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亚·欧姬芙，《晚星第三号》(Evening Star, No. III)，1917年）

纽约。现代艺术发展的标准叙述始于1860年前后的法国，从马奈、莫奈，再到塞尚，他们都成为了沿承现代主义衣钵的代表人物；而这一代的后继者，毕加索和蒙德里安，他们的抽象绘画被视为立体主义的高潮。而对于美国艺术来说，现代主义直到1913年方才开始。那一年，激进先锋的军械库艺术展在纽约举行，而这场展览往往被视为现代主义落户美国的标志。但即使在这个时期，美国仍被视为是现代主义艺术进程中的二线战场。在20世纪中期杰克逊·波洛克和威廉·德·库宁出现之前，美国的艺术家们一直落后于他们的欧洲对手。

变换的风景

这种对于美国现代主义艺术的认识纵然属实，但它如今正在被逐步颠覆。策展人埃丝特·阿德勒（Esther Adler）与凯西·柯里（Kathy Curry）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策划的“美国现代：从霍普到欧姬芙”（American Modern: Hopper to O’Keeffe）展览就提出了这一反驳性的论断。这场展览呈现了从1915年到1950年期间采用各种媒材创作的美国艺术，梳理了阿瑟·德夫（Arthur Dove）、斯图亚特·戴维斯（Stuart Davis）与查理斯·希勒（Charles Sheeler）等艺术家的作品中对于现代生活的视觉与思想阐释。阿德勒说，“人们普遍认为，在纽约成为抽象表现主义艺术的中心之前，欧洲才是现代艺术的大本营。但MoMA长期以来一直有着推广和展示美国现代艺术的光辉历史。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次展览是一种重温过去的方式。”

这场展览受到了MoMA年度展览基金的支持，在展览画册里的文章中，阿德勒解释道，MoMA的首位馆长艾尔弗雷德·巴尔（Alfred Barr）从来都不认为美国艺术是欧洲艺术的旁系，他坚定地相信美国艺术有其独立的地位。在1933年的一篇有关爱德华·霍普的文章中，巴尔写道，“今天，我们很多人都认为，比起之前在作品中表现出受到异域影响的艺术家来说，成为一位真正的美国艺术家是一件更为高尚的事情。”阿德勒说，那个时代的艺术文化环境是在“尝试着定义一种真正的民族文化”。她又补充道，“美国的策展人和批评家迫切需要把它作为美国的，而且只属于美国的工作来做，以此与欧洲区隔开来”。尽管今天看来，民族主义在政治上值得怀疑，但我们要记得，美国仍然是一个太过年轻的国家，它可圈可点的文化历史相对较短。对这种艺术的持久传承是其尚在谱写的故事中重要的内容。撰文／PacPobric  译／孙越

美国现代：从霍普到欧姬芙

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

8月17日-2014年1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