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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现实空间营造虚拟,次元穿越者吴珏辉谈“比特宫”

Aug 24, 2016   朱文琪

北京。8月20日,吴珏辉个展“比特宫-乌洛波洛斯”在今日美术馆开幕。本次展览唯一的作品即同名大型浸入式艺术项目。在此,以新媒体艺术创作而为人所知的吴珏辉带来了一场涉及视觉、听觉及心理体验等诸多方面的全新实验,将艺术家从寓言、宗教乃至戏剧、游戏中汲取的认知以感性而富感染力的方式传递给观众,展现了在当下和未来,艺术与科技在不同维度的实验所能产生的一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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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特宫-乌洛波洛斯》

在今日美术馆1号馆的2层展厅入口处,两位黑衣人和他们身后狭窄漆黑的通道为观展体验增添了神秘的仪式感,穿过通道后,占据了整个展厅的“比特宫”随即出现。整个“宫殿”是一座几乎为 9 × 9 × 9 米的立方体脚手架结构,其中,缓慢升降如太阳一般的白炽灯和极具科幻感的动态投影是展厅中的唯一光源,它们交替投射于脚手架结构之上,为固定、有形的建筑赋予流动的形态,并将之延申至整个展厅的墙面、地面。富有工业感的电子乐则配合着光影变化的节奏营造出更为丰富和具有震慑性的氛围。在得到宫殿入口处又一对黑衣人的示意后,观众便可以顺着回旋错落的楼梯穿行于钢架立方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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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特宫-乌洛波洛斯》灯光效果图

“氛围”和“体验”是描述这件作品的关键词,而揭示甚至重新构建时间与空间的关系则是吴珏辉想要探讨的话题。作品标题中的“乌洛波洛斯”(Uroboros)即衔尾蛇,是比特宫中回旋楼梯形态的灵感来源,也是轮回的象征,正如白炽灯模拟的日升日落和电子乐、电子图像代表的人造现实所进行的循环表演。

在“比特宫”三个字中,做为计算机信息量单位的“比特”与作为传统建筑中的“宫”的并置也强调了某种“古今穿越”的感受,正如黑衣人是原始宗教的象征,而脚手架结构则不难让人联想到现代都市。行走在比特宫中,快速移动的光影会扰乱感官对空间的判断,虚实难辨的空间又会让人对身体和心理层面的衡量尺度产生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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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特宫-乌洛波洛斯》搭建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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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特宫-乌洛波洛斯》搭建现场

《艺术新闻》专访吴珏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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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珏辉

Wu Juehui

1980年出生于杭州,艺术家,UFO媒体实验室创始人,现任教于中国美术学院跨媒体艺术学院

Q:有关“比特宫-乌洛波洛斯”的创作想法是如何产生的?

A: 空间是最先决的条件。因为有一个这样体量的空间,才会去想象一个属于这里的的作品。再一层层地往后面想,有些东西其实靠的是直觉。作品的形态受很多东西的影响,比如矩阵结构。我觉得用脚手架来搭建这个结构是最适合的,它带有一种冷酷、粗糙的工业质感,而上面使用过的痕迹又保留了随意性,能勾起人的生活经验。楼梯的结构是特别关键的一部分,我们一开始就设想,如果人能进入这个立方体,将会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所以用循环错落的楼梯构建了立方体的内部空间。另外,灯的使用也是希望通过影子的方式将作品放大,使整个展厅成为作品的最外层。观众在进入这个空间的时候也会经历过道、入口、立方体内部等好几个心理层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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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特宫-乌洛波洛斯》灯光效果图

Q:这件作品是否具有某种叙事性?

A:我的很多作品都没有刻意追求叙事性。十几年前,张培力老师在看展时曾聊到过一句话:“不要掉到文学的陷阱里。”我对这句话的理解就是,既然你在做这件事,就不要被其他事的规则所套住。对我来说这件作品更多是关于视觉、听觉、触觉和空间想象的,在这些层面有所呈现就可以了,不需要再额外地添加信息。就这件作品而言,我更痴迷于在现实空间里还原一些个人感受和个人趣味,我很喜欢寓言式的表达,而不是直接给出直白的解释。

Q:这件作品由哪几个环节构成,团队之间是如何合作的呢?

A:从内容上看,主要分为装置、视觉和声音部分;从类型上看,分机械、电子工程和软件系统等方面的工作。各个部分的工作是复合的,最终形成自动运转的一体化系统。这特别考验团队的配合,哪个环有短板都不行,就像水桶效应一样。新媒体作品的实践过程有点类似于产品开发,从概念到实现,涉及到软件硬件的方方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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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众现场体验《比特宫-乌洛波洛斯》

Q:作品在多大程度上是事先计划好的?

A:整个项目事先确定的部分大概是60%,甚至只有50%。核心部分事先要想好,但各方面的配合基本上都要在现场调试后才能知道什么方式是最有效的。像这个钢架结构,一开始设想的是一个完美的立方体,但在搭到某个程度的时候,我们都觉得这种残破感很好,就停在那里了。作品在现场会保留它的开放度和随机性,不然就做“死”了,就像画画中的留白一样。有的时候如果一切都事先想好,就没有想象力发挥的空间,想的太清楚,就不会有做出来的冲动。

Q:你之前的一些作品如“器官计划”,给人以一种“未来科技”的想象。而这件作品却未用到所谓尖端的科技,你如何看待新技术之于作品的应用?

A:无论艺术家还是技术人员,常常都被“高科技”这个标签贴死了,但其实真正的高科技都在实验室里。有的时候我们确实能接触到一些新科技,但这个看缘分。我不喜欢去标榜技术的新或旧,尖端或不尖端,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如何帮助你表达。任何技术都有自己的性格和背后的逻辑,做作品的时候,我用一个东西,就想把它用好,让它不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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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特宫-乌洛波洛斯》灯光效果图

Q:“器官计划”等作品与这件作品背后是否有相通之处?

A:这些作品背后有很多类似的东西,比如对时间、空间的想象,这是我一直特别感兴趣的点。另外我也很喜欢在作品中探讨逻辑与非逻辑、合理与怪诞之间的微妙关系,就像悖论——它的答案就是它的问题,特别有意思。

Q:你如何看待目前“浸入式”作品越来越多的趋势以及“艺术游乐化”的批判声音呢?

A:人总有好奇心,其实很久以前就有人对空间性的体验有所想象,但当时的技术无法实现那么多可能。关于对“艺术游乐化”的批判,我觉得一方面在于,很多人对这类作品的体验还比较少,在美术馆里看到这样的东西可能会有心理落差;另一方面,这也很考验作品。体验方式本身是没错的,关键就在于怎么用,这是一个动机的问题。就看作品是为了故意取悦观众,还是真的要用体验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一些观点。这很微妙,但很多作品还是能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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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众现场体验《比特宫-乌洛波洛斯》

Q:除了创作以外,你也在高校任教。对于新媒体艺术在未来的发展,你有哪些预见?

A:新的东西变化得很快,比如年轻艺术家们的话题和趣味会越来越不一样,但人创作的态度和欲望是不变的。如果说行业趋势的话,我还没有时间关注和评论。就像亚当·斯密(Adam Smith)说的,一个人对社会最大的贡献就是把自己做好。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这么想,要不然太假大空了。(采访、撰文/朱文琪)

“比特宫-乌洛波洛斯”:次元穿越者吴珏辉

今日美术馆 | 展至9月2日

* 除特殊注明外,本文图片均来源于今日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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