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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动”西湖,“今天‘山水’有用吗?”杭州发问一年间

Aug 23, 2024   Fea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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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动”第六期“暴力西湖”活动现场,2024年7月21日
撰文 刘林编辑 胡炘融
2024年7月某天,奥地利艺术家杨俊受到Alice 陈(以下简称Alice)的邀请,到杭州参与正向艺术研究会PARC(以下简称“PARC”)的活动。这个活动是Alice自2023年在杭州发起的“今天‘山水’有用吗?”「策·动」项目(以下简称“策·动”)第六期“暴力西湖”的一部分。因为稍微错过活动开启前的规则介绍(形式上是由本次“策·动”项目的策划/主理人老妖精ensemble设计的卡牌游戏),杨俊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对略显神秘的活动现场感到费解,但随着“游戏”双方的情绪逐渐从具体讨论的问题中溢出,即使存在语言问题,杨俊也能够通过在活动现场捕捉到的直观感受进入活动设定的语境中。这一点似乎可以用来类比外界对“策·动”项目的认知与感受方式:在“今天‘山水’有用吗?”(以下简称“山水之问”)这个问题的邀请下,参与者只有将自己置身于问题之中,置身于山水之间,以各自的体验回应(而不是回答)。Alice在谈及这个项目的源起时曾说,回答“山水之问”超出了自己的能力,于是她决定以这个问题来诚恳地请教师友,并以“策·动”项目邀请大家一起展开思考、沟通、创作和实践。正在进行中的“暴力西湖”,是在“山水之问”中继续发问。面对杭州西湖自然与“非自然”、人与“非人”的、弥漫着妖气与暴力的现实,成形于2018年的集体创作共同体老妖精ensemble尝试借助向同以“小组”形态共同生活、工作的朋友发出邀请(公开招募14个小组),在尝试捕捉西湖“妖气”并在项目过程中“养妖”的同时,讨论不同类型的生活、创作共同体的现实处境以及“破局”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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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动”第六期“暴力西湖”“捉妖”现场,2024年7月6日 图片来源:TAJ

“散点”山水

对“策·动”迄今为止的六期项目进行概述(本文的最初目的),几乎不可能,而且违背这个项目本身对于流动的,甚至是充满悖论的“山水”意象的定义。妖气难以捕捉,正像作为一个在中国文化中成长起来的个体,面对一幅山水画,我们能感受到那种可以意会但无法精确表述的“玄”。对“策·动”的介绍,只能是山水画卷被收起后在看画人心中留下的浮光掠影。这个项目“仅限内部邀约”的看似“非公共”的属性,以及非物质化、非作品化的倾向,让它更接近于一种山水密卷的模样。“展览”通常只是项目的一个部分,即位于“PARC杭州”(正向艺术研究会在杭州西湖边租下的一套寻常民居)的项目文献及作品的展陈。除此之外,“在杭州户外的西湖山水间发生的事情/事件/行动/行为”,名为“山水聊聊”的讨论,以及在“纪录成为作品”这个前提下生产的资料册,包括“正向艺术研究会 PARC”公众号上发布的详细的图文资料,都是这个项目的实践的对象与生产的内容。它甚至不像古代山水图轴,只是逐渐展开和收起,而更像是随机地展示其中一段或数段,或者隔着一层什么看一些虚影,散点透视式的空间,最后得到的是不同时空切片里山水碎片反复叠加的综合感受,在对“对立的连续性”[1]的揣测中,将眼与心置于山水时空的诸多可能性中,最终进入一个边界不稳的整体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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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动”第六期“暴力西湖”“捉妖”现场,2024年7月6日 图片来源:TAJ
就“策·动”第六期“暴力西湖”来说,该项目是老妖精借“策·动”让更多集体加入共同创作的“集体集体创作”。“当我们把‘有没有用’和‘山水’两个概念放在一起的时候,本来就会产生一种很强又复杂的张力。这种张力在西湖的多个维度里都存在着,并且往往以一种不被戳破或者故意隐藏的暴力关系存在着,对我们来说那是一种山水之中‘妖’所游荡的空间。这后来成为了游戏机制、行动叙事中核心和激发性的部分。”老妖精的成员说。在“暴力西湖”中,老妖精的角色是多重的,“既是发起组织的协调人,也是卡牌游戏开发,也是最后的策展出版,同时也是和其他小组一样的参与者。”借由卡牌的“交染”,在互相发难的“暴力”中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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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动”第六期“暴力西湖”活动现场参与小组名单,2024年

安那其与西湖梦

“魔鬼桥”这一形象的重点在于桥面下的空或者洞,穿过“洞”的时刻即我们同时在又同时不在所有实践中的时刻。佢既是流经,也是坍塌……华语中的「词」与「洞」高度相似,笔划数也相同,通过简单的移动就可以替代对方。
——44月报 X 《时空伴随 宇宙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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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月报》第十期写作组:陈迅超、陈逸飞、程新皓、冯俊华、更杳、江萌、潘赫 封面组:陈逸飞、欧飞鸿 后勤组:hnal、hval
2023年末,在“44”(目前包括成立于2016年的“44剧场”,以及在“44剧场”基础上于2020年创立的“44月报”)的外地伙伴还没抵达杭州前,潘赫便作为“策·动”第四期项目“失的词或洞”的探路人来到现场。潘赫每天在湖边探路,却不打算在项目里以召集行走的方式带领大家寻找西湖周边的安那其踪迹——“失的词或洞”有一个相对明确的线索,即“早期安那其主义者(在杭州)的活动”,包括但不限于杭州地区与安那其有关的人物,如何殷震、师复、巴金、秋瑾、孙中山、惠兴、曹美恩,何塞·黎刹、庞塞,以及在120年前写下中国第一本女性主义小说的王妙如等人在时空中留下的痕迹。对潘赫来说,指明这些地点会“遮蔽了不可指明、无定形、无限期之物的存在”,而后者才是“拆不掉的山水,迭代的西湖梦,不灭的安那其”,也是44的应有状态。“直到44外地伙伴到杭州,一起做了半即兴的西湖剧,并且极限布展,我又一次感到‘44状态’”,潘赫说,“44是状态,这种状态来自每位参与者各自日常实践状态的极限聚合,我踏实了。伙伴们回广州之后,这种状态还没散,和本地新伙伴一起做的第二轮活动也很44,这也是我先前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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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动”第四期“失的词或洞”,房间小组“普罗米修斯的肖像“行为现场,2023年12月26日
44月报是44剧场的成员在2020年3月疫情期间开始的集体写作项目,在“不同程度的无聊、恐慌、苦闷与错乱”之中,这一集体写作项目将身处世界不同角落的人联合在一起。在每期持续两至三周的写作过程中,每位参与者都拥有24小时的写作与编辑时间,下一位接力者将对前者的写作进行任何形式的新的编写,直到所有人完成写作后,参与者将在最后一天对前述文本进行共同编辑并最终定稿(比较巧的是,44月报最初几期的主题被定为“暴力辞典”,无意间与“暴力西湖”形成某种互文)。在由陈迅超、陈逸飞、程新皓、冯俊华、更杳、江萌、潘赫共同完成44月报第十期“时空伴随 宇宙连接”的开场中,奥森多(“奥森多”是在各个时空中搜集情报者的一种称呼,典出对波兰作家费迪南·奥森多夫斯基相关事迹的想象,后者是使者、间谍、记者和文学、政论写作者,1919—1921年远东军事活动的主要事件的目击者,也是有关的历史文献和文学文献的主要生产和输出者。)召集众奥森多坠入西湖梦境,并在回环往复的时间线中逐渐卷动起西湖幽微深处的安那其宇宙。44成员将“失的词或洞”定义为“空间写作”,主要以冯俊华的虚构为蓝本,结合由程新皓提供的“魔鬼桥”的设定,通过共同写作,以及在西湖精神/物理空间中的分享、朗诵与表演,编织出一场梦幻。不过,若隐若现的虚构、历史与现实之间的对应关系,又如同在历史中隐匿的安那其一般,被一系列迷词串加密,只能通过梦幻亲历者的自述来一窥半梦半醒之间闪现的山水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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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动”第四期“失的词或洞”,“穗庐伏藏”行为现场,埋藏44月报,2023年12月14日

小说主人公Alice 陈

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张岱,《湖心亭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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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ce 陈在“策·动”第五期“云·游”第一场“从西湖到拉多加湖”现场,由梁子策划,2024年3月19日
“山水之问”之所以将“工作站”设在杭州,正是因为在杭州,在西湖讨论“今天‘山水’有用吗?”自有其特定逻辑,尽管这种逻辑并不是唯一的。“就像一个榫卯结构,在西湖边,‘山水’的观念是能够和项目的实践形成互相嵌入。”Alice说道,“杭州西湖是山水从诗、书、画中走出的现实存在,对不同的参与者来说,杭州不仅是他们‘来到’这里而之所以发生的‘地方性’的归属,更是因着‘今天‘山水’有用吗?’的发问而不得不在此的目的地。
由于家庭原因,Alice经常搬家。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用“做艺术”的方式与后者发生深层关系。她将正向艺术研究会视为一部正在逐渐写成的长篇小说,而“Alice 陈”就是这部长篇小说的主人公。与“Alice 陈”这个名号同时存在的,是作为艺术家的陈羚羊。2018年,Alice发起“正向艺术研究会”,旨在“研究、实践、和推广能够为人类和社会带来正向推进力的艺术”。在“正向艺术研究会”的总标题之下,Alice以法国驻上海总领事夫人的身份发起“露台计划”(全称“露台计划之淮海中路1431号”),在2020年山水96月至2022年8月期间(时值新冠疫情期间)邀请了十位(组)活跃在上海地区的创作者,在法国驻沪总领事官邸(巴塞别墅)的露台上进行委任创作。如果说“露台计划”是对于疫情的一种应激反应,那么在杭州发出“山水之问”,就是Alice在疫情之后,作为艺术世界的一份子,不断向自己发出“今天‘艺术’有用吗?”这样的疑问后的选择。
“策·动”第五期“云·游”第一场“从西湖到拉多加湖”现场,由梁子策划,2024年3月19日
于是,基于Alice在杭州西湖的个人经历——1991年至1995年,Alice就读于位于杭州西湖边的浙江美院附中;2014年,Alice的父母搬家到杭州西湖区;次年,Alice开始在巴黎和杭州两地间往返居住——“今天‘艺术’有用吗?”这个问题逐渐化作的“今天‘山水’有用吗?”这一思索最终让Alice决定在杭州发起同名项目,并将坐落于杭州西湖边的一处民居作为项目的工作站点。“‘山水’这两个字促使你自然走向户外,在这个项目中,策划人与创作者需要以不同的方式去拓展‘山水’概念的外延。”Alice将项目现场分为两种,分别是“第一现场”,即创作者和参与者亲历的行为现场,例如或计划或即兴的户外事件发生地;另外一个是作为“第二现场”,位于杭州西湖区东山弄小区内的空间,这里通过展陈相关的作品与文献,成为项目辅助性的物理“落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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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杭州植物园北门出发,穿过溪水与竹林,步行约10分钟即可到达Parc杭州位于东山弄小区内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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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动”第三期“招声“在Parc杭州展览现场,2023年
Alice认为“策·动”这两个字更能体现项目的特征,而不是“策划”或“策展”,她认为艺术家通过创作去“讨论”一个问题已经被视为一种成熟的经验。但是对于策展人,或者说从事策展实践的人来说,这一点似乎没有被系统的实验过。“今天‘山水’有用吗?”实际上就是这样一种策展实验(与“策·动”并行的还有“住·地”板块),将“今天‘山水’有用吗?”和“策·动”并置在一起还宣示了一种对待“山水”的基本态度:一个“策动者”,需要结合天时地利人和,去寻求不可调和之物的和解,这和中国人对待山水的态度是一致的。
第一、二期项目更多地从个人的体验出发,例如第一期“‘山水’即‘你我’— 身心临摹之山中同行”,Alice邀请浙美附中老同学,以国画为主要创作语言的艺术家潘汶汛和自己共同“策·动”。选择与自己艺术实践的“殊途同行者”,正是Alice试图以不同个体“互为映照、相互激发、共同探究”的写照;而在第二期项目“西湖剧本 — 山水的无用之用”中,策划/主理人施瀚涛围绕一位居于文化“之间”的个体笨笃(Benoît VERMANDER,中文名魏明德)作为“策·动”对象,后者出生于法国,但在近三十年的时间中一直生活在中国,并担任复旦大学哲学学院教授(兼任徐光启利玛窦文明对话研究中心主任)。除了在PARC杭州呈现笨笃的水墨作品,在「策·动」的第二期的四场活动中,参与者齐聚西湖山水之间,在聆听由笨笃撰写、赵川改写的行走故事“西湖剧本”的过程中讨论“山水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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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动”第二期“西湖剧本 — 山水的无用之用”活动与直播现场,2023年

山水与风景

盖身即山川而取之,则山水之意度见矣。

——郭熙(宋),《林泉高致》

西湖本身就是一个活的、立体的、沉浸式的“山水”空间。山水画中所有的笔意都可以在西湖景区范围内找到对应。“今天‘山水’有用吗?”这个项目,虽然从“山水”这个看似古典的命题切入,但其展开的一系列策划行动,所展现出的是一系列关于当代社会中人的精神内核的探讨。

——郭熙(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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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动”第五期“云·游”第一场“从西湖到拉多加湖”活动现场,由梁子策划,2024年3月19日
“策·动”第五期项目“云游”有两层内涵,其一是“云游”者;其二则是在数据之云中游历,“通过信息的下载、编辑和转译等动作重构认知体验。”在杭州长期生活与工作的艺术家郭熙作为这一期项目的策划/主理人,邀请艺术家梁子、陈欣和曹澍为人文意义饱和的西湖山水“刻录上一层全新的信息纹理”。在“从西湖到拉多加湖”中,艺术家梁子邀请参与者戴上耳机,在西湖游荡的过程中聆听他在拉多加湖录制的“音景”和旁白;陈欣则带领参与者以个人身体感受重新绘制地图的过程,这场名为“行走制图计划”的活动鼓励参与者在“绘图”中进行表演、举证与争论,将自我“置身于地理之中的第一人称视⻆”;而在曹澍的“黑与白”中,艺术家在西湖两岸设置两盏自制的,有翻译功能的摩斯信号灯,让参与的观众隔山水对话,“产生问答之间的读解和耗损,以及信息的误读与反馈回路”,形成现时杭州西湖的迷离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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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动”第五期“云·游”第三场“黑与白”现场,艺术家:曹澍,2024年4月1日
在今天,“西湖歌舞几时休?”可能另有所指,例如在深夜连续PK的流量主播和夜班间隙慷慨打赏的走神观众。郭熙提到的“西湖本身就是一个活的、立体的、沉浸式的‘山水’空间”,让杭州在看似莫名成为互联网之城的随机事件中显现出西湖山水文化地质的一贯性。作为东方的日内瓦,这处可供接待、开会以及疗养(真/假躺平)的地方,模糊了线上/线下世界的边界,山水完成了它的变身。

斷橋

西湖山水还依旧,
憔悴难对满眼秋,霜染丹枫寒林瘦,

不堪回首忆旧游。

——《白蛇传·断桥》

以上文字出自秦腔《白蛇传》选段。作为策动项目第三回项目的“招声 — 没有声音的山水是不存在的”参与艺术家,艺术家何迟试着在西湖断桥上将这段唱词唱出来,但是无论人多还是人少,白天或是晚上,他都觉得自己无法将这一段唱好。“西湖可能根本就不适合唱秦腔”。“招声 — 没有声音的山水是不存在的”的策划/主理人是长期从事声音艺术领域理论研究与实践的王婧,她“几乎是直觉地”将何迟与另一位艺术家李剑鸿视为从声音角度回应“山水之问”议题的人选。对何迟来说,“山水之问”本身就是一种形式,而不指向一个具体的问题,因此也必须以感受问题的角度来参与和回应这一问题。《白蛇传·断桥》选段,尤其是“西湖山水还依旧”一句,在何迟的故乡甘肃几乎尽人皆知。多年后,当他因为杭州的项目试着查阅接下来的句子时,突然发现这四句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在回应“今天‘山水’有用吗?”这个主题。“传统文化,比如说地方戏曲(无论是秦腔还是越剧),都和传统山水面临同样的困局,即‘有没有用’的问题”。何迟将白蛇传中的白娘子与小青视为来自杭州以西山区(戏中称是峨眉山)的少数族裔,而不是我们一般认为的蛇妖。这两位人物聪明能干,又能够热烈表达情感,实际上是与杭州当地自标为文明社会的存在冲突的,于是遭遇以法海为代表的旧意识形态势力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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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动”第三期“招声“在Parc杭州展览现场,202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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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动”第三期“招声“,李剑鸿环境即兴,摄于法喜寺后坡,2023年11月14日 摄影:邓悦君
近20年间,何迟从西安到北京,再到上海,最后在佛山落脚。《白蛇传·断桥》让他联想起艺术家的境遇,“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但很失败,却一再地过,一再地失败”,对何迟来说,无论山水、戏剧,还是书法,它们都是一种文化资源,其材料性的意义多于精神性的意义。在PARC杭州,何迟展示了自己在断桥上用秦腔演唱戏文时环拍西湖的影像,并在一旁以书法的形式展示戏文“字幕”。之所以选择每个字单独拿出来书写,也是呼应每个字本身内部的“笔笔断”,它并不是一气呵成的完整词句,而是一些笔画的碎片,即在破碎中产生的连续性。这又跟“斷橋”这两个字本身的悖论性意味以及破碎曲折的字形产生关联。山水即是如此,有时会在所有时空中具有连续性,显示为一个抽象的“山水”整体,有时又会凭空消失,突然“断”掉,对山水执念太深之人试图将这些断裂、空隙填上,却眼睁睁地让山水承载的永恒与自由从缝隙里逃脱。或许突然断掉就很好。注释:

[1] 许煜,《艺术与宇宙技术》,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22年

*若无特殊标注,

本文图片由PARC杭州提供

正在展出‍‍‍‍‍‍‍‍‍‍

“暴力西湖”

PARC杭州

展至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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