而来。在这个时候，没有其他绘画比凯利·詹姆斯·马歇尔（Kerry James Marshall）的作品更有活力、更被迫切需要的了。

今年夏天，备受赞誉的展览“Mastry”在芝加哥当代艺术博物馆开幕，目前正在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布鲁尔分馆展出，随后将会巡回至洛杉矶现代艺术博物馆。马歇尔在一篇谈论该展览的文章里写道：“我正在努力建立一种现象级的存在，毫不含糊，它是黑色的而且很漂亮。我坚信在这个时期最有作用、最具反叛性的绘画必须以人物为对象，而且这些人物必须是黑人，没有妥协。”

▲ 凯利·詹姆斯·马歇尔《无题（工作室）》，2014年，图片来源：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无限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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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伦敦最好的展览中，有两个都反映出视频艺术的持续潜力和不断增加的形式种类，使得那些拒绝视频作品的人哑口无言：他们认为视频作品只能放在干巴巴、空荡荡的展厅里。 视频艺术的综合展可能会带来不少问题，因为如果认真观看，视频作品通常会花费观众花很长时间。但是海沃德画廊（Hayward Gallery）的展览“无限混合”（The Infinite Mix）却树立了一个好榜样，把视频塑造为21世纪最具创造力的媒介之一。“无限混合”展出的视频作品大多都很短，却充满张力。创作这些视频的艺术家都来自欧洲和北美地区，作品通过他们对音乐的应用而发生了关联。

▲ 多米尼克·冈萨雷斯-弗尔斯特（Dominique Gonzalez-Foerster）《歌剧》（Opera），2016年，图片来源：Hayward Gallery

▲ 雷格纳尔·柯亚尔塔恩森在伦敦巴比肯艺术中心的回顾展现场，图片来源：Barbican Cantre

此外，于7月至9月在伦敦巴比肯艺术中心（Barbican Centre）举办的冰岛艺术家雷格纳尔·柯亚尔塔恩森（Ragnar Kjartansson）的回顾展也是2016年最受好评且令人着迷的展览之一，人们还可以在展览上看到艺术家的九屏杰作《访客》（The Visitors, 2012）。（撰文／Ben Luke 译／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